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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的光雷出師無功,但第二波的十枚光雷卻連環打下。這一次,朱炎和愛菱看得很清楚,源五郎的轉動變得忽快忽慢,以全然不合物理法則的怪異速度旋動著,而他這次也不只是單純轉動身體,包括雙手、腳踝,都順著身體主軸的高速旋動,輕畫著一個又一個不同方向的輔助弧形。
從愛菱眼前電子螢幕所浮現的資料,可以清楚看出來,源五郎周身布成了一個綿密難破的力場。高速旋動所造成的力量,天底下幾乎沒有任何物體可以不被它帶得斜轉開去,而源五郎手足的細微轉動,也大有巧妙,那完全是配合、輔助著身體的急轉,一面推增了轉速,一面也藉由轉速相應增強了圓弧推出的力道。
正是這樣的一個古怪招數,源五郎把光雷的攻擊化為無形,前後三波的光雷攻擊,全都傷不到他分毫。
“怎……怎麼會有這樣的荒唐事……我的光炮……”
潛心研究多年的光炮一夕被破,朱炎明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兩眼死盯著源五郎,混亂的腦海裡整理不出思緒,只是漸漸想到了一個被遺忘許久的名詞,那是當年星賢者的無上絕學,號稱是天底下卸勁、散力的第一法門──《紫微玄鑑》。
“隆?貝多芬的得意門生,你好像很吃驚啊?其實不用這麼訝異,如果這個武器真的那麼好用,當初白家那個天才就不會那麼便宜你們了。”
即使在高速旋轉的狀態,源五郎的笑聲仍然是清清楚楚,絲毫不亂,同時心中也暗叫一聲僥倖,如果時間再提早兩晚,又或者王五不曾與公瑾一戰,那麼自己此刻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憑著自身力量死死地硬擋,直至精疲力盡。
自從公瑾在耶路撒冷一戰功成,憑藉軌道光炮的輔助,擊殺白夜四騎士,這樣武器就成了源五郎的心腹大患,因為誰都知道異日相逢,公瑾必然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己方陣營,因此他費盡心思蒐集資料,籌謀對策。
在之後的多場戰役中,軌道光炮多次奏功,無論是對雷因斯陣營或是石崇一方,都締造了不小的功績,但頻繁使用的結果,這樣武器在源五郎眼中就沒有奧秘可言。尤其是與王五的顛峰之戰,從王五的拆解方法中,源五郎得到了啟示,之後一再與海稼軒商討,模擬測試,終於在前天晚上找出這個應對之法。
可惜的是,除了源五郎,目前雷因斯陣營並沒有第二人能夠這麼接拆光雷。軌道光炮的轟擊速度如風似電,要在光雷打下之前,把自身轉速激增,普天之下唯有九曜極速能夠做到;至於能夠卸散多枚光雷同時命中的至柔之力,那就是星賢者一脈的不傳絕學,《紫微玄鑑》的顛峰修為──移星易月。
從白鹿洞太極武術中得到的啟示,卡達爾將之演化成獨門武術,並且恃之在九州大戰中屢過艱險。當九曜極速的激烈旋轉,配合上《紫微玄鑑》的至柔之力,造成的效果就是“蠅蟲不能落,片羽不沾身”,先行散化去著體的勁道,再行反擊。
九曜極速的高速旋轉是主體,順著主體旋動方向而擺盪的圓弧是副體,主副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恆古執行的天體,當行星依附著恆星的引力而動,這個防禦力場就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星系,遵行宇宙軌跡,自生一股蒼穹大力,移星易月。
星月尚可推移,何況光雷?
只見源五郎身形越轉越快,九曜極速的閃電運勁提升到極限,轉眼間就已經接到第十波光雷攻擊上,所沾身的光雷盡數卸散彈開,不是在空中爆炸,就是斜斜地飛墜出去,擊炸在附近地面,造成轟天驚爆,金鰲島又是一陣猛烈搖晃。
假如這裡是平地,朱炎大可以鐵著心腸,管他地面會被破壞成什麼樣子,持續發射軌道光炮,看看源五郎能維持旋轉到什麼時候。然而,他們如今是位於漂浮中的金鰲島上,儘管金鰲島本身有不可思議的神奇裝置,一再散化衝擊力量,但朱炎卻不敢想像那些機械還能承受多少次這樣的衝擊,而若承受不住,金鰲島陸沉,己方最大的王牌等若是毀了。
(金鰲島若毀,我們就無法再操控蒼巾力士,而且通天炮也……)
一想到通天炮,朱炎心中一驚,不自覺地暫緩了第十二波光雷的發射命令。
本來源五郎在接拆光雷的同時,就以緩慢速度朝朱炎靠近,並且尋找著敵人的破綻,這一下光雷發射遲緩,源五郎足下一蹬,整個人帶著旋轉勢道衝向朱炎。
驚愕交集,朱炎根本就來不及進行防禦,雙手抬起,護體炎勁甫發,早就被源五郎激旋而來的洶湧氣勁衝得崩潰,胸口經脈重創,痛楚難當,還沒能回喘一口氣,只覺得肩頭一緊,已經被源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