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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都不停地往外冒,而白吉地沉默,更加劇了他的猜忌。
『那你想去妖境?去找妖皇還是去找那對妖怪夫婦?』
她幾乎未等一刻,便答道:『去找妖皇。』如此快速的回答,又讓他的思緒不可控制地向奇怪的方向——她是不是和那位妖皇有一段“不得說地故事”,就在那“曾經的神女經歷”中?
這些亂七八糟地念頭攪到一塊,他便不怎麼想再說話了。一來多說多錯,二來也算是儲存著小小的善心——不說,即不謊。
他這麼一沉默,白吉便立刻敏銳地感覺了出來,半晌之後,黯然嘆道:『以往你一沉默,我就開始胡攪蠻纏,你就會受不了了,想辦法說出心裡的話來。現在……』她苦笑起來,『你還是那個你,我卻沒有了那份胡攪蠻纏的臉皮。我變得和你能夠平起平坐,可是卻再沒勇氣抱著你胡鬧,也不知道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繡兒從客棧裡出來,嘴裡嘮嘮叨叨地說著這家客棧多貴
凌飛毫不介意地抬腿往裡走去,眼光不時瞄著餃子苗條的身影。
餃子狀似親密地攬著音的肩膀,兩人嘀嘀咕咕不時說著什麼,間或飄出來地眼神常常落在白吉楊墨身上,帶著懷疑又帶著探究。
楊墨跟在繡兒身後,魂遊太虛地往裡走著,他的心思還停留在白吉方才說地那句話上。正如她所講的,她變得更為成熟更為理智了,對她來說也許算是幸,可是對他們來說,則未必是幸。
這家客棧離得鄂城不過十幾里路,只是態度飯菜及宿房,都要差上許多。掌櫃地那冷眉冷眼,更是讓繡兒低罵“狗眼看人低”。如小丫頭這般對普通人忍讓為上的都紅了臉,可見這家客棧實在是惡劣到家。繡兒一個勁地嘀咕“要是黑店就了”,讓楊墨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黑店反而好?”
“如果是黑店,小姐你就有理由去砸了這店了!”
繡兒說得天真,倒讓楊墨失笑起來,如這樣地小丫頭,跟著他們久了,居然也染上這般暴力的情緒,正當得上“很黃很暴力”了。力量與權利這玩意兒同出一宗,都是人一沾上,便再也丟不掉的。竹兒還算出身根正苗紅,即使跋扈,也跋扈得有道理,只能說得理不饒人的。那些沒理也不饒人的,便是從小權利成癮患者了。
楊墨前輩子,便時常會自省,自個兒真是權利成癮患者了嗎?等著這輩子了,短短几月,長如幾年,天天水裡來火裡去,他便沒有什麼心思去想這些。
此刻有喘息的時候了,他聯想到先前白吉的話,便不由想到——自個兒也權利病了?一旦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便止不住的猜揣測,怎都無法放下心來?即使是白吉,即使他察覺到愛她,仍然敵不過那份想要掌控大局的**。
原先的白吉雖然氣勢上居於他之下,可是在她面前,他的保護欲與控制慾,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滿足。他可以保護她,可以令她安心,她的快樂與悲傷操縱於他手。在入魔界之前,只是小小的一次,他發覺自個兒無法再保護她時,那次帶來的惶恐猶如昨天,今次可以說更甚從前,他這會是因為權利的離去而自我保護嗎?
楊墨很擅分析,這是個優點,也可以說是個缺點。現下他一想,便鑽到裡面出不來了,說好聽點,便是熱衷鑽研,說好聽,就是鑽牛角尖了。
等著他被白吉的問話驚醒過來後,才發覺已是吃完了晚飯,一桌子人圍著客棧廳堂的桌子聊著天。掌櫃地被一夥人逼得無奈,在廳堂一角打著盹。
這年月,天黑後大多已上床就寢,可不如二千年後,有什麼夜生活——油燈可是很貴的!更不用說這路邊客棧,天一擦黑,基本上廳堂已沒了人。
楊墨看著油燈一點光亮照耀下的眾人,閃了閃神後,突然問道:“繡兒,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小丫頭被問得一愣,眨巴著水漾的大眼睛慢慢地道,“我啊,想永遠跟小姐在一塊兒。小姐對我好,我才不要嫁人……”看著男人們都望著她,小臉一紅,佯怒道,“我要嫁,也是嫁象小姐一樣的男人!”
餃子一陣毫不掩飾的大笑,音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凌飛仍是面無表情,暗中卻動了動嘴角,白吉泛出苦笑過後,楊墨又轉向音問道:“你呢?你以後想做什麼?”
被點名的小魔頭也是一閃神,眼珠子轉了轉後,居然羞紅了臉,不用說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正經的事。楊墨翻了個白眼,轉向餃子道:“你呢?是不是以後還要去多找點人?”
這話說得隱晦,卻讓餃子一瞪眼,見著凌飛看過來,又急忙裝出一付賢淑良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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