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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在心坎裡震翅盤旋而飛，帶著恍惚的麻醉幾乎不想讓它停下來。

耳朵裡靜謐的聽到他的粗呼吸聲，喻悠悠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抽出手，含糊的說，“我去下洗手間。”

促狹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魚兒，你確定是去洗手間麼？”喻悠悠抬頭髮覺自己跑的方向是門口，轉了個身低頭調了個個，飛快的跑進洗手間尚。

席英彥保持被她推拒的姿勢，保持著臉上的笑，約過了兩分鐘慢慢躺回去，盯著她扔在腳邊的平板電腦看了一會，一隻胳膊蓋在眼睛上，一動不動。

喻悠悠衝進洗手間，冷靜下來感覺自己剛剛太魯莽了，她那麼做明顯是逃避，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她出來清理了剛買的榨汁機，又研究了說明書十分鐘，動手做又花了一點時間，她的一切動作都是慢的，眼睛沒有看他，一個人在寬敞的角落裡搗鼓著，直到一杯果汁榨出來。

端著杯子站起來，發現他那樣子又猶豫了，端過去，又折回來，再端過去，輕輕叫，“睡了嗎？”

他沒動靜，也看不到臉，喻悠悠察覺到他在生氣，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把果汁放回去，可在瞟到他衣服下露出的繃帶，想著他身上的那幾處傷，心跟著一軟，然後是一疼。

暗暗嘆了口氣，她厚著臉皮把果汁再端過去，“喝點果汁好嗎，我剛榨的。”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他跟活過來一樣手臂一挪，坐起來幾分，“哪兒呢？”

喻悠悠看他這樣有些哭笑不得，默默拿了吸管放到果汁裡，輕聲解釋說，“蘋果有豐富的維生素C和胡蘿蔔素，能保護肝臟，促進細胞再生，對你的傷口有好處，尤其是那靠近心臟的傷口。”

他翹著嘴角，不鹹不淡的看她，嗤了一聲，“你是在暗示我那一刀捅偏了，沒捅到心臟的準確位置？”

喻悠悠眼角冒起水光，氣急敗壞的把杯子往他手裡一擱，“對，我就是這麼想的，這下你滿意了嗎？”

他的臉色繃著，反而拉住她的手。

她氣的扳他的手指，“席英彥，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存心找茬是不是？行啊，那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他擺著張臉不說話，也不放手。

她更加用力扳他的手指，扳完一根前面剛扳的又合上，他像是較勁一樣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驟緊，疼的她眼睛裡的水光更多。

最終，還是他稍稍鬆開她，啞著聲音說：“玩人也有個度。”

“我玩誰了我，你席少嗎？從來只有你玩女人的時候，哪輪得到女人玩你。”喻悠悠實在是氣不過。

“難道不是？之前還好好的，我叫你媳婦媳婦，你也滿口答應，剛才我問你結婚的事，你又顧左右而言其它，不是你在玩我是什麼？”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喻悠悠感覺臉頰火火的疼，像被他甩了幾十個耳光，鼻子發酸，“你還在病床上，康復起碼要幾個月，現在提不覺得早了嗎？”

“別岔開話！”席英彥打斷她的話，尾音中透著效率疾言厲色，手臂一扯將她扯到面前，“是你不想結，而不是你在替我的傷考慮。喻悠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邊說愛我，為我哭的死去活來，前前後後的伺候著，一邊又把咱倆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挺好，為什麼不把這種感覺維持下去？你不是愛玩嗎？你不是遊戲慣了花叢嗎？要你走進婚姻的牢籠不顯得人生沒了樂趣，連你那幾個發小都會取笑你……”

他緊抿著薄唇，看著她冷笑，“什麼時候你這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你現在才說這些不覺得可笑麼？你早幹嘛去了，我叫了你這麼久的媳婦，你現在才想到想撇清關係，不覺得你前後矛盾？”

“我沒想撇清關係，我沒有！”喻悠悠思維混亂，大聲否認，埋在心底的自卑和恐懼使她無法說出那個理由。

敲門聲衝散了兩個人的談話，一道脆甜的聲音跟著腳步鑽進來，“嗨，哥，悠悠，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喻悠悠迅速站起來，“英籮，你這麼快到了，路上順利嗎？晚飯吃了嗎？”

“我在飛機上吃過了。”席英籮風塵僕僕的進來，放下背上的揹包，走到床邊對席英彥前前後後一陣打量，“哥，媽說你身上有幾處刀傷，打哪兒來的？”

席英彥含笑的看著趕回來的妹妹，“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才回來。”

“哥，你沒良心，我可是從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