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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

“我這小本生意，就是過生活。高明紅，我說這麼多年怎麼一次都沒見過你，沒回來過啊，就這麼大點兒城市，你難道都是繞著走的？”

高明紅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其實汪全的話說對了一半，她當初的時候，真把這一片的當成了她的傷心地兒，從來不願意來，也不願意跟老同學見面，後來上了大學，然後工作，漸漸地也就想不起來也過來了，好像是躲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再後來她遇見了高鎮寬，一心都再次墜入了愛河裡面，怎麼還會再來這個曾經傷心的初戀之地呢。只是沒想到世事斗轉星移，最後走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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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全領著他們兩個在一個小包間裡頭坐下，房間不大，可是一面卻都是窗戶，可以看見外頭的街景。如今正是熱鬧的時候，外頭的人很多，來吃飯的人也很多。汪全說：“你們等一會兒，我去下廚給你們炒倆菜。”

高明紅衝著他笑了笑，說：“哪那麼麻煩，你店裡還有生意，不用為我們麻煩，坐下來咱們仨喝喝茶說說話不就行了。”

“那怎麼行，好不容易見你一面，要是劉東一個人，我才懶得理他呢。”汪全說著就笑了起來，衝他們擺擺手就到後頭去了。劉東笑了出來，給高明紅倒了一杯茶：“先喝口水。”

“謝謝。”高明紅將茶杯接在手裡面，溫熱的杯子暖熱了她這些時日有些陰冷的心，她握在手心裡面，扭頭看向窗外，說：“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幾年就過去了。”她說著扭過頭來，看著劉東問：“你怎麼樣，當初你不是留在外地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哪兒上班呢，今兒又不是週末，你怎麼也有時間出來？”

“前年就回來了，我自己開了個超市，就在市中心廣場那兒。”劉東喝了口水，問：“你呢，你現在在哪兒呢，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人太多，我怕你不自在，想問就沒敢問你。”

高明紅低頭笑了一下，攏了攏耳畔的頭髮說：“我，我就是一個小公務員，餓不死，也賺不著。”

“女人當公務員挺好的，跟你從前的願望也查不了多少，都很適合你。”

“什麼都差不多，多了去了。”高明紅就笑了出來，說：“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沒報師範學院，要不然就真當老師了。”

劉東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說：“都怪我，當初……”

那是一段似乎叫他們兩個都不願意回憶的傷心往事，高明紅勉強笑了兩下，說：“不怪你……我都忘記了。”

窗外有風吹過去，街旁的數目搖搖晃晃，搖落了大片大片的陰影。她扭頭看過去，忽然想起她跟劉東分手的時候，劉東坐在火車上揹著她哭的情景，鼻子一酸，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她覺得自己的一生原來這樣悲傷，回想起來，似乎一直過的都不太平。她扭過頭來，不想這樣沉默的氣氛籠罩著他們，於是開口問：“你現在過得還好吧？你看看，現在你結婚了，我也結婚了，彼此都過得還好，這不就行了。”

劉東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心虛，就把視線轉了過去，漫不經心地喝著自己茶杯裡的水。茶水是溫熱的，滋潤了她有些乾渴的靈魂。她看了一眼劉東，發現他似乎在端詳自己（原文是她，感覺改成自己更好些），就把視線別了過去。

“你現在，過的不好吧？”劉東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說：“我看你臉色，好像很不好。”

“還行吧，不是都這個樣兒，好不好都得往下過。”高明紅看了劉東一眼，說：“不過或許沒你過得好吧，恭喜你，真羨慕你。”

“唉。”劉東笑了出來，說：“咱們倆過的半斤八兩，誰也超不過睡多少……其實前幾個月我還碰見過你一次，去年的時候，爬山的時候見你了，怕你會尷尬，就沒跟你打招呼。”

“哦。”高明紅應了一聲，恍然想到劉東說的是哪一次的事情，估計就是去年秋冬他們去郊遊那次，她便笑了出來，說：“也沒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你不提的話，我先生估計也猜不出來你是誰，我又沒跟他提過你。”

高明紅說著，先前跟他們打招呼的那個服務生就過來了，端了一盤子菜上來，笑著說：“我們老闆說，怕你們久等，先上一盤冷盤，你們先吃著。”

那菜做的很講究，擺的樣式就很漂亮。高明紅嚐了一筷子，說：“我一直搞不清他們這店裡頭到底加了什麼特別的秘方配料，怎麼就是有一種別的店沒有的味道。”

“要不怎麼叫秘方呢，汪全連我都不告訴，只說我想吃了就來他們店裡頭。”劉東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