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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位紅袍醜面老漢,手持一丈長短的龍頭柺杖,進門三步,即停步拄杖而立。
範仲平臉色陡變,怒道:“柯老頭子,告訴過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又來做什麼?莫非我倆打得還不過癮……?”
那紅袍老漢根本不理,雙目直視,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範仲平正感奇怪,門前又走進九位黃裝窈窕少女,各自手中捧著一件不同的樂器琴,瑟,築,竽,笛,簫,,,空候,應有盡有。
跟著抬進一架厚呢軟轎,抬轎人是四個與先來二人同樣裝束的錦袍壯漢。
那轎綠絨錦繡,四周垂著綠珠流蘇,華貴無比,只看那四個抬轎人就可見轎中人的富有,尊貴。
軟轎在院中停下,九位黃裝少女兩側散開,紅袍老漢突然高叫道:
“天毒教主駕到!”
他一字一字緩緩吐出,範仲平見到這種排場,臉色本已不大正常,此時陡然變的蒼白,聲音微顫輕聲道:
“小兄弟別管我,快快走吧!”
軟轎錦繡垂簾,突然掀開,人未出,聲先嬌滴滴道:“誰要走呀!”
阮偉只覺眼前一亮,一個披著罩頭白裘披風,內著白內軟綢緊身長衫,腳踏白色反毛靴,再襯著那欺雪賽霜的膚色,全身無一處不白得驚人,唯有兩肩垂著黑得發亮的柔發。
阮偉生性喜愛白色,不覺盯望在白衣女子那美得懾人心魄的臉上,心道:
“這樣美的女子,有什麼值得範老前輩可怕?”
範忡平霍然走上前去,強自鎮定,卻還忍不住聲音發顫道:“這位小兄弟剛剛來到,尚望各位看在老朽的份上,不要留難於他。”
白衣女子轉動她那秋水為神的眼眸,格格笑道:“誰說本教要留難一個小�子,範大俠未免過慮了。”
她話鋒突然一轉,冷冷道:“若然有人老釘著本教主瞧,就是要走也要留下那對瞧人的招子。”
阮偉聞言,臉色通紅,趕忙垂下頭去,暗自怪道:為何會如此失態?
範仲平橫眸一瞥阮偉,慌忙道:“他小�子家不懂規矩,有冒犯貴教主之處,請多多擔待。”
白白衣女子出轎,範仲平一直未敢抬頭看白衣女子一眼,心知江湖傳言,天毒教主貌美如花,卻最討厭男人看她,暗怪阮偉,怎麼那樣莽撞。
範仲平忽的轉身,面向阮偉,雙手一讓,冷冷說道:“閣下可以走了!”
阮偉本知範仲平在護衛著自己,生怕自己遭受天毒教的殘害,雖有心想要留下,助他一臂之力,此時見他說得絕情,彷佛怕自己留在此地妨礙到他,當下一氣,邁步走去。
阮偉才走過天毒教主身側,紅袍老漢突然掠到阮偉身前,柺杖一拄,雙目上翻,傲然道:
“沒聽到教主的話!不留下招子就想走了嗎?”
阮偉心道:那有這樣強橫的人,瞧一下就要被挖下眼睛,說不定這白衣女子定然挖了不少別人眼珠,頓時怒氣陡生,一掌向那紅袍老漢胸前擊去。
紅袍老漢臉上露出詭笑,舉掌對去。
範仲平見狀大驚,呼道:“不可動手!”
阮偉聞聲不理,紅袍老漢臉上詭笑更甚,那知他一接到阮偉掌力,只覺對方手若無骨,自己力道毫無著力之處,口中不及驚呼,就被震得連退數步,“噗咚”坐在地上。
白衣女子轉身看到這種情況,臉色微變。
範仲平再也想不到阮偉的功力,竟然勝過與自己不分上下的“花毒君”,但他知“花毒君”掌上有毒,不禁憂色的注視著阮偉身上。
阮偉忽覺掌心微微刺痛,低頭一看,掌心上有五個小�孔,孔中流出絲絲黑血,麻痺的感覺立時沿手上侵,不由大驚,立時內氣一運,把那麻痺感覺止在手掌上。
白衣女子冷冷道:“喂,小�子!你可以走了。”
她自忖阮偉已活不長,也不再留難,倒希望他快快走掉。
阮偉反倒不走了,當下靜立一側,暗暗用勁,想把麻痺的感覺逼出掌心。
紅袍老漢翻身爬起,不再理會阮偉,走到白衣女子身後站定。
白衣女子笑語如花,輕步上前,道:“範大俠,本教主兩番派遣座下可勤前來相請,為何不賞臉至雲南一行呢?”
原來這天毒教,近數年來換了一個貌美絕色的教主,在雲南立根,曾一舉殲滅雲南所有武林高手,而且死狀奇慘,使武林人物把雲南認為恐怖的禁地,才在江湖上聲名大大崛起。
範仲平心中又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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