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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夢中醒來,他凝望著她,緊緊擁住她,將她狠狠揉進他的身體裡。
蒹葭,我們走,我帶你走,離開這裡,永遠。白蒼穹原本磁性的聲音有些哽咽。
哥哥,我不走。她回答,她的回答,是那麼悲傷。
為什麼。白蒼穹哽咽的聲音更低沉。
因為,哥哥,我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我不會跟你走,我只想你幸福快樂地好好活著。這一句,白蒹葭沒有說,而是就著苦鹹的淚,嚥進肚裡。
白蒼穹覺得身體裡有一股熱流在衝撞著他,這是她第一次敢說愛他。
他們之間,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隔著一條名為道德倫理的鴻溝,永生都無法跨越,他們只能在寬大的溝壑兩側對望,卻始終無法去到對方身邊。
自小,他們便是被唾棄的孩子,因為他們的母親,是名妓女,與他們的父王有過一年的歡愛之後,不僅被棄之如敝履,還被冠以與人通姦的罪名,他們的父王不殺他們,還給他們名正言順的名分,在外人開來已是極度仁慈的,沒有人真正看得起他們,所以,在深深的皇牆裡,他們只能緊緊相擁,相互取暖。
如今,他們要分離,那樣的痛,比把皮肉生生剖開,撒上鹽的辛辣滋味,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八、
哥哥,你看,今夜的我,美嗎。白蒹葭柔柔地掙開白蒼穹的擁抱,站在他的面前,提起曳地的火紅裙紗,跳起他最喜歡的舞,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有一把烈火在白蒼穹的身體裡熊熊燃燒,讓他炙熱得難耐,他親吻她的眉心,將她橫抱在懷,走進裡屋,她依偎在他的懷裡,雙臂環抱著他的脖頸,燒紅的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感受他急速加快的心跳,一顆心,有如亂撞的小鹿。
他輕柔將她放在床上,輕緩地替她解下她身上的有如嫁紗一般火紅的層層紗衣,她曼妙白皙的胴體全然綻現在他的眼前,因為羞赧,浮現出淡淡的粉色。
白蒼穹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烈火,緊緊擁抱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無盡地纏綿,像要把兩人融合為一體。
他親吻她的淚,親吻她的眼、唇,親吻她身體的每一處,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落下他的印記。
葭兒……
葭兒……我的葭兒……
他一遍遍輕喚她的名字,不是蒹葭,而是葭兒,他的葭兒,滿含愛憐。
這是他一遍遍吹拂在她鬢邊的氣息,令她幸福得顫抖不已。
葭兒,等我,等我把你接回來……
葭兒,一定要等我……
一滴溫熱,落進了白蒹葭迷濛的眼裡,幸福與悲傷澆襲著她。
九、
白蒹葭身披火紅嫁紗,頭頂珠玉鳳冠,坐在朝雪鷲駛去的華麗馬車裡。
公主,這是十殿下讓我交給你的。作為陪嫁丫鬟,沙落與白蒹葭坐在同輛馬車裡,此時她的手上,託著一支紅玉簪子。
這是那一夜歡愛之後,她遺漏在他身邊的紅玉簪子,白蒹葭微微面赤,接過簪子,卻發現,上面刻上了細細的小字。
蒹葭蒼蒼,白鷺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愛意的溫暖流過心田,白蒹葭將簪子插在了髮間。
戰後的雪鷲國,京都依舊富庶,就在這裡,白蒹葭成了雪鷲國那年紀四十又五的帝王的嬪妃,而她,只是十八芳華。
她的新婚第一夜,那個對她來說依然年邁的帝王趴在她的身上,她閉眼緊咬嘴唇不反抗,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索取,而不過片刻,一個狠辣的巴掌煽到了她依舊病態的臉上。
賤人!他罵她,將她狠狠踢到地上,怒不可遏,說!那個男人是誰!
她不說話,蜷在地上,任他狠重的腳踢和汙穢的話語落到身上。
好!你不說!朕便讓你在今後的日子裡,生不如死!年老的帝王不無陰毒的扔下一句話,穿衣,闊步離去。
白蒹葭不知道自己在雪鷲國的日子是怎麼忍著活下來的,她幾乎每天都要受到那個老帝王的蹂躪。
他都逼著她喝紅花,她已數不清她喝下了多少碗紅花,但她知道,她已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
那個狠毒的帝王,果然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只因為,他叫她等他。
葭兒,等我,等我把你接回來,一定要等我……
他貼著她鬢角說的話,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她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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