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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以鼎足之勢分三邊站立的人們,不約而同地都把目光望向天空。
“好美的天空,冶月寒星,看起來像是一幅名畫,真美。”源五郎停止了仰望的動作,把目光投在周圍的人身上,微笑道:“只可惜,這樣的美景得不到日光照映,實在是一大缺憾。”
“天理迴圈,自有定數,日月輪轉,一升一落,這就是天地的道理。”承受著源五郎的目光,多爾袞冶笑道:“要日、月、星三光同一天幕出現,這是違背天理的事,你這春秋大夢留到下輩子再作吧!”
“哦?多爾袞大兄似乎對天文學不太瞭解呢!月亮的光輝是由太陽借來,從這角度來看,要說日月星同一天幕,那也並無不可,可別用你狹隘的天文偏見來解釋天理啊!”
源五郎道:“而且,在黎明晨曦的那一刻,確實也有可能出現三光混一的景色,這點你不會不瞭解,因為當年你就是以這個三光奇陣,先殺卡達爾於日本,後來又殺皇太極的。”
自從星賢者亡故後,源五郎就開始追查這一連串事故的始末,一直到最近與海稼軒會合,雙方交換情報資料後,才慢慢拼組出事實。
多爾袞存在已經數百年,之間一直與皇太極相互爭奪肉體的掌控權,隨著多爾袞的日漸壯盛,許多事情已經完全是多爾袞獨立行動,皇太極非但不能阻止,甚至毫不知情,直到多爾袞因為衰弱而交還軀體,這才由沉睡中回覆清醒。
當時,多爾袞有了一個極為歹毒的想法,利用庫藏的太古魔道兵器,再配合三光奇陣,在日本佈下殺局,一舉誅滅掉人間界的頭號威脅——星賢者卡達爾。這個計劃皇太極一無所知,直到計劃成功,卡達爾的死訊傳來,皇太極才推測出事情始末,既心傷義弟身歿,復又認為這是自己的過錯與責任,雙重打擊之下,身心更是衰弱,加速了本身人格的死亡。
這件事關係複雜,外人根本無從得知,就連山中老人西納恩、月賢者陸游,都只是一知半解,以為皇太極難抑舊憤,設局誅殺義兄弟;而皇太極自責之下,也不願向旁人訴苦與求助,終於讓多爾袞成了最終的獲益者。
源五郎與海稼軒推測出這個事實之後,本來也無從肯定,但如今看多爾袞一副志得意滿的冶笑模樣,這個推斷顯然就是事實。
“嘿,卡達爾已經死了十七年,皇太極也已經不復存在,就算知道了這些,你們又能改變些什麼?”
似乎被這件生平得意事給激發了戰意,多爾袞狂笑道:“源五郎小子,你不是說月亮能反映太陽光華嗎?嘿,那你現在就開始祈禱,看看那死老鬼皇太極能不能從天上放光來保佑你吧!”
“他不用保佑我什麼,只要害他的人能夠得到報應,那就足夠了。”
“你們兩個傢伙羅唆夠沒有?我不是來這裡陪你們閒話家常的。”
一旁的海稼軒終於開口,正式介入這場針鋒相對的談話,而他更不是隻有單純地空口說白話,在開口同時,源自他身上的凜冽劍氣,令原本無懼寒風的兩大高手驟覺一股凍意刺痛血肉。
多爾袞道:“也對,三賢者的傳承,歷經兩千年後的再會,如果只是像群老人家泡茶閒聊,那就太惹人訕笑了……以血為始,以血為終。”
在多爾袞說話的時候,一直就對這場戰鬥極度反感的源五郎,本想還口說“泡茶閒聊也沒什麼不好,我就和另一個食客已經泡了好多天”,但聽多爾袞冷冷地吐出那八個字,心頭剎時間感觸良多。
海稼軒也是一樣,已經深埋許久的記憶,一下子湧上眼前。那是在一場修羅地獄般的悽慘血戰後,一個滿身見骨重傷的年輕鐵漢,與兩名同樣是傷痕累累,一同並肩奮戰,撐到最後倖存的戰友握手,無視身上重傷地大笑發出豪語。
以血為始,以血為終。
在血戰中出生入死所締結的道義,即使最後結束,也是三名義兄弟一起死在滿是鮮血的修羅戰場上。
這是皇太極親口許下的誓言,而當年的他由於魔族血統,倍受旁人異樣眼光,養成了外冶內熱的極端個性,縱然是在慷慨結誓的時候,口氣仍是冰冰冷冷,恍惚間,他的身影就與此刻的多爾袞重疊,彷彿皇太極重生,又來到眼前。
然而,那句以血為終的誓言,是染著敵人的鮮血,卻不是為了同室操戈啊……
“三賢者的恩怨,該有個盡頭了。”
多爾袞揚起手臂,一團耀目火光隨著紅袍翻飛,迅速增添了亮度與熱度,為他的攻擊開啟了前奏。
“已經是時候了,該有個人下去向死老鬼皇太極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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