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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會很高興。
這香囊是她入府這幾日繡好的,一來是打發時間,再者也是想討他歡心。但怎麼他現在看了,卻不若從前一般,露出欣喜之色?
他深深瞅了她一眼,“這真是你繡的嗎?”
“當然。”
猛然握緊香囊,他有些迷惑,兩個不同的人容貌像便罷,但有可能連想法都一樣嗎?“是你姑姑教你這樣繡的?”他猜測道,這是最有可能的解釋。
楊妤嫣沒承認也沒否認,淡然地笑了笑,“你喜歡嗎?”
無法忽略她眼中的期待,趙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嗯。”
“喜歡就好。”說完,她眼皮沉重的闔上。她好累,不知是在外蹲了一晚上都沒睡,還真是病了,此刻頭枕著他睡過的被褥,他的味道充斥其間,令她覺得好安心。
趙陽本想要她如果沒事的話,起來回荏風樓去,沒想到才一眨眼的時間,她竟睡了。看著她的睡容,他嘆了一口氣,走出房外,準備去喚人找大夫來。
他告訴自己,他才不在乎楊採兒,只是……只是誰叫她真的太像嫣兒了呢!
像得幾乎讓他以為,她們是同一人……
“爹,王爺上風憐軒那了嗎?”容小鳳去了煙雨樓、煦月樓都見不到趙陽,來到樞陽樓的帳房找容添問。
“喔,他一早就帶王妃出城遊湖啦!”
“遊湖?”她一愣,嗤了一聲,“他們感情何時變得那麼好了?”前幾日王爺還對那楊採兒不聞不問,怎麼昨兒個聽說王爺伴她去逛市集,今天還遊湖,轉變怎會這麼大?
容添瞪了女兒一眼,“人家夫妻感情好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停下記賬的動作,語重心長的說:“小鳳,收起你的痴心妄想,這次王妃大難不死,證明了她有當王妃的福分,你就死心吧!”
“爹,你在說什麼。”她別開臉,躲避父親瞭然於心的視線。
“我看到你和個江湖郎中在後門不知嘀咕什麼,所以我想,王妃這次會突然昏迷,應該和你脫不了千系。”
容添這話說得很明瞭,可容小鳳仍猶自嘴硬,“她昏迷和我有什麼關係,爹,你這罪名可別亂扣,我可是你惟一女兒呀!”
他嘆了一口氣,“就是我惟一女兒,所以我才什麼都沒和王爺提。”
“爹,難道你不想看到女兒找到個幸福的歸宿,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嗎?”
“我只知道強摘的瓜不甜。”見到女兒不以為然的表情,他忍不住樓下了重話,“你好自為之,再有下次,我絕不徇私。”
哼,下次?!下次還讓爹有機會辦她嗎?她一定得成功,除掉楊採兒這根眼中釘、肉中剌,只是……
要怎麼動手還毫無頭緒,喜鵲這個沒膽子的丫環頭跑回家鄉,她一個人是有些難成事,她得再好好想想,部署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才行……
難得出了暖陽,冬湖畔的景緻別有一番況味,金色陽光跳躍在樹梢間,反射到晶瑩正滴著水的冰柱上,光影嬉戲。
湖面並未結冰,船家搖著槳櫓,擺渡兩岸行人。
趙陽帶著楊妤嫣輕裝出行,兩人共乘一騎。他看她病了幾日,身子雖無大礙,但眉宇間卻一直籠罩著股陰鬱之色,怏怏不樂。或許是出自愧疚,他總認為那日自己若不把她趕出去,她便不會露宿一夜,進而染上風寒,因此留在府中的時間比往常多了些,心想若她再有什麼不適,也好有個照應。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不想承認,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她,那和嫣兒神似的味道,無所不在,令他著迷地魅惑住他的心。
他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任何人心動了,也以為嫣兒死了,他的愛情也死了,原來,他的心還活著,能感覺到外界的溫度,她的溫度。
鎮日待在王府裡生悶,昨天他帶她上城裡著名的喜饈樓用膳,兩人相處是越來越融洽,讓他有種錯覺,彷彿嫣兒從未離開過他一般。
今兒個趁著天氣稍好,帶她出來外頭走走。而她也沒辜負他一番好意,從知道要出門開始,便開心的笑得闔不攏嘴。
“陽兒,想不到冬日裡遊湖的人還真多呀!”楊妤嫣巧笑倩兮地東張西望著。
趙陽淺淺一笑,並無回應她的話語。這楊採兒不知從何時開始便這麼喚他了,他也由著她。他決計將她當成嫣兒的替代品,如果這是老天爺想補償他的方式,他不會像愛嫣兒那般愛她,可是他可以容許自己有一點點的喜歡她。
“你看,那頭還有人乘舟遊湖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