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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劉東巴不得能看見倆男的手拉著手。
電話通著,卻都沒什麼話,心裡的話不能說,能說的都沒勁。劉東嘆口氣,那邊洺石已經掛上了電話。不死心又能怎樣呢?強拉著上趕著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毀了他毀了自己,這個社會可不跟你講情面。再說,人家是什麼人啊?這也是被逼無奈在那個環境裡,要不然。。。。。。人得知足不是嗎?
劉東仰起頭看天,天上的星星被城市燦爛的燈光照得沒了顏色。小時候看它們的時候多美啊!不行了,眼睛裡酸了。 劉東低下頭,眼睛裡熱熱得有東西流出來。
靠著牆,洺石拿電話的手垂在赤裸的腳上。呆呆得坐著。已經無話可說了,兩個人的尷尬比刀子都鋒利。才起的一點欣喜,已經變質成了沉沉的憂傷。
結束吧!就算會有一點痛。
不知不覺中,洺石沉沉的睡了。身體被緊緊地抱住,溫熱的嘴唇輕輕的親吻著。洺 石的 心狂跳起來 ,他來了!那個混蛋到底是回來了!可是他怎麼進來的?對了他有鑰匙,不是,是自己沒鎖門。被緊緊抱著熱烈吻著,熟悉的沉醉在一次襲擊過來。暖暖的,好舒服。
心越來越清醒,身體上的感覺就越來越模糊。洺石急得出汗,伸手去抓。身邊空空的,涼涼的。這是第幾個夢了?不知道。只知道一個比一個清晰,一個比一個容易醒。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再也睡不著。清涼的晨風裡,原是不能想心事的。以前洺石不知道,現在他知道了。淚順著臉留下來。
一切恢復了正常,規矩還是規矩,道理還是道理。紅綠燈照樣管著南來北往的車輛人流,柴米油鹽的日子還是顛倒了哪樣都不成。昨天還是世界末日一切都可以無所顧忌,今天太陽又出來了,一切照舊。世界變化太快了,快的人眼花繚亂。或許這個世界從來就沒變過,變得只是人看世界的那雙眼睛。
洺石照常到團裡練功,一練就是一整天。每次都要躺倒在地板上爬不起來的時候才停下。唯一不同的是,洺石沒有再回過家。那個房間是越來越呆不下去了,空的讓人心疼。只是一時的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吧?洺石這樣安慰 自己。團裡有宿舍,現在也正好空著。劉東照樣站他的崗頂著太陽跟司機車流著急,每天睡覺之前都玩命的舉啞鈴做俯臥撐,累到泥一樣的時候才爬上床。唯一不同的是,劉東話少了。有時候整天也聽不見他說一句話,時常一個人面對著牆躺著,摸著手裡的小蠟燭出神。
遠遠的在馬路對面站著,劉東看見了芭蕾舞團的大院裡停著的那輛熟悉的小車。他在,他還開車。只是不再從自己那個路口經過了。劉東收回目光,眼睛酸脹,實在不好受。靠在身後的牆上,劉東習慣性的在口袋裡摸。摸了半天才恍然醒悟,自己已經戒菸了。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劉東慢慢的轉身往回走。
自己站的那個路口是他的必經之路,他如果不經過那裡的話,就要繞上很大的一個圈子。人多車多路況複雜,就他那個菜鳥技術實在太難為了。在一塊的時候怎麼就沒好好的教教他!劉東忽然嘲諷的笑了,教什麼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親熱愛戀還來不及,怎麼有時間來說這些。那個時候還以為,會永遠在一起。真是。。。。傻啊!
劉東一邊走,一邊笑。笑得用手擋住臉。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偶爾會有人回頭奇怪的看看這個有些失態的男人。
劉東調走了,跟小趙換了崗。沒什麼人知道那個路口的崗亭換了人,更沒人知道為什麼要換。小趙那樣的逼問他還是沒問出個究竟,劉東只是說一個地方站煩了,想換換。
站在陌生的地段上,劉東總有一種恍惚。遠遠的有一輛白色的小車開過來,車裡坐著一個水藍色上衣,陽光下花一樣養眼的洺石。 其實他不知道,洺石一直都沒有再經過那個路口。自從鼓足了勇氣開到那裡想再看一眼那個挺拔的背影,卻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從那以後,洺石更少開車,就是一定要回家也寧可來回都要繞上一個多小時,是因為實在沒有一點勇氣和信心再去面對那個空崗亭。洺石悲哀的想,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世界再小,兩個人不想相見,背轉身也就誰也看不到誰了。他做的是對的,他們之間的一切並不真實。真實的是這個世界。既然沒有理由在一起,又何必藕斷絲連的白白傷心。
太陽昇了又落,一天又是一天。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聯絡。
情人間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是因為情這個東西原不能隔得太遠。時間和空間可以沖淡一切,尤其是人的感情。愛戀的,仇恨的,親的熱的在這條大河裡稍微的涮一涮立刻就滌出了本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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