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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那個瓶子,對著鼻子聞了聞,果然清香淡遠,讓人精神氣爽。不知是不是我是蓮妖轉世的原因,總之我每次聞到蓮花的清香,再鬱結的心情,也會為之一暢。
“謝謝你,南宮墨。”我將瓷瓶收入衣內的布袋裡,感激地看向南宮墨。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這蓮香一定很珍貴。古代對香料的技術並沒有那麼成熟,這蓮花又是緒花中最不易提練的,這香味不但很淡,而且如果中間環境不夠注意的話,很容易破壞那份清香。
南宮墨靜靜地看著我,然後他輕聲問起關於上我在司徒明府裡的事,“泠兒,你怎麼會在司徒明府裡?”
我暗自在心中嘀咕,該怎麼跟南宮墨說呢?我不可能對他說,為了答應雲姨取鐵玉令,而色誘司徒明未果,最後醉酒被他扛回去的吧。這樣的話,對其它人興許我還能說,但對南宮墨,我說不出口,聖潔如他,我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南宮墨見我沉思不語,他繼而溫煦出聲道,“泠兒,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別想太多。”
“恩。”我對他回予一笑。
“泠兒,你今日早些休息吧?我想今日暫且沒有人會來了,我先回去一下,晚些時候,我再住進來吧?”
“也好,那我送你吧?”本想再聊一會,但好像也不知說什麼?所以我也不再強留。
“不用了,泠兒,我自己出去就好。”南宮墨淡淡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離去。
南宮墨走後,我蓮步向房內走去,一路上,腦子裡都是想著雲姨的安危。雲姨從來都不曾那麼久都沒有跟我聯絡的,以前她出去辦事,最多五天,一般都是三天就託相思給我捎信,但這次,竟十多天了,也沒有任何關於雲姨的訊息。所以不能不往壞的方面想,雲姨的武功是高,但比雲姨高的人也是有的,比如司徒明,比如南宮墨,他們不都比雲姨的武功要高嗎?
司徒明?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前段時間,我不是跟司徒明打賭跟他迴天蘭國嗎?當時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段定我一定會跟他回去。會不會是他,捉雲姨來要挾我,以他的為人,這些不無可能,而我想,在此他肯定對我的身份,跟雲姨是何關係,細查了一遍,不然他也不會冒然出手。
該死的司徒明,如果雲姨有個什麼閃失,我甄泠與你勢不兩立。
腳步氣沖沖地向後院走去,剛踏進膳房,便聽到一聲尖叫聲,我一驚,不會是黑衣人又回來了吧?這樣想著,腳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很多,急忙推門進屋,一入內,我整個人愣住了,只見碧波一身溼淋淋地站在那裡,一看到我進來,本來氣得通紅的臉,立馬季屈地淌下淚來,那些水珠兒,緊貼著髮絲,一滴一滴地淌下,淚和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那樣子,好狼狽可憐。
而一邊的司徒明,很不滿地瞪著碧波,在看到我後,臉立馬換成開心的笑,一路向我奔來,撲進我懷裡。
我被司徒明這麼一撲,險些沒摔地上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繞過他,走向一臉季屈的碧波。
“怎麼了?”我溫聲說道。
其實碧波也只十七歲,性子也都還沒定下來,偶爾還有些小兒天性,對她本來就比較憐愛,再加上那天她為了我的安危,竟不肯獨自離開,光這點,我就打心眼裡疼她。
窮人家的陔子就是命苦,碧波被賣入青樓也是迫於生活吧?我聽雲姨說過,碧波家裡小孩很多,而她父親,又是個殘疾人,生活過得十分清苦,萬分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將碧波賣給雲姨。在這個時代,像碧波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地位遠遠比我想像的還要低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根本沒有自主,沒有自由可言。
真想為她們建一個家,一個天下女子們的家,那裡只有溫暖,只有愛的家。可是,就憑我一個人,可以嗎?
“真老闆,我沒事。”碧波帶著泣音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我擰眉,看她哭得這麼季屈,怎麼可能沒事?
“司徒明,你說,是怎麼回事?”我轉過頭去,厲聲問著司徒明。
司徒明聽到我在叫他,先是愣住,然後神情有些躲閃的慌意,嚴然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人當場抓住的樣子。
世事真無常,那個陰冷的天蘭國皇子,誰會想得到,才一日時間,竟真的傻了。真是是應了那一句,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媧夕旦福。
我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待他出聲。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