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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她所要去的地方,是撩霧與鍾離沁婀一生都無法癒合的傷,她怎忍心,讓他們再去哪苦痛的地方。
撩霧也不再說話,只緊緊握著鍾離沁婀的柔荑,讓她靠著他的肩睡去。
璋王府裡,找尋一茉三日未果的鐘離玦,支手撐額坐在書桌前,忽而將手垂下,猛地將桌面上的東西全全掃落在地。
硯臺打翻到地面上,濃黑的濃汁將書頁染黑,迸濺的墨汁也將鍾離玦厚底藍緞的長靴染髒。
聽煙、攏寒、望天與凝風分立在說桌兩側,低頭,不語。
“找遍了?”五指緊握,沉冷的眸子裡迸發出難以剋制的寒意。
“是。”望天應話,“城西已尋遍,未見夫人行蹤。”
“城東也已尋遍,未果。”
“城北與城南亦然。”
眸中寒意更甚,“宮中鍾離玦情況如何?”
“回公子,宮中無動向,五殿下那兒亦沒有查到夫人行蹤。”聽煙微微垂首答道,無人看見他眼裡閃逝的異樣。
眸微蹙,心口傳來窒息的疼痛。
鍾離城已尋遍,宮中亦已尋過,仍沒有她的訊息,她,去了哪兒!?以她那毫無身手的人,能去哪兒!?為何在他的大肆搜尋下,仍是尋不到她!?
除非——她已不在這鐘離城內。
呵……
她終是走了,他不顧一切娶她為妻,想要將他從未給過任何人的溫柔全全給予她,想要她像所有平凡的女子一般,覺得幸福。
而她,卻不再相信他,選擇帶著他人毫無溫度的屍骨,離開他,離開他為她撐起的溫柔。
葉習未達到了他的目的,他縱是死,也不會讓他好好活著,他要讓他活在她給他的苦痛中,他做到了。
呵……
可笑,可笑之極,他鐘離玦竟淪得這般……
“噗——”又是一口抑在胸口的鮮血自喉間噴出,眼前最後的景象是聽煙四人慌亂的神情。
***
半月後,鍾離城內流言更甚,無一不是關於鍾離玦的種種。
齊良戰神璋王新納的婢女妃子,在婚後四日人間蒸發,璋王一病不起。
而原本人人以為要嫁與璋王為妃的夏丞相的千金,在月底將嫁與五皇子為妻。
各種流言,紛飛不止。
鍾離玦坐在紫藤花架下,半昂起頭,閉目假寐,日光穿透已無一絲紫意的花藤,懶懶地灑在鍾離玦海藍的衣衫上。
“三皇兄好雅興,稱病不上朝,卻有閒情逸致看這花已落的紫藤。”
慵懶的聲音由遠而近傳進耳裡,鍾離玦微微側目,便是鍾離琭輕搖著摺扇緩緩踱步而來的身姿映入眼簾。
“四皇弟不也是好興致,竟也有閒情來陪本王賞這已無一朵花兒的紫藤。”
十日前,鍾離琭初次到訪王府,鍾離玦還是不解其意,卻不過十日相交,他似也能知曉這個一向不問政事的皇弟為何突然向他表明立場。
只是,如此,倒也好。
“難道三皇兄不不知曉外面的流言蜚語?”鍾離琭將摺扇合起,撩起衣襬在鍾離玦身旁的石凳坐下,臉上依舊是饒有興味的笑。
“嘴是他們的,愛怎樣傳,便怎樣傳,與本王無關。”冷漠,淡然,彷彿那些漫天而飛的流言,都與他無關一般。
“哈……我就喜歡三皇兄這性子。”鍾離琭笑著道,末了,才幽幽地補了一句,“我就做不到像三皇兄這般。”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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