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地伸出手,抱緊他,胸膛積聚的痛一點一點的湧了出來,酸楚,痛苦,難過,悲傷……萬千的情緒,徘徊在心頭。
病房中的男人被推了出來,幾個小時前,他還活生生的躺在他面前,甚至連手都能動了。可是現在,他已是一具冰冷的死屍。
這一年,他從來是當他死了,可是,當他正的死時,嚴緒卻又覺得……無助……
“別……那麼難過……”她艱難的開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安慰的那麼生澀,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他那雙早已黯淡了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她緊緊的抱著他,咬著唇說:“我……心疼……”
他突然加大了力,抱緊她,更多的,辨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
“冉冉……”
身後的腳步聲清晰異常,他警覺起來,鬆了鬆手臂。江冉看到他臉上又換了如常的冷默神情,一訝,卻見後面那淺淡的人影,一怔。
那是一個女人,約摸五十來歲,猶存年青時候的風韻。
嚴緒鬆開江冉,轉過頭,朝那女人冷冷一笑。
那女人神色緊張,直往病房衝去。
嚴緒卻快步邁到病房門口,擋著她的去路。
“你……”女人冷冷的瞪了嚴緒一眼,眸光之中,鋒利異常。
嚴緒彷彿並沒看見女人的眼光似的,只說:“你來這裡做什麼!”拒絕之意明顯。
女人恨恨地說:“嚴緒,再怎麼招我也是你小媽!”
小媽?
江冉對於嚴家實在不怎麼了解,嚴緒也從未提及過,當初的她又不屑做調查人的事。此刻聽到那個女人說,她是嚴緒的小媽。
震驚不已。
只聽嚴緒冷冷回道:“小媽?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爸包養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是我媽!”
“包養!”女人的嘴角抽了抽,睜著眼,提高音量回說,“就算我是你爸包養的,可我也替他生了個兒子!嚴績怎麼說也是嚴家的人,嚴家唯一的繼承人!”
嚴緒冷哼一聲,不語,黑眸之中,瞳仁如兩點墨。
江冉望著嚴緒,這個女人太囂張了。據她所知,嚴家在一年前並無如今規模,這一年,嚴緒為了嚴氏做了多少努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這個女人,偏偏一點也不將嚴緒放在眼裡。
女人忽然收斂了笑,儘量平靜地說:“莫非你不信,至安早就將遺產全傳給了阿績!”
嚴緒一雙黑眸轉落在女人臉上,這張濃墨重彩的臉,在他看來,殊無異處,不知老頭子是如何看上她的。
“他雖然老了,可不至於蠢。”
嚴緒波瀾不興地說了一句,女人抿起嘴巴,笑了起來,這一笑,眼角露出的笑紋直接顯出了她的年齡,再好的化妝品也遮掩不住。
“好!那我們等著瞧!”
女人走前,目光還一直落在病房裡。江冉在一旁看著,心中微微一動。
她恐怕還不知道嚴至安過世的訊息吧,看她的神情,大概是請的護理告知她嚴至安病危了而已。
江冉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憐憫。不管這女人為了什麼目的接近嚴至安,至少也放了一些心思的。
嚴緒這麼做,確實有那麼點不近人情,可也怪不得他。若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要搶江氏,她大抵做得比嚴緒兇多了。
嚴緒掃了一眼那女人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如霜的笑。似是不屑,又似乎是……無奈?
江冉看著他,平素那樣冷默的他,這個時候也生出了諸多情緒來。
她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說:“去看看爸爸吧。”
嚴緒眸中有一絲錯愕,她這麼叫代表著他們的關係……
本該欣喜的,偏偏卻又因裡面躺著的那個人,所有的喜悅感瞬間消亡。
他面無表情地被江冉拉起了病房,病房裡的藥水味更濃了,四周都是冰冷金屬儀器,失去了這使得這間病房顯得更加森冷。
剛死的男人,身上的熱氣漸漸散去,白布圍得嚴嚴實實,卻與任何死都沒有分別。
白布之下的這個男人,生前依靠金融危機起家,商海幾度沉浮,最終在商界叱吒風雲,多少人提起香江嚴至安,必是肅然起敬。
可終究是死了。
嚴緒默默地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將白布提起,那張臉,他覺得很陌生。
幼年時,他就很少見到這個所謂的父親。母親死後,他亦不曾多見他。叛逆的少年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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