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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眼前強敵騰出手來去幹擾整個大局。
“嘿,其實我還真不願意與你動手。我本來是計劃,由花家大少對付你,我則負責另外那兩位美麗小姐的。”
旭烈兀攤手笑道:“你們兩個俗人去打生打死,我則和那兩位小姐聊天說說話,這樣不是很美好嗎?現在我們兩個男人乾瞪眼,那邊的花家大少修禪修到腦袋發昏,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由他去對付美麗的女性,太浪費了。”
“作戰是沒有什麼選擇權的,已經變成魔族的敵人更是沒有追求權!”
“別這麼說嘛,美麗的事物,不管人類或魔族都有權欣賞啊!”
不溫不火的過招,伴隨著兩人的交談,這場戰鬥看來真是沒有煙硝味。
“一場白馬王子與白衣王子之間的家家酒戰鬥”,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肯定會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戰鬥中的雙方卻都會聞言微笑,因為在舒緩的外表下,他們的精神處於緊繃,一面尋找著敵人的破綻,一面避免自己被敵人所覷破,同時更作著整體戰局的推算。
(無意戰鬥,這傢伙┅┅莫非是在牽制我嗎?)
同樣的想法,分別浮現在源五郎與旭烈兀的心頭,令他們猜測起對方的實際意圖。
(是在等待援兵?或是┅┅)
兩個人的思維模式實在太像,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樣的東西,然而,儘管他們都看得出對方的心中有事,卻沒有那麼容易看穿是哪些事,只能繼續在戰鬥中玩著心理賽。
同樣的困擾,花天邪也遇到了。負責攔截他的,是楓兒與穿戴妥強化裝甲的愛菱,還有太研院所佈置的一連串太古魔道兵器,陣容堪稱龐大。
燃著熾熱火焰的細劍、T1000所變化出的各類攻擊,配合著地對空的強力炮火,不停在花天邪周遭爆炸出火花,釋放著強勁的能量衝擊,火焰與強風,一再將他的身影吞噬。
儘管戰鬥中的聲光震撼效果十足,但已經擁有齋天位力量的花天邪卻不看在眼裡,畢竟純以實力而言,兩名對手與他相差了一個天位,在襲擊稷下的三組戰局中,應該以他這邊最為佔便宜,只要他拿出實力來,很快就可以擊殺敵人,然後過去幫忙友軍。
如果這樣的情形出現,稷下之戰的勝負會在瞬間決定,但事實卻似乎不是這樣。
打從進入稷下城的那刻起,花天邪就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天心意識彷佛在做著某種警告,告訴他此戰將會發生一些意外變化,結果會對自己非常不利。
自身所修練的武功近乎禪定,習慣靈臺清明的花天邪,已經許久不曾有這樣的不祥預感,即使到了實戰爆發,這樣的不祥感仍是揮之不去,好像稷下城中藏有什麼厲害事物,隨時會爆發出來,危及自己的生命┅┅
正因為受到這樣的困擾,戰鬥中的花天邪顯得心不在焉,隨意揮手格擋開敵人的攻擊,卻無心反攻追擊,甚至還落在守勢,令得楓兒與愛菱大為驚奇,猜測這名強敵是否有暗傷在身,不然為何面色大變,戰力低落,全不似資料中所載的那樣強橫無敵。
這種質疑的視線,花天邪感受到了,但比起這種實力受到質疑的不快感,他卻更在意縈繞於心頭的陰霾。
(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就憑這兩個女人,還有地上那些玩具軍火,根本不足以威脅我,為何我會這麼心驚肉跳?可惡,死亡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了┅┅)
用盡自己的每一分智慧,花天邪嘗試去尋找答案,但真相卻彷佛被埋在五里霧中,不著邊際。
事實上,這次戰鬥確實有著特殊意義。如若可以選擇,花天邪並不想參與稷下之戰,在魔族中所建立的功勳與富貴,本就對他毫無意義,而稷下是莉雅生長的地方,也是死後靈柩安置之所,花天邪愛屋及烏,情感上並不願意親手破壞此地,只是理智上知道此戰難以避免,所以才配合同來。出發之前,石崇還再三提醒,這一戰極為重要,關乎魔族對他的信任,無論對著誰都不可手下留情。
“這一次情形不一樣,陛下派遣你進行的任務,非常重要,如果你能完成,你將從此被陛下當成是自己人,在魔族雄霸人間界之後,你的前程將不可限量。”
自己把這些話聽進去了,也做好了下殺手的心理準備。之前在日本時,自己曾因為蒼月楓與莉雅的親密關係,對她施以救援,但今天自己將不會顧慮這些,決定把她送往陰間與莉雅相會,下手不會容情。
只是,明明已經做過決定,心頭的不祥陰霾卻越來越沉重,這股警兆的源頭到底是什麼?眼前敵人並沒有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