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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有著起碼的武道精神,不會對她身為女性這點作出攻擊,現在聽奇雷斯這麼說,又體察到雙方的實力差,妮兒忽然有一種難言的恐懼。
“怎麼了?你開始害怕了嗎?這是正確的,因為你眼前的這頭東西確實很可怕。恐懼會引導力量,所以你接下來會發現自己握緊了拳頭……”
妮兒正要反唇相譏,卻發現自己的手已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心中一驚,連忙把手放下。
將這反應看在眼底,奇雷斯面露微笑,道:“這樣就對了,你想要阻止我,可是你又忽然發現,應該還在重傷狀態的自己,如果出手作戰就不合理,會被人發現原來你的傷已經好了。為什麼你的傷會好得那麼快?為什麼人類的身體會痊癒得這麼快?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連續而急促的問話,彷彿一聲聲無形的魔咒,敲擊上妮兒的心房,在腦海裡掀起風浪。
奇雷斯平舉左臂,右手利爪在左臂上一劃,皮開血濺,一點、一點的黑綠色黏稠液體,由傷口流淌滴下,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刺耳聲音,地面迅速被腐蝕出一個凹洞。
割破手臂,奇雷斯似乎不感到疼痛,反而相當快意,臉上的笑容,幾乎就像天上月亮一樣圓。
“你在害怕什麼東西?是不是害怕如果再次被弄傷了,流出來的血不是紅色,而是和我一樣,會把碰到的東西弄得滋滋響的純黑腐血?”
“住口!閉上你的鳥嘴,我一直不說話,結果你好像越說越爽了。”
妮兒瞪大的目光,很快就回復鬥志與殺意,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單槍匹馬闖過來,你是完全不把我們三個強天位放在眼裡嗎?”
少女似乎沒有察覺到,她憤怒喝問出來的話語本身,卻正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由於她說的太過理直氣壯,連奇雷斯都給她問得一呆,微微抬眼稍稍望天,思索應該怎麼回答。
臨敵陣前,卻做出眼光亂瞥的分心舉動,如果是泉櫻在此,會將這判斷當作是對方輕視的表現,不敢趁機妄動;但在妮兒看來,這就是千載難逢的破敵良機,如果錯過而戰敗了,自己作夢都會哭出來,更何況這人好像已經窺破了自己最擔心的隱私,就算是自暴自棄也無所謂,今天要和他拼了。
心念一動,妮兒的身形消失,閃電繞到奇雷斯側面,一發魔龍皇拳就轟了出去。
不同的思考模式:務實的泉櫻,穩紮穩打,視情勢做出調整;可是妮兒卻屬於“打了再說”的那一型,她不是不知道奇雷斯強過自己太多,但如果要思考這種東西,那這一仗根本就打不下去,直接投降或是自殺就好了,既然要求生,那就別想一些讓自己戰不下去的東西。
這個看似太過樂天的想法,卻能夠屢屢喚來幸運女神,給予妮兒庇祐,讓她的武運一向都不錯,甚至在困難的逆境中,製造奇蹟。不過,奇蹟這種東西畢竟不是天天都有的……
“沒喊出聲、沒從正面進攻,這是起碼的戰術思考,不壞,但是……魔龍皇拳?美女你用天魔功想對付誰?除了我的人偶堂妹,人間界沒人夠資格和我鬥天魔功的。”
過去,天魔功是妮兒對敵的利器,無論對戰朱炎的火勁、郝可蓮的毒力,都有超乎本身實力的戰果,然而,當兩股同質的天魔勁對撼,情形就不同了。
同源同質,奇雷斯的天魔勁可比妮兒強上太多,只是隨意舉起手,墨黑色的魔氣繚繞於臂,彷彿一群交雜盤旋的黑蛇,妮兒的魔龍皇拳才攻到一半,拳頭上所附著的天魔勁,就受到壓制,後來更控御不住地源源流失,全給奇雷斯吸蝕過去。
“怎會……”
“美女,你好像沒到過魔界,不明白魔界弱肉強食的生物鏈,即使是皇族也不例外。天魔功的修練者互鬥,能量差距一下子就見分曉,你這毫無殺性的魔氣,能傷到什麼東西?”
奇雷斯的天魔勁再一催,妮兒更是不堪,險些就全身癱軟,被他一爪擊下,危急中猛咬下唇,藉著痛楚一醒,怒道:“管他什麼,能傷到你這頭東西就行!”
之前源五郎幫妮兒特訓,要她苦練白鹿洞三十六絕技與其他門派絕學的效果出現了,妮兒猛一提氣,赫然竟能倒逆行氣,將運轉中的天魔功完全散去,轉換成另一種不同的內力。
正要出手攻擊的奇雷斯,清楚感應到妮兒魔氣的消長,當魔氣整個消失,她的內力突然急遽減弱,跟著在短短的一瞬間,彷彿被什麼特異功法給迫增催動,已弱的內力忽然逾倍增強,像是山洪爆發一樣,怒轟過來。
“這是……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