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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些可以治好,師父眼疾的藥,茉兒……我……”一茉焦急地解釋著,口舌因急切變得結巴,本就還說不得太長句子的她這下說得更不好了。
“好了好了,為師又沒說你什麼,你緊張什麼?為師也知道你是為了為師好。時辰不早了,該做晚飯了。”寒雋和藹地笑道。
“是,師父,茉兒這,就去做飯。”看寒雋沒有生氣,一茉又甜甜地笑著補了一句,“茉兒就知道師父不會怪茉兒的。”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小木屋。
寒雋一臉慈愛地看著女孩歡快的背影,心情也不禁舒暢了許多。
要是沒有她,自己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吧。自從認識了茉兒,他還真像變了個人似的。想他寒雋孤苦一生,本以為會孤苦終老,不料老來還有這樣一個孩子來真心待他好,足矣。
兩年前的冬日,風殘卷,雪花漫自飛揚。常居雀鳩山密林深處的他沒抓準好眼疾復發的時日,於一次下山時正好眼疾復發,雙目失明。更不幸的是他還不慎滑倒扭著脛骨跌落林間,在寒風飛雪中昏過去。昏迷間,感覺有人正輕輕將一床溫暖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皺著眉睜睜眼,待雙眼適應好刺目的光線後,發現自己正倚著一根粗樹幹,而蓋在自己身上的並非被褥,卻是一張價值不菲的白狐裘披風,而眼前,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娃兒,平淡無奇的小臉上滿是髒汙,看到他醒來,女孩髒兮兮的臉上綻開了一記單純的笑容,然後把手上蓄著水的葉子朝他遞了遞。他用手撐地想要起身,奈何身上的疼痛讓他使不出多大的力氣,真是老了啊,心裡自嘲著。
看著他吃力地動作,女孩趕忙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亂動。“可是小姑娘救了老夫?”。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
寒雋見她一副又點頭又搖頭的思考模樣,不禁有些想笑,又問道:“這荒山野嶺又天寒地凍的,小姑娘怎會到這種地方來?”女孩原本笑著的眸光迅速黯下去,還是隻搖了搖頭。
女孩只點頭搖頭的動作讓他的心中有些狐疑,“小姑娘你不會說話?”女孩復又點點頭,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
一陣悲憫由心而生,極少在乎別人感受的他居然會因為一個小乞丐而心生同情,他也覺得今天的自己著實奇怪。
“老夫如今身有不便,可否請小姑娘攙老夫到林子裡的老夫的住處?”他說的是實話,研究醫藥一輩子的他非但沒能把自己的眼疾治好,如今又摔個狗啃泥把一把老骨頭都摔散了,實是諷刺啊。
那天之後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不用別人的攙扶自己走動,越老越不中用,就連恢復個身體也要耗半個月的時間。而一茉,那日之後就一直留在他身邊悉心照顧著他,一是因為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病著著實照顧,二是她無處可去,天下之大,她只想要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寒雋竟有違常態沒有攆一茉離開。平日裡,他是不近人情的老神醫,就連別人生了重病求他一救也要看他的心情如何。一月裡他只下山一次,一次只救五人,卻也只收診金,絕不收任何饋禮,要是家裡有病人的人家便會早早翹首以待這一月一日。這樣的行事作風,數十年來未曾有變。
自從凌鳶死後,他就再也敞開不了心扉去接納任何人。而一茉讓他有種溫暖的感覺,或許是年老的緣故罷。也罷,也罷,更何況她是一個無處可去的啞兒。
康復之後,他便開始為一茉治她的啞疾。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天一茉震驚又興奮的模樣。
而自他開始為一茉治嗓子那天開始,一茉的臉上總時不時掛著傻傻的笑。
“高興不高興?”一茉重重的把頭點了又點,讓他看了就想笑,是啊,一個啞兒無爹無娘,在這個世上能活下來實屬不易,現能看到能開口說話的希望,誰能不高興?
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他才真正治好一茉的啞疾,不是他的醫術不高明,而是一茉的啞疾拖了差不多十年之久,治起來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況且久未開口說話,心的感覺也是很重要的。
“來吧,說句話試試,不要怕。”他對一茉慈祥道,卻看到一茉突然直直地跪在他的面前,“咚咚咚”三聲額碰地的聲音,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傻孩子,這是幹什麼呢?為師我醫你可不是想要你磕我啊,起來起來。”跪倒在地的身影還是一動不動。
“你要是不起為師就把你逐出師門。”他佯裝生氣道,實是不捨一茉這樣做。半年的相處時間,他發現一茉是個體貼並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是真正地把他當親人般對待,他也打從心底裡疼愛這個女孩,也在幾天前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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