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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布衣清叱一聲,五枚骷髏已咬中了他。
歐陽蝙蝠喜嘯一聲,因為他知道,他熬心血精火所煉的“五鬼陰魂”,只要咬中敵人一口,縱是人羅金仙,也得化為膿血。
就在他向心魔高末末歡嘯之際,“哧”地一聲,猛覺背心一涼,胸際露出一截竹尖,他果了一呆,怪嘯一聲,只見五枚骷髏,各咬住一件葛袖與下襬,還有一枚咬住衣領,這是一件空衣袍。
而入,就在他的背後。
而且還刺殺了他。
歐陽蝙蝠想到這裡,歡嘯成了悲嚎,竭力要轉身過去,“嗤”地一聲,竹竿臼他體內拔出,背後已空無人影。
歐陽蝙蝠慘嘶未盡,人已遽落下去。
五枚骷髏,也立刻失去控制,與衣袍一齊落地散碎。
李布衣刺殺了歐陽蝙蝠。
但是歐陽蝙蝠最後的一聲嘶吼,震入了李布衣耳中。
這聲嘶嚎之慘厲,震動了他的心靈。
李布衣的人急速落下,他已知道那不是歐陽蝙蝠的慘嚎,而是心魔借歐陽蝙蝠的吼叫來施“心魔大法”。
他已負傷。
他先中了埋身黃土裡高未末的喑算。
但他同時也傷了心魔高未末。
只是他還末來得及喘一口氣,歐陽蝙蝠已對奇%^書*(網!&*收集整理他發動攻擊。
他殺丁歐陽蝙蝠。
可是已無法防範高末末的施法。
慘嘶已傳入了他的耳中,牽動了他的心靈。
高未末張開了嘴,齊整的白牙縫間,發出了一陣又一陣波浪他似的尖嘯。
李布衣的心就被千層高浪波壑湧至巔峰,又落至深谷,懸空在上不按天下不到地裡,要被撕裂。
李布衣想運功抵抗,但已抑制不住破堤而裂似的心房狂跳。
他在這生死關頭,驀然放棄了抵抗。
他突如其來的低叫了一聲:“高末末。”
心魔怔了一怔。李布衣倏地一如霹靂雷霆似的發出一聲天卷地、震山撼海的大喝:
“萵未末:”
心魔雙眼一翻,全身…震,忍不住呻吟…聲:“我”
這一個“我”字力出,一口匹未末和李布衣嘴裡,同時噴出…口血箭,頹然坐倒〃李布衣在千鈞一髮的當兒:以佛門“獅子吼”將對方的“心魔大法”震回,兩人一同受傷。
這一下兩人均受創不輕。
高未末的心口如同被齒割扯一般,痛入脾胃,李布衣的胸臆二度受創,像有人在心房裡各扯一端,用力拉拔一般劇烈生疼。
兩人坐倒,不哼一聲,都臉白如紙。
誰先復元,便可以殺掉對方。
就在這時,東、西、北三個方向,又傳來一陣衣袂撲空的輕微聲響。
李布衣驀地吸…口氣,拍地而起,投向南方,如大雁般疾掠而去。
因為他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帶傳晚飛跟張幸手、聞九公和仇五花來此荒園,探知天欲宮對付刀柄會的秘密,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心魔一口匹未末正要引出他來,然後要歐陽蝙蝠帶走三人,再包抄暗龔自他已中伏。
歐陽蝙蝠已死,高未末他沒有討好,但來的三人是張幸手、聞九公與仇五花:
李布衣當然不怕這三個人。
可是他現在已負重傷,要殺這三人,仍是不難,但要不為心魔所趁,只怕更難,李布衣沒有選擇。
先逃離此地,再作打算他掠起的同時,心中不免自嘲地道:原來自己氣色上昏惡異常,難免有傷,預兆的便是這場災劫……
李布衣掠趄的同時,心魔也掠趄,只是心魔掠起了一半,便撫胸落下。
他臉上每一恨神經纖維都抽搐著苦痛,但表情仍舊是虛無的,他捂胸口喃喃地道:
“十一年了,他的武功竟……”
這時候,太陽已偏西,倦鳥正投林。
卷二
第一章秋胡妻
傅晚飛不知道他走後,荒園裡竟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耍是他知道,他就死都不會走。
其實如果他真的知道,死都不走的結果就只有:死。
傅晚飛奔著,用盡一切力量奔跑著,要跑回飛魚塘飛魚山莊,把所見所聞,告訴師父!
——天欲宮作何等無恥,師父和刀柄會的師叔、師伯們一定有辦法破除他們的詭計!
飛魚塘飛魚山莊總共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