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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還是你已經和這裡的住院醫師培養了感情?打算走可持續發展道路?”
“亂吃飛醋!”陸賽男橫他一眼說。
“你們兩人真是麻煩死了,歐揚已經把整個住院部十層樓全部挖遍了也沒見到你。”鴻雁皺著眉,看著她,解釋說。
“這裡悶得要命,我到處轉了轉,沒見到你們,”抬頭,可憐巴巴地看歐揚:“我又沒大病,不過是毛細血管破裂,踝關節韌帶組織扭傷而已,已經養了兩天,可以出院了,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歐揚最喜歡她主動認錯的態度,她開口說“我們一起……”怎麼樣,好像永遠不會分開,又像是在他心裡細細密密地澆灌了蜂蜜,甜得發膩。
只要她低聲下氣請求了,無論如何他都會滿足她。
秘書室的人上來彙報歐揚,車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這時她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打包得差不多,幾人搭手將行李運到後備箱,歐揚見她彎身進了車廂才安心了。
司機將隔音板緩緩降下,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歐揚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著準備轉讓蓮花跑車的事。
陸賽男打了長長的哈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很困,老是覺得睡眠時間不夠充裕,轉臉問他:“不是你最稀罕的牌子嗎?捨得嗎?又不急著籌錢,就留在車庫看著也舒心。”
“蓮花太俗氣了,我打算換一款。”歐揚說。
陸賽男將頭靠在椅子上,闔上眼睛休息,歐揚沒注意到她,只顧著一個勁地說,到家時才發現她睡著了,拍了她兩下也沒什麼反應,心想大概是最近忙著投標熬夜太過疲憊了才這樣,一手攬著她後背,一手抄起她腿彎,抱起她進了家門。
陸賽男沉沉地做了一個夢,夢到死去的老爸,手把手一遍遍教她玩斯諾克,她怎麼也學不會,老爸就不停在她耳邊數落“笨丫頭”,接著帶她去買蜜糖醃的雞翅吃,才下公交車就被一群穿袈裟的和尚攔路了,端著一大盤的雞翅誘惑她:“小妹妹,想不想吃雞翅?”
她連忙點頭。
“要拿你最喜歡的東西來交換,”指了指身旁牽著她的老爸:“用他來換,答不答應?”
她想著填飽肚子最重要,又是忙不迭點頭,老爸在一旁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直罵不孝。
然後夢就醒了,陸賽男睜開眼就能聞到肌肉的香味,表情有些懵懂地爬下床,到客廳隔著玻璃門就看到歐揚在廚房忙碌。
歐揚見她來搭手,搖頭說:“不用了,馬上就好,你打電話給陸鹿,該回家吃飯了。”
陸賽男看了眼天然氣灶上的烏雞燉蘑菇,還有高壓鍋裡的山藥排骨湯,平底鍋裡的青豆炒玉米粒,心中一暖,感激他:“麻煩你了。”
“沒事,”歐揚轉身看她一眼,見她面色蒼白,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臉白得跟鬼似的。”
“哦,最近常常夢到死人。”陸賽男說。
歐揚笑笑:“夢到死人是吉兆啊,死人願意託夢給你,表示他整天牽掛你,”旋即衝她眨眼:“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會遇到好事了。”
陸賽男質疑地看他一眼,聲音有些虛弱:“但願吧……”
一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陸鹿吃得很快,牛嚼牡丹似的,一會兒就嚷著歐揚要再乘一碗,好像餓壞了,歐揚坐的位置離電飯煲很近,只能被他支使,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剛開始他不會做飯,交過幾位女朋友也很少做飯,和陸賽男交往後,陸賽男不喜歡到外面吃,有時蹲在家裡隨便吃零食,有時就吃那種杯麵類的垃圾食品,他必然要陪著,想換個口味讓陸賽男去做飯,陸賽男只會回他一個鄙視、唾棄外加不屑的眼神,最後還要被陸賽男的閨蜜鴻雁和付靜之各自嘲笑一番,實在是很沒面子,跟著家裡的阿姨學了幾手,阿姨心疼他,要來幫他做飯,可陸鹿不同意,說家裡不允許陌生人進入,氣得直磨牙。
最近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一點兒,實在不能再因一時衝動就翻臉,一般,陸鹿說什麼,他應承就可以,即使心裡不認同,面子上也不會說什麼。
陸鹿呢,看著姐姐一直吃那個醋溜帶魚就忍不住皺眉,那一盤的帶魚差不多被她吃光了,陸鹿抬頭問:“姐,最近愛吃酸?”
“怎麼了?很好吃啊,不要浪費啊。”陸賽男自然而然地說,招呼他:“你也嚐嚐看。”
嘗什麼?只留下個魚頭給他!陸鹿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埋頭吃飯的動作更加襯托了頭頂陰雲密佈。
上海是座不夜城,華燈初上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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