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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憐愛地問她:“要不要多吃點?”她搖搖頭:“明天再吃。”。
可這一吃真的不得了,整整一星期粒米不沾,吃了不下百八十個,伴著肚子疼的時候吃,半夜醒
來還要吃。這遠看她什麼營養的吃食都不愛碰,人已經瘦成什麼樣了,下巴尖尖的能硌人,一雙大眼睛黑溜溜都是水汽,惹人憐愛,就是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縱容這縱容那。
“小乖,吃一點好不好?”他有些擔心地撫了撫她越發尖細的下巴,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了,停
經已經一星期了,她還是沒什麼胃口,明天就是牛奶和果凍,牛奶是她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也幸得牛奶,否則她該變成什麼樣兒?緊了緊從後邊圈著她的雙臂。
“恩……不要圈得那麼緊嘛,我好難受的。”她輕輕掙了掙,眼睛緊盯著電腦螢幕。“不想吃啊
……恩?”她突然轉過身來,雙手圈住他脖頸撒嬌道:“那、那我說吃什麼都給?”她笑得眼兒亮亮。。
“恩”他抬手將她頰邊的一捋發別到耳後,“只要不是果凍都可以。”。
“那……”她輕輕開口:“我好想吃鍋巴呢……”。
鍋巴?他皺眉,現在什麼年代了還吃這個?況且家電的效能好得沒話說,拿那麼容易燒糊飯做出鍋巴來?
見他猶豫,她不滿地嘟嘴:“那我吃果凍了。”。
“好好好,等著我去好不好?”儼然有個哄著鬧小脾氣女兒的好脾氣爸爸,哪還有點外人眼中的“冷酷、殘忍”的樣子。
她關上筆記本,圈住他勃頸爬上他背。。
“你哦。”他無奈地拍拍她屁股。。
她被他暖暖的寵溺引得呆呆的,靜靜趴在他背上不吭聲。
“怎麼了?”揹著她起身。。
恩,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他對她的好,她都知道,不是嗎?
她坐在邊上看他在廚房裡穿梭。。
廚房本就小,甚至可以說是寬敞的奢侈的,平時做飯的也不過是老衛家裡的一個親戚,加之樊家人養尊處優的地位,一年進一次廚房恐怕是奢侈的了,便顯得這廚房有些小淒涼了。可是現下廚房裡有個他,還有一個她,似乎就被塞得滿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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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想著他一會兒端上來的鍋巴,好像真的很餓了。
其實鍋巴是一種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東西,似乎現在已經有個文縐縐的什麼名字,但她從小就叫它鍋巴的。這種食物做起來極方便,就是把飯燒焦一些,緊緊貼著鍋底的那些米飯就是了,像一張餅,撒上芝麻油和少許醬油,咬下一口,淡淡的焦味就著芝麻油和醬油,噝,口水都留下來了。
她記得第一次吃鍋巴是在五歲的時候,她自小就胃就不好,常是痛起來就幾天幾夜沒個不休,所以幾天幾夜不吃飯也是常有的事。那次她又犯病,急壞了爸爸媽媽,小小年紀就養成的壞脾氣,吃不下飯,一吃就吐,又哭又鬧,怎麼哄都不行。媽媽那天為了鬨鬧脾氣的她把在燒飯的事忘了,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天都黑了,再做怕是趕不及了,只得將就著吃。她還是坐在邊上沒精打彩,傭人來收拾的時候將鍋巴盛出來,只撒了醬油和香油。媽媽正打算將她抱回房去,她被那香味吸引,嗚咽著要吃--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百吃不厭。為此爸爸還笑她上輩子一定是被姓周的人給扒了皮,專吃這東西。樊少軍也是發現她常去廚房才知道她愛吃鍋巴,對此他也是有些無奈的,但也只能依她,不依的話就得眼睜睜看著她捱餓,心疼的還不是他。
她靜靜看著他背影。。
靜靜圈起雙腿。最近這樣的情緒常有,像現在這樣,想起好多他的好來。她的任性,他的包容;她的不耐,他的忍耐;無限的包容,縱是她不是特別聰明的腦袋也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多少個激|情的夜晚,她半夢半醒間都隱約聽見他的呢喃,這樣的,那樣的,寶貝兒,不要離開我,縱使毀滅我,不要離開我……。
“在等一等,恩?”他走過來揉揉她軟軟的頭髮,她臉埋在他胸前輕輕呢喃了一句什麼,他聽不清,低下頭清聲問了句:“什麼?”。
“……樊哥,那時候為什麼會帶我回來?”。
那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遇了車禍,她還好小好小,爸爸媽媽將她護在身下,一起被救援人員發現的時候大家都覺的驚奇,她竟毫髮無傷。這些她當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那天和爸爸媽媽一起去買年貨,爸爸開車,媽媽抱著她坐在副駕駛上,他們一起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