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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複雜矛盾的感受。“你知道他當初把這條項煉拿到我面前時,說了什麼嗎?”
高佑輝聳聳肩,毫無猜測的打算。
“他說,我就像是這隻銀製的蝴蝶一樣。”
她不自覺地哧笑一聲。“沒有展開翅膀、沒有炫麗的顏色來吸引人,只有仔細看過的才會知道它有多美。”
“那的確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高佑輝揚揚眉,似乎早已習慣林宜儒瞎掰甜言蜜語的功力了。
“更扯的是,我竟然相信了……”梁慎翎低下頭,笑得更無奈。“我當真相信世上只有他看出來我是個女人。”
高佑輝只是靜靜聆聽著。
“但當他終於說服我穿上小洋裝、綁個公主頭之後,他把我帶到他那一夥人面前,說──”
話至此,梁慎翎打住了。
“說了什麼?”高佑輝追問。
卻早就已經可以料想得到結果。
“他……”她吁了一口氣,再次抬起頭來望向對街。“他當著我的面,對著那些人說:‘我早就打賭我可以讓她乖乖穿上裙子’……”
那些傢伙起鬨訕笑的光景,她以為她早已經忘懷。但事實上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遺忘?
“所以,”高佑輝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撫了撫她的頭。“他選擇在銀蝴蝶身上硬是塗上自己喜歡的顏料而已。”
“你要這麼說也行……”她沒有排斥、沒有閃避,只是,高佑輝的手掌讓她更覺自己有多麼軟弱。
那已經不再是被欺騙了感情而已,甚至是一種身為女人的侮辱。她曾經懷疑,是否想得到愛情的話,就一定得在身上塗上那些不適合自己的色彩?。
她不甘願妥協,然而自己卻又僅是規律底下的一顆砂粒。
留意到她的眼底泛著水澤,高佑輝收回了自己的手。“我之前想過,如果當初我沒答應林宜儒的話,你也許就不會被傷害到。”
“這不是你的錯──”梁慎翎望向他,試圖阻止他自責。
“但是,”高佑輝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我很自私的又想到,如果當時我沒有做那條項煉的話……”
未完全的語句保留在唇邊。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收不回來。
“嗯?”
梁慎翎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追問:“自私的想到什麼?”
霎時,什麼“慣有模式”、“既定關係”都已經不存在了。
高佑輝身體一傾,低頭便吻上她的唇──的確,實際行動比完美計畫還要來得單純多了。
“界限”這種東西應該是要用來突破,而不是用來限制的。
高佑輝在印上了一記輕吻之後,隨即離開了她的唇瓣,看著眼下那張驚愕的神情。
梁慎翎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睜大眼睛,雙唇微啟……很明顯的,這是尚未從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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