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步,任劍青走了進來。
桌子上散置著紙筆,任劍青道:“姑娘在寫信?”
江芷忙走過去,把還未寫完的信揉成一團,她回頭一笑道:“二哥請坐。”
任劍青注意到她的臉色,以及那種深沉憂鬱的目光,心裡吃了一驚,道:“姑娘你不舒服?”
江芷搖搖頭,強作笑容,道:“你不要瞎猜!”
任劍青忍不住握著她一隻手,苦笑道:“你不要騙我……告訴我為什麼?”
江芷徐徐掙脫了他的手,用那雙含有情意的眸子,打量著他道:“我的事,你真的不明白?”
任劍青呆了一下,訥訥道:“什麼事?我不大明白……”
“那我就告訴你。”
說到這裡,她目光注視向任劍青道:“我已是許配過人家的人了”
任劍青苦笑道:“我已經聽師兄說過了。”
“那麼我再告訴你!”江芷冷笑著說:“如果不是你師兄強把我搶來,如今我已經是鐵家的媳婦了。”
“啊!”任劍青顯然吃了一驚。
“你不是奇怪我穿著新娘子的衣裳嗎?那一天正是我出嫁的日子……”
她說得淒涼,頻頻苦笑著。
任劍青嘆息了一聲道:“我師兄實在太荒唐了,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件事應該由他去解釋一下才好。”
“那倒不必。”江芷苦笑著道:“這樣做只有更糟,能怎麼說呢?”
“姑娘的意思是……”
“二哥的傷勢已不要緊,我想明天一早就告辭了,我想親自去鐵家一趟,見著了鐵少庭,把話說清楚……”
說著深深地垂下了頭。
任劍青呆了一下,嘆息著道:“這都是我害了你。”
才說到這裡,就見秦雙波慌張地由外面進來,向著任劍青比說了一陣。
任劍青站起來就走。
江芷想跟過來,秦雙波卻向她搖搖手,並且順手把房門關好。二人來到前堂,秦雙波向外指了一下,又向著任劍青比說了一陣。
任劍青呆了一下,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你也先避一下吧!”
說完,他推開了一扇窗戶,可就看見了一匹白馬來到峰前,一個身穿紫色緞質長衣的偉岸青年,正自翻身下馬。
殘陽下,這人二十六七的年紀,生得長眉入鬢,目如點漆,十分英俊,他左肩上斜揹著一面朱漆半月形的雕弓,右肩後卻繫著一口飄有杏色穗子的長劍,當真是人是英雄馬如龍,好一副飛揚神采。
紫衣青年遠遠站在峰前,一雙眸子只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所綠舍竹屋,那張俊臉上不時地帶出冷笑的表情。
在一棵松樹前,他先拴好了馬,即身形騰起,只是一閃,已來到了屋前。
室內的任劍青兀自坐在窗前不動,只是面色微微驚訝,顯然他已覺察到對方這個年輕人不是易與之輩。
紫衣青年傲然站立在門前,首先入目的,是懸掛在門前的紅色彩花以及那些彩燈。
他的臉上益加地現出一種憤恨表情。
一抬頭,正與窗內的任劍青目光交接,紫衣青年冷冷一笑,抱拳道:“借問一聲,這裡可是青城山,鶴老前輩修真之處麼?”
任劍青怔了一下,遂點頭道:“不錯,兄臺是………
紫衣青年哈哈一笑,道:“這麼說,我是不虛此行了。失敬。失敬!”
任劍青驚訝地道:“先師已於三年前坐化,朋友尊姓大名?來這裡是……”
紫衣青年面色一沉道:“我姓鐵,叫鐵少庭!”
任劍青頓時大吃一驚,慌不迭地站起來,開門步出,他甚為尷尬地抱拳一揖道:
“原來是鐵兄,久仰之至!”
鐵少庭嘿嘿一笑,目光向著各處一轉:道:“這倒巧得很,你們這裡也在辦喜事……”
任劍青臉上一紅,搖頭道:“這是隨便掛著玩的。”
鐵少庭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他,道:“聞聽鶴老前輩昇天之後,門下兩個弟子,頗是了得,足下是……”
任劍青道:“在下任劍青,承蒙誇讚愧不敢當!”
鐵少庭一聲朗笑,道:“還有一個啞巴?”
任劍青冷冷一笑道:“啞巴師兄外出未歸,鐵兄有什麼關照在下也是一樣。”
紫衣青年鐵少庭長眉一挑,連聲怒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令師兄搶了我的妻子江芷,還傷了男女方多人,今天我特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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