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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劉蘭花說:“我想在這裡呆一會。”
“你怎能這樣?”麻六焦急地看著劉蘭花。蘭花不走,他也不敢離開,在這荒山野嶺,況且又是黑夜,如果出點事,就麻煩大了。因此麻六用婉轉的口氣對劉蘭花說:“事情有事情在,現在不說了,咱還是先回,家裡人到現在還不見咱回來,肯定擔心死了。”
劉蘭花本來打算在荒無人煙的黑山子峁,好好跟麻六說說她心裡話,可是真有了機會,她又說不出話了。
麻六看見劉蘭花不說話光哭,就從麥地窪上站起來,把身上的塵土拍了拍,拉著劉蘭花的胳膊,勸她快走。
城市裡的一條狗 第四章(2)
劉蘭花被麻六拉的站起來,看著麻六,她就撲到麻六的懷裡,在麻六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猛然抱住了麻六,在麻六的臉上美美親了幾口。
麻六的精神堤壩讓蘭花的狂吻頓時擊得昏天黑地,他呆呆地站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心甘情願地接受著蘭花對他的狂轟濫炸,並且他本能地緊緊抱住蘭花,熱情地把他的兩片滾燙的嘴唇遞到蘭花嘴上。
劉蘭花和麻六正在麥地窪裡熱吻得天昏地暗時,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響。麻六知道有人來了,一把推開緊抱著他的蘭花,在麥地窪上揀起毛線口袋,拉上蘭花,掙命似地從麥地窪裡跑下去,一直跑到黑山峁下的拐溝,他倆還沒停下來地又在深溝裡跑了一陣,他才鬆開拉蘭花的手,坐在深溝裡的一塊矸石頭上,唿噝唿噝地喘氣。
空曠的拐溝裡,只有夜遊的鳥在他倆的頭頂上空飛來飛去,兩邊的土崖像兩道螢幕,黑壓壓的。蘭花坐在麻六身邊的矸石上,看著麻六驚慌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
劉蘭花的笑在寂靜的深溝裡格外響亮。
麻六看著蘭花傻笑的樣子,掀了掀蘭花說:“你笑什麼哩?”
劉蘭花停了笑,眨巴著眼睛說:“看把你嚇得。”
“你不怕?”麻六說:“讓人知道傳出去,咱就見不得人了。”
“我才不怕。”劉蘭花的膽大麻六是知道的,即便蘭花的父母在跟前,蘭花也敢親麻六的嘴。
倆人在矸石頭上坐著說了會話,就站起往回走。蘭花並沒希望能夠得到什麼,能有這樣單獨和麻六在一起,她知足了,她覺得以前曾經失去的一切,今晚上全補回來了……
麻六和劉蘭花手拉著手肩並肩走在那條深溝裡,一彎明月悠悠地升在半空。月光把山峁溝窪照得如同白晝,小小的蝙蝠在深溝裡歡快地飛翔,清水河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麻谷岔從廟峁一拐過去就能夠看見,他倆再不能這樣手拉著手相跟上回家了。
快走到村口,劉蘭花站在路上,從她的挎包裡掏出四個幹爐,裝在麻六的口袋裡,壓低嗓門對麻六說:“你能不能再親我一下?”
麻六無法拒絕蘭花這個可憐要求,把毛線口袋扔在土路上,一把抱住劉蘭花,在劉蘭花的臉蛋上很響亮地親了幾口,然後偷聲緩氣地對劉蘭花說:“你千萬不能說和我在一起,記住了沒?”
劉蘭花給他點著頭笑著說:“你把我當猴娃娃了。”
“那你趕緊回去,家裡人問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你怎給他們說?”
“我就說碰上幾個同學了。”
麻六滿意地點著頭,從土路上揀起那條毛線口袋,按了按劉蘭花給他口袋裡裝的四個幹爐,悄悄地從村中走去。
麻六親蘭花白格生生臉蛋的時候什麼也沒想,現在他突然感到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衝動,無形中又傷害了善良的蘭花,現在他並不是那號熱血青年,而且還是有婦之夫,雖說他那個家瀕臨破碎,可這樣偷雞摸狗式的親熱,實在是件不道德的行為,不管他是願意還是被人強迫,從根本上講都是一種過錯。
麻六昏頭昏腦地從他家礆畔底下往上走時,看見父親和母親站在礆畔上焦急地等他。顯然,兩位老人在礆畔上等了好長時間,見他從坡裡上來,父親趔趄著朝礆畔上走了幾步說:“你怎這麼晚才回來?能把人急死。”
母親聽見父親訓斥兒子,不滿地扭頭瞪了他幾眼,動聲動氣地說:“晚回來就晚回來,你喊叫什麼哩。”
麻六回到家,母親把他手裡的毛線口袋接住放在前炕,就拿笤帚給麻六身上掃開了,頓時窯裡塵土飛場,他趕緊側轉身把門拉開。
母親給他渾身上下打掃了一陣,把笤帚扔到炕上,就走到鍋臺跟前端飯去了。 父親坐在前炕稜邊,手裡依舊拿著一支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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