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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接近石屋,石屋內走出一位道袍老者,那老者見著溫義雖然故作鎮靜,卻抑不住眉宇間的關切。
溫義見父親一年多未見,消瘦多了,頓時忘了父親待自己的兇惡,撲頭擁進他的懷內,嬌喚道:
“爹!爹!女兒回來了……”
溫天智伸手愛憐的撫著溫義,慈聲道:
“起來!起來,這麼大了別被你的朋友笑話……”
溫義聽父親的話聲,絲毫沒有責怪自己帶阮偉擅自進谷的意思,欣喜的站起,笑容滿面道:
“爹,我給您介紹,他是……”
阮偉忽然冷冷道:
“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他是溫天智!”
溫義吃驚道:
“大……大哥……你怎可對我父親如此無禮……”
阮偉厲聲道:
“我今天不但要對他無禮,而且要殺了他!”
溫義氣的清淚直流,花容失色道:
“你……你……你敢!”
溫天智突然大笑道:
“這個年頭真是變了,溫某沒有怪你擅自進谷,你這小子倒要找起老夫的麻頃,莫非生了三頭六臂!”
阮偉嚴陣以待道:
“我就是個文弱書生,如今也非要你的命不可!”
溫天智疑道:
“老夫與你有何仇恨?”
阮偉突然一掌劈去,大聲道:
“有不共戴天之仇!”
溫天智閃身讓開,大驚道:
“你是誰?”
阮偉如同發狂一般,雙掌飛快拍去,不再說一句話。
溫義急的哭喊道:
“大哥住手!大哥住手……”
她的呼喚那能止住阮偉的攻勢,溫天智被攻得心火上冒,見阮偉掌法凌厲,不再顧及他是愛女的朋友,一腳踏去,虛幻莫測,左腳跟著飛起踢去,暗道自己這一腳他一定閃躲不了。
那知阮偉學過溫天智的九宮連環步,他那一腳雖然天下無二,阮偉卻能輕易的閃開。
溫天智大大吃驚道:
“小子那裡學來老夫的步法。”
阮偉慘然大笑道:“是跟你女兒學的。”
溫天智暗付,女兒連九宮連環步也傳給他,關係定然不淺,可不要大意傷他,可是阮偉的掌法奇奧無比,卻不由得溫天智不全力以對!
傾刻來往十數招,九宮連環步在溫天智使來,高出溫義,阮偉甚多,阮偉掌法雖然厲害,卻無法奈何得了他。
阮偉久戰不下,思起蕭三爺的武功,暗道要以外公的武功殺他,才算替外公報了大仇,一念至此,雙手握滿五茫珠,用漫天花雨手法射去。
這暗器手法果然非同凡響,溫天智一個大意,手臂上中了一顆,頓時鮮血直流,要知五茫珠的威力在阮偉使來,就是練有罡氣,亦難抵擋,若不是溫天智懷有無上氣功,整條手臂就要被打斷。
溫天智識得五茫珠,大驚道:
“你是蕭三爺的什麼人?”
阮偉淒厲慘笑道:“蕭三爺是我外公,今天來替外婆報仇,快快納命來吧!”
說罷又握起兩把五茫珠,要再用最厲害的暗器手法“漫天花雨”射去。
溫天智大笑道:“真是笑話,你外婆好久死了!”
阮偉根本不信他的話,撒手射去,立時溫天智胸上又中一顆鮮血滾滾而出,填刻染滿衣衫,十分怕人。
要知這漫天花雨手法是蕭三爺苦研十八年成就的最高最深的手法,莫說是溫天智就是劍先生也難逃過。
阮偉兩度得手,信心大增,傾刻又握滿兩把,暗道這下射去,一定要取得溫天智的性命。溫義這時已哭喊得昏眩過去,溫天智無法一舉擊敗阮偉,只有眼睜睜見他再度出手。
阮偉正擬出手替外婆報仇忽聽一聲莊嚴無比的嬌喚道:“你且停下手來。”
阮偉被這聲音一震,抬頭望去,見石屋內姍姍走出一位衣著素的婦人,阮偉看到這位婦人,暗暗驚道:
“這位婦人面好熟!”
那中年婦人走到溫義昏倒的地方停下,拿起手中的溼巾撲在她的額上,輕喚道:“儀兒醒來!儀兒醒來!”
溫義幽幽醒來,見到母親,雖知母親不大喜愛自己,但在這傷心的時候,不由撲頭擁進婦人的懷裡,哭道:
“娘!娘!他要殺爹……”
阮偉突然想起這婦人長的和自己母親一般模樣,無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