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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恭的男人,在來到皇室墓園時,都會自動收起笑臉,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稍稍梳理一下頭髮,這才安靜地踏入墓園。
這些動作並非有意為之,而是完全下意識的動作,對於這名逝去多年的姊姊,旭烈兀只能用這樣的形式來表達尊敬。
「唉,假如小喬姊姊還在,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孤立無援。有她的智慧與義勇,情形就會輕鬆得多,我也不用這樣子疲勞了。」
在小喬的墳前,旭烈兀時常有著這樣的感嘆,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仁民愛物,真心為了百姓著想,想讓全體人類與魔族過得更好的優秀領袖;很多事情,只是因為如果袖手不管,事情會惡化到一個難以忍受的地步,所以自己才站出來做事,不甘不願地做著不得不做的事。
純就個人喜好上來說,旭烈兀對成為偉大君主沒有興趣,他只想要過著終日享樂的豪奢生活,悠閒地坐在觀眾臺上,冷眼旁觀著舞臺上一切的悲歡喜樂,然而,這幾年的情勢演變經常失控,大火延燒到觀眾臺去,逼得旭烈兀不得不從觀眾臺上站起來滅火,最後成了演員之一。
「有名君之能,無名君之願。」
旭烈兀給自己下了這樣的評語,大體上來說也算公道,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認為由鐵木真叔父那樣的人坐在王位上,是對人類與魔族最好的選擇,只是┅┅
「十四叔父有名君的才能與品行,但他在理想的道路上走得太急,缺少一個幫他留意現實步伐的人。」
鐵木真的改革實行得太急太快,與局勢發生了背離,這是導致失敗的主因,假如胤禛能與他真心合作,以鐵木真的人望配合胤禛的睿智,兄弟兩人必然能夠改寫歷史,只可惜,胤禛選擇了與鐵木真不同的道路,把他對於現實狀況的掌握能力,反過來狙殺鐵木真,終於形成了那樣的悲劇結果。
現在的局面也有些類似,但假如小喬還在世上,那情形就不同了,小喬可以走當年鐵木真的道路,並且因此得到雷因斯·蒂倫的合作,而旭烈兀則取代昔日胤禛的角色,以冷澈而銳利的眼神,隱身於姊姊之後,負責與魔族守舊勢力的鬥爭,不讓那枝瞄準姊姊後背的冷箭有機會發射。
小喬如果還在世,旭烈兀認為那將是最好的未來,即使退一步來說,兄長忽必烈倘若未死,以他的雄才大略與領袖魅力,自己所承受的壓力也會比現在輕鬆得多,無奈天不從人願,擺落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這個最吃力而不討好的擔子。
「不知不覺就成了所有人類的公敵,這點可真是不妙,還是得要小心一點,不然假如還莫名其妙成了所有魔族的公敵,變成十四叔父那樣的甲級戰犯,這可實在是吃不消啊。」
口中說著嘆息似的語句,旭烈兀緩步踏入墓園,轉過幾個彎道,從樹叢裡穿越過去,來到一個墓園內最為僻靜的角落,父親的身影赫然在望。
「旭烈兀,你可知自己身犯何罪?」
開頭見面的第一句話,胤禛便作著這樣的嚴厲叱喝,讓旭烈兀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走過去。如果表現得竭誠惶恐,魔王陛下說不定就得寸進尺,把腳踩在自己頭上;但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貿然採取高姿態,也等同是自找死路的愚行。
「居然想把糞便扔在大魔神王的頭上,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朕是否該將你以叛逆罪論處?」
如果說旭烈兀本來心中謹慎,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預備著與父親的智慧交鋒,在聽了這句問話後,他就像是了氣的皮球一樣,有一種嘆息著躺下的衝動。
「你這個老頭子在這種時候把我從前線叫回來,就是為了這件大便事?坐在龍椅上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
胤禛並不老,儘管已經兩千多歲,但身懷絕世武功的他,外表看來不過是個中年人,頭髮不見白絲,全然不顯老態,尤其是當他嘴角浮現一股「知子莫若父」的智慧微笑,悠然望向嘆息中的兒子,那樣飛揚的神采,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他已步入老年期。
「不,認真說來,倒不是為了這個┅┅不過┅┅」
胤禛饒富深意地看了旭烈兀一眼,道∶「能夠聽到你使用君臣以外的稱謂來叫朕,這一點倒是很讓人覺得值得。自從你來到艾爾鐵諾之後,與朕之間從沒有用過這樣的稱謂┅┅」
在這之前,旭烈兀從來不曾懷疑過父親的智慧,可是當這句話傳入耳中,他先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再來就是質疑父親是否喝多了中都的汙染水源,或者是否感染了某種不知名的病毒,以致於行為失常,沒有了平日的睿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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