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劣詒誚腔鉤律枳攀嶙碧ǎ�性蒼駁氖嶙本怠��
江芷心裡一動,暗忖道:“這裡奠非還住有女人麼?”
目光偶爾轉動,卻又發現到梳妝檯附近結著的蛛網,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房間裡曾經住過一個女人,可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她仔細地再看看別的地方,證明她這個猜想是正確的。
吹掉了鏡上薄薄的一層灰塵,可就瞧見了自己的臉,她的心立刻泛起了一片噁心,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會變成這樣!
鏡中是一張滿臉脂粉,一副婦人打扮的臉,頭髮由中而分,和以往的自己完全不像了。
這都是要當新嫁娘時,孃家人親自為她打扮的,想來不免好笑。
房子裡放置著一盆清水,幾塊皂角,一股腦兒地洗了個乾淨,看著身上的嫁裳也是不倫不類,所幸衣櫃裡有衣裳,就隨便挑換了一套,大小都還合適,式樣也很美,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一樣。
她洗盡鉛華,把自己變成跟過去一樣的樣子,才輕輕拉開房門,步出室外。
外面是伸延出去的一截長長的走廊,全是青色竹子搭建成的,走廊一頭面向雲海,又可下瞰群山,另一端卻是通向內舍各間。
這時朝陽新起,紅色的光條穿過薄薄的山霧,遍灑在竹舍四周,荷葉上露滴如晶,竹梢上翠羽剔翎……
江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踏著大步,走到了長廊盡頭。
廊子下,是一片向陽的山坡。
山坡上有二人在石桌上對奔,二人一白一黑,甚是醒目,穿白衣服的正是那個叫任劍青的青年,那個穿黑衣服的,也就是冒失把自己強劫上山的中年啞巴。
江芷猝然發現二人,二人也同時發現了她。
黑衣啞巴頓時騰身而起,活像是一隻極大的鳥,起落間已來到了江芷面前。
江芷只當他又欲向自己出手,正待還擊,卻見啞巴雙手連搖,並且深深地向著她頻頻打躬。
石桌邊的任劍青哈哈笑道:“啞師兄向你賠罪了,江姑娘請來一敘。”
江芷想到了昨天種種,一時還不能原諒他,賭氣地沒理他,徑自飄身而下,來到了石桌旁邊。
任劍青目注向她道:“姑娘還在生我師兄的氣?”
江芷冷笑道:“難以忘懷。”
說著氣憤地坐了下來,遂見人影再閃,那個中年啞已又已飄身而下。
他手裡平託著一個木盤,上面置著一枚極大的梨,雙手奉向江芷面前。
江芷把頭扭向一邊,啞巴又轉到她面前,她賭氣再轉過去,啞巴又跟著再轉過來。
任劍青嘆息一聲道:“姑娘請息盛怒,任某也有不是之處,尚請原諒,否則愚兄弟無地自容。”
說罷站起身來,深深一揖。
江芷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再看面前那個啞巴,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焦急的樣子,她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伸手接過了他手中梨子。
啞巴如釋重負地打了個躬,才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任劍青也坐下來,道:“這種梨是先師留下的異種,總共只得兩棵,今年結實不過百十枚,食後對於練功之人大是有益,姑娘就權作早餐吧!”
江芷咬了一口,點點頭說道:“是不錯。”
她眸子一瞟身側的啞巴,道:“令師兄貴姓大名?”
任劍青道:“我這位師兄姓秦,名雙波,長我八歲,姑娘如不棄,今後就稱他一聲秦師兄,或是啞師兄也沒有關係。”
啞巴秦雙波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江芷皺了一下眉,頗為奇怪地道:“小妹在江湖上閱歷也相當深了,請不要見怪,你們師兄弟的大名竟是初次聽到,這是什麼道理?”
任劍青微微一笑,說道:“這道理太簡單了,因為我們從來也不曾在江湖上走動過。”
“那又為什麼呢?”
她實在不瞭解,像他們師兄弟這麼一身武功造詣的人,竟然長久甘於寂寞,不為外人所知,這不能不謂之奇聞了。
任劍青嘆息一聲道:“那是為了遵從先師的遺命。”
江芷道:“令師是……”
“姑娘你更不會知道了。”任劍青訥訥地道:“當今天下,大概除了幾個傑出的老人家以外,再也沒人知道他老前輩的姓名了。”
提起了死去的師父,啞巴秦雙波臉上立時罩上了一片傷感的陰影。
任劍青頓了一下道:“先師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