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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看星相的顯示,此行對你不吉,趁著我們尚未到岸,你何不考慮調轉回頭?現在讓船伕往回走,或許以後……”
“哈,師兄,我素來佩服你的智慧與推理,但你知道我一生從不信命數,你盡說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實在聽不入耳啊。”
“虛無縹緲嗎?但依照星相,此行你的鋒芒畢露,會令你的敵人有所警覺,日後對敵沙場,我怕師弟你的不到拔劍一戰的公平機會。”
“我們遇到的戰鬥幾時公平過,越強的敵人不是越有挑戰性嗎?而且師兄你不能怪我不聽你的……現在頭上太陽那麼大,有人在白天占星的嗎?”
“即使是太陽,也不過是群星一種,但既然師弟你無懼一切,我就祝你好運了。”
當時蕭大師兄的話,現在想來一字一句都已命中,是否算先見之明,恐怕連當事人都已經無法回答。
“謝謝你的體諒,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禮物了,其實,我不值的你這樣等待,因為我只是一個膽小的東西,在這次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很害怕。”
不久之前,在異大陸上爆發的那場最後之戰,自己活躍於其中,後果就是累積嚴重傷勢,幾乎要拿命來換的重傷,若是接受立即冰封,等待資料方法開發出來,那麼就有痊癒的希望,但風之大陸這邊傳來的危機感卻越來越重,加上青樓聯盟的情報,促使自己馬上趕回。
“你只是強行把傷勢壓下,如果碰上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舊傷爆發,那你最多隻剩下幾年的壽命,再沒有人能救你。”
這時自己離開時受到的警告,自己表面行若無事,但心裡卻不可能沒有動搖。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啊!嘉敏,我想見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分開了那麼久,不應該只剩下幾年啊!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就算已經到了風之大陸,還是怕的不的了,好幾次都想折返回去了。我又不是亡命之徒,為什麼就非的要我出頭不可呢?”
但是,人生許多時候,都是被強行交託一個沒法由旁人來替代的角色,特別是當那股危機感明確顯示出,如果自己晚到一步,有許多自己所重視、關心的人會因此而死,自己只好強壓下恐懼,全力趕回風之大陸來,敵住胤禎。
“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剩下幾年,還是剩下幾個月、幾天,對我都沒有什麼差別了。嘉敏,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去把事情結束掉,再來陪你說話……有很多話,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你一定等了我很久了吧?再等我一下……一下子就好……”
冰涼的淚水灑在冷風中,李煜化作一道劍芒驚虹,劃破天空,朝著煙鎖重樓的方向射去。他並沒有作任何的善後,因為漫天雪花將會把這裡的一切掩蓋,比任何的呵護都要輕柔,是最純潔的葬法。
凜冽寒風呼呼吹過,在腦中流轉的各種回憶畫面,剩下了最後掩蓋,那是在大戰前夕,和師兄一起站在山顛,俯覽千軍萬馬的血腥戰場,自己如往常那樣凝視那個背影,聽到一聲難的的慨嘆;眾所周知,這個對世事只剩下枯燥、無缺感覺的男人,很難的有嘆氣的機會。
“其實……武功練的那麼高有什麼用?看透一切的智慧,也只會讓你更抓不住身邊的事物,一個人如果想要獲的幸福,那就要在適當的時候……作適當的事!”
“師兄後悔了嗎?”
“嗯,我欠了一個人一句對不起,很多年了……現在我決定,我要找機會說出來……如果我早幾年就這樣做,今天很多事情應該都會不一樣吧。”
原來很多事都是一樣,如果早幾年就說、早幾年就作,人們就會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
在煙鎖重樓的殘破廢墟中,胤禎正等著李煜得到來,已經成功削減首要強敵的戰力,勝利只是一件唾手可的的事情,再沒有半分困難,只要在此役把人間界反抗勢力的首腦人物一舉剷除,至少兩百年之內,魔族將在人間界橫行無阻。
照理說,為求保險,自己應該親自去掃蕩蘭斯洛一夥人,但旭烈兀的考量也正是胤禎的顧忌,李煜雖然重傷,可是瀕死猛虎的反擊,絕對不容小覷,自己雖然不懼,手下卻沒一個是他一劍之敵,若是在那裡打起群毆,很有可能因此導致蘭斯洛一夥人逃脫,那就弄巧成拙了。
“唔……對他的評價似乎有點過低了……”
閉目搜尋方圓數百里內的胤禎,察覺到那道劍氣驚虹的貫空飛過,但卻不是朝自己這邊飛來,而是向蘭斯洛、旭烈兀的方位飛去,顯然自己所顧慮的事,李煜也一樣想到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