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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貧僧知蕭施主所說何事,罷了,罷了,今時今日,貧僧不願欺瞞下去了。”覺塵大師此時,哪裡還有平靜,蒼老的臉上,寫滿闇然,幽深的雙眼,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跟蕭易寒聞覺塵大師之言,都十分不解地相視,而後,目光緊鎖在覺塵大師身上。
覺塵大師悲切地閉上雙眼,許久,他微睜開來,聲音輕淺地娓娓道來。
“你們所要的赤火令是在我身上沒錯,不過,這只是一面簡單的玉令罷了。根本沒有什麼寶藏之秘。”
我們聽到這裡,都十分震驚不已,江湖中人人想要佔為已有的詹月宮寶藏,竟然是個謊言。
覺塵大師停了下會後,他蒼老的聲音,接著說道,“這四大玉令,跟白離心,確實是開啟詹月宮寶藏之匙,不過這詹月宮之寶,並非什麼武林秘笈與罕世珍寶,那裡面,只是存放著詹月宮開宮宮主的屍首罷了。因為加了重重施護,詹月宮中,無人進去過,後來慢慢地,詹月宮中有人開始遙傳,四大玉令跟白離心,所關乎,是一個充滿罕世珍寶跟獨霸天下的武林秘笈,就這樣,江湖中開始盛傳開來。”
原來毒門苦苦找尋的詹月宮之寶,竟然是個謊言,不知司徒明知道後,會怎樣冷嘲?
“這不可能。”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竟然是司徒明的,他還能說話,那麼,他沒死?
我的目光,快速的看過去,此時的司徒明浴血的雙手,緊緊地撐在地面,他的頭,高高抬起,十分惡狠地看著我們。“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假的,老和尚,你休要信口開河,你並不是詹月宮之人,怎麼會對詹月宮之事這般清楚?”
“阿彌陀佛,司徒施主,貧僧何需信口開河,這一切,如果不是貧僧知曉,又何來這許多解說。九十三年前,貧僧當時十三歲,是隱月派掌門的入室弟子。當時的隱月派,已經開始支散不支,分為南派與北派,我想這些,甄施主也有耳聞。”說到此,覺塵大師將目光看向我。
我點頭。這些事,雲姨曾告訴過我,隱月派從她姥姥這裡,就開始支散,分為南派與北派,這兩個派系,一邊以雲姨姥姥分首,一邊卻以天剎為首,兩派之間,常常會出現許多紛爭。也是因為此,雲姨的姥姥,才會創立詹月宮。
“就算是這樣,那跟詹月宮寶藏有何關聯?”司徒明此時冷靜下來,他浴血的雙眼,陰冷異常。
“大有關係,其實雲華掌門離開隱月派,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與天剎相愛,而她卻不能忍受天剎的作法,故而才離開隱月派,求得詹月宮這避世之所,歸隱於世。那四大玉令,並不是雲華掌門所華傳,這其中,關乎著天剎。有一天,天剎為尋雲華掌門而找上詹月宮來,他要雲華掌門跟他回去,不然,要血洗詹月宮,雲華掌門知他心狠殘忍,怕真會對詹月宮不利,她為了詹月宮眾人的安危,便拿自己的生命作要挾,如果天剎再逼迫她,或者天剎有滅詹月宮之心,那麼她便死於他面前。當時的天剎本以為雲華掌門只是隨意說說,並未當真,他並沒有理會。而最後,他錯了,雲華掌門真的當眾自刎。”
我聽完,內心驚詫不已,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竟愛得如此剛烈。
可是以師傅的回憶中,雲華掌門並不像這般,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
覺塵大師長嘆一聲,而後接著說道,“其實雲華掌門的死,除了我跟天剎以外,無人得知。在雲華掌門逝去的第二天,天剎便找來了替身。而他,也沉浸於憂傷中,從此沒再出現過,直到有三年後的某天,他找到我,將那四大玉令,跟白離心交到我的手上,他告訴我,百年之後,如果我不死,就以這四大玉令跟白離心,開啟墓陵之門,將他們合葬。墓陵的地址,分別藏在四大玉令上面。”
原來,這其中還有那麼轟烈的愛情,那個天剎,想必也是愛慘雲華掌門的吧?不然,他何必費如此苦心,為她造墓,而他如果不是愛慘他,又怎麼託負沉塵大師,百年後將他們合葬?
人世間的情,真的如此牽絆。
司徒明之死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明突然狂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身體也顫抖起來,終於,他支援不住,狼狽地倒在地上。
我愣愣地望著,想要過去扶他一把,但想起與他的愛恨情仇,我的步子,像長了根般,絲毫移不開。
“阿彌陀佛。凡相所看,一切虛妄,司徒施主,回頭吧。”覺塵大師,微閉起雙眼,神態十分虔誠。
“回頭?今時今日,我拿什麼回頭,枉我司徒明自認聰明,想不到,竟為一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