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天一早的飛機,準備準備。”
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沒空陪她療傷。
“我下星期回去跟你會合。”允玥低頭攪拌著液體,冰塊碰撞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幾乎蓋過她幽微的聲音。
提早回去那片誓言不再踏上的土地,她總感到無所適從。那裡是她的家、她的故鄉,但也充滿令她傷心欲絕的氣息。
“不能再等了。”他睨著她,柔聲但堅決的駁回。
“怕我跑掉啊?”她眼神空洞的開著玩笑。
思忖了下,他點頭。“沒錯。”
他確實怕她違約。幾千萬的違約金對辜家而言,僅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數目。
相較起來,他若真的被摒除角逐“英揚集團”總裁之列,損失將難以估計。
“你可是我現階段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他的神情很認真。
心知肚明自己的身分,純粹是幫他取得總裁之位的一枚棋子,可是從未有人當著面說她“重要”。
不論是工作上或感情上,都並非無可取代。
沒有她這個員工,公司依舊正常運轉;男人得不到她,立刻轉移目標,過得逍遙快活。
即使虛情假意,她的心絃仍狠狠的震動了下,一種被重視的錯覺油然而生,稍稍溫暖她冰冷的心房。
原來,行屍走肉也會有感覺呵……
“我會依約回去的。”她允諾。
她的反憶始終平淡、飄忽,明明就在伸手可及的面前,卻像隔了一層霧,探不著亦捉不住。
譚耀倫隱約感到不對勁。這死心眼的笨女人,該不會又受了什麼刺激,打算做傻事吧?
既然簽了約,成為他的“妻子”,就不准許她再傷害自己。
他頓時感到憤怒。
不是擔憂她的安危,完全基於自私的心態,怕她搞砸了一切。
“沒得商量。”他強硬的語氣不容置喙。“明天就跟我回去。”
“別以為簽約就可以控制我。”她的口氣也很嗆。沒發現和他共處,總是容易情緒失控。
他沒被惹毛,反而笑了出來。“這麼潑辣才像你。”
又來了!他老是用這種口氣分析她,彷佛真的洞悉她似的。
明明就是不懷好意的諷刺,她卻有種安心的謬覺?!
很難理解,於是她低著頭,默然無語。
喝完最後一口酒,譚耀倫若有所思的盯住她。
眼簾低垂,捲翹的羽睫在細緻無瑕卻蒼白的臉上映出陰影,籠罩住他的心口一隅。
他居然因一個女人而左右了他的心思?
同情?!或者,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或說,攻城略地的重要棋子。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沒再交談,也沒有人先離開,在各懷心事的詭譎沉悶氛圍之中延續著。
告別南半球燦爛的陽光,回到潮溼陰冷的蕞爾小島,辜允玥的心情極端複雜。
當初,她抱著壯士斷腕般的決心遠走他鄉,以為無論任何原因都不再踏上臺灣的土地,卻因一通報告喜訊的電話徹底粉碎。
最後,她還是硬被身旁的男人、有一紙合約關係的“丈夫”,以趕鴨子上架的強制手段與他同行。
漫長的航程,她以沉默表達對他的不滿。
熟悉的空氣、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極力埋葬、揮別的不堪記憶,就如現下的滂沱大雨來勢洶洶。
再一次地,違背自己的諾言。
不過,又何妨呢?她早已沒有自我。
出了機場,冷冽的刺骨寒風迎面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哆嗦,緊緊環住衣著單薄的身子。
“還發什麼呆?快上車。”譚躍倫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她纖弱的肩頭,冷著臉、口氣很差的催促。
外套還留著他的體溫與淡淡的香氣,允玥凍得蒼白的臉龐驀地染上淡淡粉紅,心口拂過一道暖流。
一上車,譚耀倫便命令司機把暖氣開至最大,然後把她當作透明人,徑自看起雜誌。
心,突然湧上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連她都感到莫名其妙。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別開臉望向窗外。
車窗外大雨滂沱,視線一片灰濛,看不見絲毫風景。允玥索性閉上眼,不再理會被帶往何處、又將過著怎樣茫然未知的將來。
長途飛行的疲憊、加上失眠之故,坐在寬敞舒適的車內,她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
為力求逼真,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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