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著的高非凡輕輕鬆鬆就點了他的穴道,順便賞我一記刀眼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哇哇大叫。
“高非凡,你好卑鄙!有本事放開老子再比過!”
你個起落間便受制於人的事實讓雷鵬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我是在辦案,不是跟你比武。”高非凡眉毛都不動,見我還呆立在他身邊,不悅地將我扯開,冷冷地道:“更何況你一開始就想逃,根本不想跟我認真地打。鑽天鷂子輕功了得,武功不過爾爾!想當我的對手,再練上個十年八年再來吧!”
我發現,高非凡的嘴巴也許比他的武功更毒。
從這麼高摔下來(還抱著我)都沒事的鑽天鰩到地面才不過過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就被他氣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來,已經被我們下到了通州府的大牢,高非凡親自審問他的罪行。
“雷鵬,你集眾虯結、拉幫結派、搶奪他人錢物、為禍鄉里。飛虎崗夜盜以你為首惡,這些罪狀你還有什麼可以辯解?”
“哼!”
雷鵬可能是還記著先前高非凡嘲弄他武功不濟的仇,冷冷地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予回答。
“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你把今年三月十二日,酒後與人笑言闖入滄州大獄劫囚一事詳細報來,我就可以把你當成汙點證人從輕發落。”
高非凡也不氣餒,步步緊逼,跳動的火焰在地下室裡閃著幽明的光,映得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忽明忽暗的,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做過的事老子自然承認,沒做過的你們這些狗官府也不能隨便栽贓到老子頭上!沒錯,老子是幹了夜盜,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可是什麼滄州大獄,那種酒後胡言根本做不得準,你也拿來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雷鵬似乎很害怕我們咬著“滄州大獄”的事不放,索性爽快乾脆地認了他在飛虎崗安營紮寨、為禍鄉里一事,其它的一概避而不談,先行堵死了高非凡的話。
“酒後胡言?我看你是酒後吐真言吧!你的輕功的確是一絕,但單憑你一人之力要在滄州大獄出入自如恐怕力有未逮,到底是誰主使?都有哪些同謀?你好好從實招來!”
高非凡倒是不吃他混淆視線的那一套,追著一線可能的線索,直查下去。
“孃的,老子都已經認罪了,你這狗屁捕快還窮查個什麼勁兒?只聽說過有逼良為娼的,沒聽說過有逼人認罪的。”
鑽天鷂早就受了高非凡一肚子鳥氣,看到他才說了一句:“你不老實招來我就不客氣。”立刻就滿地撞牆打滾,直嚎:“官府嚴刑逼供啦!打死人啦!”
跟著一同陪審的縣太爺一瞧這形勢不對,而且也已經審出了他想知道的夜盜事實,趕緊一頓勸把氣得臉色鐵青的高非凡拉開,怕這潑披無賴喊打喊殺的叫嚷壞了他通州府的名聲——朝廷最近才提倡文明辦案,不得有屈打成招的事件發生,一經查出,必嚴懲不貸。
打又打不得,問又問不出,案情就這麼擱下來了。
據高非凡所說,雷鵬一聽到他提滄州之事就會有那樣的反應肯定有鬼。
可是也誠如那無賴說的,他一無父母二無兄弟,又未娶妻,光棍漢一條,最不怕的就是受人威脅。用刑或是武力逼供是不行了,又抓不住什麼可以叫雷鵬說實話的把柄,難道就這樣乾耗下去不讓夜盜一案結案?
不過,高非凡很定篤地認為他們這些人在縣衙內至少還有一個內應。
不然之前的圍剿行動他們怎麼都能見機在先呢?
如果能把這個內應楸出來,那麼也許是叫雷鵬開口說真話的好機會。
只是在全數人都已經落網的情況下,要將這隱藏至深的內應揪出來可不容易。而且那是聰明人的話,早知道在這時候丟卒保車,不再與飛虎崗這幹人扯上關係了,難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就要斷在這裡了?
屋內,一室燭火幽幽,我與高非凡兩人面面相對,深夜不眠。
更正,其實因為思考案情夜不成寐的是他,而我,則是被強行拉來陪坐的,那心志比天高的傢伙就是見不得不別人好。
平常總嫌我礙手礙腳,今兒個卻硬是說什麼既然這案子是我們兩人負責的,所以我也必須出一份力氣,大半夜的拉我到書房查閱這幾天審問夜盜一事的卷宗。
月色昏黃,暗香浮動。
我正困頓得渴睡欲眠,突然老天送來的一陣風把窗外庭院裡開著的桂樹花香送了進來,那濃郁的香味對我這相對來說太過靈敏的鼻子刺激不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