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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聞秘辛,有雪顫聲道:“你、你這個變態暴龍女,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你怎麼像發了神經病一樣,硬拖著弟兄們去攻人城池,事後還專門去搶一些很怪的東西,又沒珠寶又沒金條,你還硬和兄弟們辯說那些畫卷和日用品有價值……你這種行為,和那些瘋狂的追星族有什麼不同?”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但是你不知道,她唱歌真的很好聽嘛!我告訴你喔!像夢雪前輩的那一首‘玻璃人生’,我每次聽都好感動,還有她那首……”
完全變成一個興奮的歌迷,妮兒喜孜孜地拉著有雪,說著自己追星的心路歷程,直到發現有雪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這才很不好意思地停了口。
“幸好大家是掛點在枯耳山上,不然如果是在你當瘋狂追星族的時候攻城陣亡,他們一定死不瞑目。”
“你怎麼這麼說啊!拿弟兄們來開玩笑,這樣太……”
被妮兒指責,有雪絲毫不感慚愧,雙手挺腰,朗聲道:“太怎麼樣?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是你這死丫頭片子嘴硬,總是不肯認帳而已。”
時間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很多東西都會被淡化、遺忘,明明曾經是非常悲傷的往事,現在也可以拿出來像是開玩笑似的說著。這是人世間的常態,也是一件不得不如此的規矩,人們藉此忘記悲傷的過去,走向未來,如果傷痛的感覺永遠強烈,就會形成一個名為“過去”的枷鎖,限制住人們的腳步,永遠無法步向未來,只能在原地踏步。
這些事情,源五郎曾經這麼解釋給妮兒聽,當時的妮兒無法接受,還險些追著源五郎打,可是,想起那日在球體屋中周公瑾的話,現在再看看有雪的樣子,妮兒真的有很多感慨。
不是憤怒,也不是責怪,而是對聽了有雪的話,卻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感到些許莞爾的自己,有一點黯然神傷。
為了要揮去這份感覺,妮兒另外找了個話題。
“對了,有雪,你剛才在溫泉裡昏迷的時候,手腳亂揮,大呼大叫,好像在做什麼很可怕的怪夢,你夢到什麼東西了啊?”
有雪起先不願回答,但更被妮兒認為他心中有鬼,連聲逼問後,這才很不情願地回答道:“這個……我剛剛是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刺激,但是又很香豔的夢。”
妮兒臉上一紅,想起之前聽到有雪泡在溫泉中所受的待遇,會做些什麼夢也就不難想像了,可是好奇心催促之下,她仍是固執地問道:“什麼香豔的夢?你夢到誰啦?”
“夢到你了。”
“我?你夢到我什麼東西?”
“我夢到你……被人強姦了,而且還好像很高興,很爽快的樣子。”
這個出乎預料的粗俗回答,真是讓妮兒寒毛直豎,火冒三丈高,換作平常早就一巴掌打過去,哪管他齒斷牙落,但基於心中的某份恐懼,她還是忍住情緒,小心翼翼地問著。
“對……對方是誰?是哥……是小五哥嗎?”
妮兒稱呼源五郎,當然不會用小五哥這樣的叫法,只不過因為不好意思,這才改了問題的第一選項,而若源五郎在此,聽到這個稱呼,想必會非常自豪,心花怒放,但妮兒卻不在意這些,她只期盼有雪不要回答出第一與第二之外的第三選項,那個來意不明、對自己存有某種邪惡企圖、常常令自己覺得渾身發寒的絕世兇獸。
好訊息是,答案並不是奇雷斯;壞訊息是,答案也不是奇雷斯外的第一與第二選項。
有雪面上木然,以很遲緩卻又很正經的語氣,回答道:“都不對,那個男人……是我。”
不管再怎麼遲鈍,妮兒聽到這裡也曉得自己被耍了,之前強忍下來的怒氣,一次爆發,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惡狠狠地撲向有雪。
剛從暈眩狀態回覆的有雪,展現出極其敏捷的身手,從床上快速翻下,滾到一旁,只聽見轟然巨響,整張黃銅大床已經給妮兒轟得支離破碎,垮塌了下來。
“哇,大家都是老交情,開個黃色笑話,用不著這麼認真吧?”
“渾帳!開笑話不顧別人心情,我要宰了你,阻止夢境的發生!”
“哎呀,何必呢?都已經說了是開玩笑,你還那麼認真,這樣很容易就成暴龍女變成惡鬼婆了。”
“不要跑,給我停下來,我要砍你一千刀來洩憤。”
一追一逃,有雪當然沒有理由乖乖停步,讓妮兒亂刀出氣,雙方就在魔屋的走廊上展開追逐戰。
妮兒的兇惡聲勢,一路上自然是拔山倒樹,不在話下,但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