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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家。
“報!!”一位手拿著黑布包裹計程車兵衝到蒙格落面前,單膝跪下,汗流浹背,“屬下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將軍!”
“起。發生了什麼事?”介於葉習未對於軍中之事不甚瞭解,蒙格落開口道。
“方才負責偵查計程車兵來報,說今日卯時看到敵軍有人騎馬朝我軍而來。”
“來者幾人?”
“回將軍,只三人。”
“齊良居然敢僅派三人明目張膽進入我軍地盤,到不知意圖為何。”蒙格落摩挲著自己滿下巴的鬍渣,滿眼精光,“那那三人現在何處?”
“回將軍,偵察營已將其射殺。”
“混賬!誰給你們的命令擅自將其射殺的!?”蒙格落向來是個脾氣火爆的人。
“舅舅莫急,且聽他說來。你繼續說。”葉習未適時阻止蒙格落的怒火。
“是。”跪地計程車兵不卑不吭,“偵察營只是怕來者不善,另有圖謀,怕其對我軍不利,所以才擅自行動的,望將軍不要怪罪偵察營,此外,偵察營從其中一人的手上拿到這個包裹,好像他們此次而來就是為了把這件東西送來。”說著,將手中的黑色布裹舉高。
“開啟。”看到黑包的一剎那,葉習未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黑布掀開,是一隻做工粗糙的木製盒子,葉習未欲伸手開啟,蒙格落阻止了他,“太子且慢!”而後站至葉習未面前再往後退開幾步,抽出腰間的長劍用劍尖彈開盒蓋,一根血淋淋齊根而斷的舌頭詭異地躺在木盒內。
葉習未的眼神由驚訝轉為悲涼,繼而痛苦地閉上眼。萬年……
“拿下去!”看到葉習未緊閉的雙眼,蒙格落厲聲喝出。
“慢!把木盒給我吧……”這是萬年的,他怎麼能讓它留在別人手裡以後是扔掉。
“太子……”
“舅舅不用擔心,我沒事,我去看看黑兒。”從士兵手中接過木盒,葉習未轉身離開了操練場。
離操練場不遠的一處帳內,一隻黑色的鷹鳥把頭藏在翅膀內,蜷縮在角落,顯得淒涼孤單。
“黑兒。”葉習未蹲在它身旁,輕輕撫摸它背部光滑黑亮的羽毛,黑鷹把頭從翅羽間抽出,兩眼無神地望著他,葉習未把手掌放到黑鷹的下巴處,黑鷹便乖順地把整顆腦袋搭在他的手掌上。
“黑兒,難受是嗎?”若換做平時,只要他輕輕撫摸黑兒背部或者頸背的羽毛,它就會像得到獎勵般地嘶叫,但自從灰兒和萬年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之後,黑兒便變得如此蔫蔫不振。
黑兒和灰兒本是飛原荒野上桀驁不馴且生性殘暴的野鷹,是葉習未十四歲時飛原荒野一行馴下的,那日當他未受一絲傷地帶著這兩隻鷹回到鷹夜城的時候,全朝大臣為之震驚。至此,他便把這兩隻鷹鳥養在身邊,六年來,這一雌一雄的相互為伴,早已像人類夫妻一般,如今雌鷹灰兒未歸,怎叫雄鷹黑兒不難受。飛原之鷹最痛人性,黑兒此刻的感受葉習未能懂。
“黑兒,灰兒想是回不來了。”黑鷹轉轉無神的眼,一顆腦袋耷拉得更厲害,好像它早就知道一般。
以鍾離玦的狠,連對待一個人都能殘忍如斯,更何況是一隻受傷的鷹。把黑鷹的腦袋放下,黑兒重新把頭藏進翅羽間,保持著蜷縮的模樣。葉習未心痛地離開,黑兒和灰兒是他生命裡第一次馴下的坐獸之鷹,他對它們的情感,就象是朋友,而今,萬年遭此毒刑,灰兒定是殞命,黑兒如此不振,還有,自己想要護她一生的小丫頭……
心,叫它如何不痛。
齊良,這一戰,我白瀾勢在必贏。
“稟告總帥,他已經嚥氣了。”刑架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人,一個士兵顫顫巍巍地伸手試過架上之人的鼻息,朝站在刑架前不遠處的鐘離玦稟告。
半眯起細長的眼,認真地看著面前刑架上被折磨如此卻至始至終沒叫喊過一句的人,被拔舌頭居然還能撐過七日,難道白瀾的人都有如此強悍的生命力,鍾離玦冷冷道:“解綁,把人給我送到敵方軍營。”一根舌頭已經送出,再送回這一具屍體,不知白瀾會作何反應,臉上不自覺地又浮上一記嗜人的邪笑。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一記邪笑打了一個寒顫,他們真是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冰冷的王爺,他們只知他冷血無情,但自他來漠白的兩年間也不見他有如傳言中那般可怖,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嗜血的一面,雖是敵國之人,卻能拔其舌根,連連鞭打十日,再日日潑其鹽水,單單是這拔舌之痛便讓他們悚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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