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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地面,本來堅硬的岩石像是經過千年風化,在剎那之間分解崩散,變成一大片沙堆,所有水分在一瞬間被吸化抽乾。
奇異的運勁形式,即使是海稼軒也聞所未聞,首次看見這樣異想天開的武技,嘖嘖稱奇之餘,也暗凜於敵人的堅強實力。
(真是不可思議,這狂妄膚淺的小輩,怎麼把武功練到這種地步了?唔,他身上的氣勢有些眼熟┅┅是天草蒔貞嗎?這小輩當真得到天草一生的修為了?難怪┅┅原來他是天草的傳人啊!)
察覺到這一點,海稼軒心頭隱約泛起一絲黯然,但更多的卻是惋惜與氣憤。根據自己所知,花天邪投靠石崇之後,變成了石崇手下,聽命行事,但天草四郎一生與石崇相處不睦,必然不樂見自己的傳人被石崇所利用,事事聽命於他。
「哦?另外一位也回來了嗎?那些駐守萬魔殿的新人只能爭取到這點時間,各個擊破的戰術看來沒機會成功了,我還真是失敗啊。」
當海稼軒出現,花天邪立刻停下了手,不再與梅琳對轟。海稼軒所選的位置極為巧妙,恰好與梅琳一前一後,分別佔住地下湖的兩側,如果花天邪要繼續作戰,勢必要面對兩大高手的前後夾攻;這個不利的情形已在預估之中,但花天邪仍需要調整位置,讓自己做好面對前後夾攻的準備。
「能夠得到天草蒔貞的真傳,算是你造化一場,但他死後有知,曉得你變成石崇的爪牙,被石崇給利用,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利用?我不這麼認為,石崇與我只是一種互取所需的合作,他似乎還沒有操縱我的能耐。」
一直表現得內斂而深沉的花天邪,在說到與石崇的共處模式時,第一次露出了從前那樣的倨傲表情。
「再說,石崇只是執行胤禛的命令。在本質上,所有人都是服從大魔神王的意志,我不以為天草會對這點有什麼不滿,況且┅┅他生前的最後一戰,也是奉大魔神王的命令出戰。」
「什麼?你是說天草他┅┅」
花天邪的回答,反而令海稼軒大吃一驚。本來他就一直有所懷疑,當日中都皇城之戰,石崇與天草四郎素來不睦,為何能夠請動天草四郎出手刺殺?後來反覆思索,唯一的解釋就是利用天草四郎與陸游往日恩怨,利用天草四郎想要了斷恩怨的決心,誘他出戰,然而照花天邪的說法,天草四郎之所以現身中都,決戰陸游,那是因為胤的幕後操作。
(對了!那時候天草他曾經┅┅)
海稼軒腦中浮現一幕景象,那是在中都之戰,被擊敗轟出皇城外的天草四郎再次回來時,曾經到一座玄冰之前,對冰封在內的曹壽說話。如今想來,曹壽即是胤禛,所謂的被冰封也是故意偽裝,而天草四郎對他說話,那更是早已明白他的身分,作著臣下向主君辭別的最後禮儀,當時他們說的話是┅┅唔,天草四郎對胤禛說了什麼呢?
「┅┅其實,我現在發現,原來我和你一樣,都很可憐。不過,我覺得已經夠了,你呢?會繼續被人同情下去嗎?」
天草四郎低聲說出的話語,彷佛仍在耳邊清楚流過,當時只覺得這些字句理所當然,都是天草四郎對曹壽的悲憫之語,可是現在想來,裡頭的一字一句全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稼軒放聲大笑,聲音遠遠傳開出去,震動四方;雖然是稚嫩的童音,可是笑聲中卻含有一股對自己的怒意、對這荒謬情形的可笑,還有一絲難以掩蓋的憐憫。中氣充沛的笑聲震得頂上岩層碎石不住落下,平波如靜的地下湖迸炸出朵朵水花,漣漪迅速朝周邊蔓延。
花天邪靜靜地看著海稼軒,好半晌才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笑?」
「當然可笑!」
「噹啷」一聲脆響,海稼軒拔劍出鞘,聲若龍吟,遙遙指向正前方的花天邪,冰鋒劍氣與地下湖的天然寒氣結合,縱使雙方遙隔數十丈,仍是令花天邪汗毛豎立,不由得心中暗贊,對手果然不愧是走過上代人魔大戰的絕世劍聖,如此深擅利用自然環境,與本身的優勢結合,這是自己還追不上的地方。
「堂堂大魔神王,枉自武功蓋世,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要人同情的可憐蟲,這豈不是很可笑?」
「唔,說得倒也不錯,確實很好笑,但┅┅這卻不該由你來笑,因為你不瞭解他們君臣之間的道義,不瞭解天草為何對胤禛這麼說話┅┅你這樣跟著笑,只是證明了自己的膚淺。」
花天邪神色轉冷,雙臂漸漸縈繞起一層黑氣,「而且還有一個重點,死人是不會笑的,如果躺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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