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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統統跑到馬場外,看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演出”。
這天黃昏,東王天威從市集裡買了一群野種馬,有阿拉伯馬,也有源自中國蒙古的高大野馬等。一回到城堡,他就迫不及待地挑選了一匹看來野性狂暴的棕色駿馬來馴服。
沒想到情況居然超出他控制之外!
這匹馬只能以“桀驁不馴”來形容,它傲氣騰騰的冒著沖天的怒火與天威抗衡著,不斷的頑劣抵抗,誓死不從。天威也樂意接愛以這項“挑戰”,於是,人與馬的搏鬥開始了。
好幾次,天威都險些被摔下馬背,這匹野馬不停長嘶,奮力扭轉,不是向後踢就是整個身子向前提高,再不然就是不管東南西北的亂竄亂跑……弄得天威幾乎快筋疲力盡了。
看來這匹野馬已下定決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它決意將強坐在它背上的那上野蠻人摔下來,再用以蹄踩死他,讓他成為蹄下斷魂人。
天威畢竟是經驗豐富的馴馬師,他也瞭解一般蠻橫野馬的習性,所以他必須與它一直纏鬥,直到一方死亡或勞累過度而主動投降為止。若是他無法馴服這匹野馬,恐怕這匹馬不會停不下,永遠都不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週遭已萬籟俱寂時,馬場依然人聲沸騰,人與馬之間的“拉鋸戰”尚未結束,時時出現令人膽戰心驚的畫面,讓圍觀僕人無不驚慌失措,尖叫連連。許多僕人甚至開始禱告。“阿拉!阿拉!求你保佑東王酋長平安……”
人的體力終究敵不過動物的蠻力,天威的精力隨著時間的流逝,已即將消耗殆盡,而這匹野馬卻依然生龍活虎。
誰能來救他呢?
此時此刻他不禁苦笑,他可能真要“馬革裹屍”了。
雖然知道主人命在旦夕,可是沒有一個僕人敢靠近馬匹,因為這時候接近野馬的下場,絕逃不了亂蹄踢死的命運。
雨婕佇立在馬場一個角落,一樣是憂心如焚。可是,她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擔心酋長的生命,她心疼的是馬兒的痛苦。
這匹馬一定很難受,被人虐待得快不成馬樣了。雨婕最痛恨人類不把牲畜當人看,不斷的欺凌動物,現在她心中所想的是要如何救馬,而不是救人。
說時遲那是快,令人無法置信的,她突然跳到馬場內,當她嬌小的身影出來不意地出現時,馬場外的僕人及天威都嚇了一大跳。在驚魂未定之時,每個人又尖叫連連:“小——心——”
野馬眼看就要衝向雨婕了,雨婕卻毫無閃躲之意,她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然後張開雙臂,心中喃喃低語。就在這馬兒離她只有咫尺距離之時,眾人“啊”的尖叫聲未停,馬兒卻突然和後翻仰,“嘶”一聲用力煞住馬蹄停了下來。它瞪大兩個凸眼珠,猛盯著雨婕瞧。
一片黃沙滾滾,眾人在震驚之餘,都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她“輕易”征服了這匹快令酋長累死的超級大野馬。
這是奇蹟嗎?
她的嬌軀看來如此孱弱,但為是為何有這種令人無法思議的力量?
雨婕露出對動物的親切笑容,她向前靠近這匹野馬,輕撫它的腹部及耳朵,在它的耳朵旁呢喃,而這匹野馬就像只柔順的綿羊,任雨婕擺佈。
看到這一幕,天威青筋暴露,蒼白的臉恍如一枯槁的白紙。他怒目瞪視一切,心中震懾一切。他不敢相信他所親眼目睹的“事實”。
什麼樣的人會有這種馴服動物的能力?
他或許想說些什麼,可是下一秒,當他躍離馬背,腳一落地,他就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剎那間他向後傾倒……
“酋長——”眾人的驚呼聲此起彼落。
這真人是場災難!
為了這匹超級大野馬,天威整整在床上一個星期,他四肢痠痛,嚴重到無法下床走路,可以說是動彈不得。
前三天他還在昏迷之中,直到第四天他才清醒過來,也才開始回憶那一個駭人的“鏡頭”。
可能嗎?
還是當時他頭昏眼花、看錯了?
是她救他的?
她不費吹灰之力,只是張開雙臂,那匹幾乎置他於死地的野馬就輕而易舉地被馴服了?
它就這樣乖乖巧巧地拜倒在雨婕的石榴裙下?
這一切實在太詭譎了。
人類怎麼會有這種能力呢?
難道她真是妖怪,在那裡施展妖法?
唉!真是的!他究竟想到哪去了?難道他也受到那到村民蠱惑了?他居然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