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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緒眉頭皺了皺。
“嚴先生,大嚴先生作為長子,是否會接手嚴氏?”
“您作為次子,是否會為了奪權而逼大嚴先生放手?”
“嚴先生……”
嚴緒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些該死的記者!
江冉見嚴緒臉色不大好,咬了咬唇說:“這些是我們的家事,無可奉告!”說完後,心一下子抽緊了。
她實在不擅於面對這樣的場景。
嚴緒眼角餘光瞥見江冉,她臉色並不好,眼神閃爍,知她是用盡了全力。他也不管旁人的目光,伸手攬過江冉,護著她走出了會議廳。
司機一早備好了車,停在醫院門口。
江冉和嚴緒上了車,司機立即開車,不一會兒便甩掉了尾隨的記者。
江冉坐在車中,大大的吐氣,嚴緒看著,不由發笑。
仍舊是過去的模樣。
可心頭還是不安的,嚴緒揉著眉心,顧平止的電話就進了來。
“嚴先生,許多家媒直指是你害死了嚴老先生,許多家媒體據說收到一張匿名光碟,就是證據。”
“證據!”嚴緒冷笑一聲。
“既然有,為什麼不放出來,不過是虛張聲勢!”
“可是,嚴老太太……”
“嗯?”
嚴緒猜得到是誰,對於顧平止這個稱呼,他十分不滿意。這世上,能當得起嚴至安的太太的女人,只有他的母親!
好在,顧平止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忙說:“吳洪芝在一檔娛樂節目中不斷的哭訴,說是你意圖獨佔嚴家家產。”
“她,她倒有臉有皮,老頭子剛死,骨頭還沒涼透,倒把家產放在心上了。”
“嚴先生,怎麼辦?”顧平止實在焦急,可嚴緒卻仍是那冷冷淡淡的模樣。
嚴緒按著額角,只覺頭越發疼了。
“蔣律師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應當妥當了。”
“那好,發律師函。”
嚴緒依舊利落的發號施令,可掛了電話以後,卻又覺得勞累萬分。
爭權奪利。
活在這個世上,要做的事,遠不止如此。
江冉側目,見嚴緒一臉憊意,手停在額上。她心頭一緊,手伸過去,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累了?”
他見她這樣的動作,出聲問了下。
江冉搖了搖頭。
剛剛的電話,因為離得近,她也聽到了不少。
從前她以為,他一生順風順水,後來他入主嚴氏,她雖知他肯定是用了卑劣手段,卻又覺得,那本該如此。
他為了嚴氏付出了多少,她並不知道。嚴氏背後,有多少虎視眈眈的人,她也不知道。
這一年當中,她接手江氏,這才知道,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坐在高位上,依舊需要周旋於形形色色的人當中。
“嚴緒,你累嗎?”
他沒有說話,車窗外,華燈透入,映得嚴緒的臉色更為森冷。
她問他累嗎,他又該怎麼回答呢?
嚴氏是父親的心血,父親病後,親手託付給他的。即使再累,他也要做下去。
他垂下頭,看著懷中的江冉。
當初,他沒有下狠手收購江氏,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冉冉,我……”
“什麼?”
江冉抬頭看到他的時候,他卻又住了口,無力的勾了下嘴角。江冉這才發覺,他的唇有些泛白。
“你……”江冉有些慌,伸手去觸他的額頭,有些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著的涼,又或者是在醫院裡感染了病菌。
“冉冉,關於……”
“別說話了,你好像發燒了。”江冉打斷他。
此時,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說:“嚴先生,到了。”
江冉往窗外一看,是那間小公寓。
(82)
嚴緒發著燒,江冉只好扶著他上樓。鑰匙她沒有,只能在嚴緒身上找。
“嚴太太,你真性急……”
江冉真要翻白眼了,這人,這時候怎麼有心情說笑。
“嚴緒,鑰匙!”她並不拐彎抹角。
嚴緒卻壞心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這張氣得眉頭皺起的臉。
“你……”江冉重重的嘆氣,這男人,生了病,竟同孩子一樣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