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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的話。
但為何,這些話在此刻想來,竟然如此深刻,彷佛一語一字都命中真正自己心意,令自己像個孩子似的哭泣┅┅只要有一個人相信自己,心,就能得救┅┅
「別放棄得太早┅┅丫頭,奶可以得救的!」
無法言喻的激動,郝可蓮抑制不住地失聲痛哭,任由淚水奔流,染溼雪特人的臉頰與衣襟,哽咽不能成聲。
但奇怪的是,流了那麼多的淚水,心卻一點也不會痛,還好像解去了什麼束縛般,讓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不但洗去了恐懼與壓力,還讓人油然生出一股勇氣。
(我┅┅得要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理智漸漸回到腦袋,遲疑許久的抉擇,卻在此時得到了支撐的勇氣,雖然這作法實在不適當,但自己只有嘗試看看,會否能夠┅┅
止住哭聲、放開了有雪,郝可蓮站了起來,卻巧妙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有雪,不讓有雪直接承受胤禛的視線,跟著才用儘可能平穩下來的聲音,壓抑著衝動說話。
「陛下,不知可否┅┅」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胤禛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似乎非常滿意,期待已久的果實終於能夠收割,微笑地點了幾下頭,開口說話。
「能夠得到頓悟,真是可喜可賀,連朕也由衷為奶喝采,不過在這個時間點上┅┅很遺憾,奶選錯邊了。」
幾乎是在說話的同一時間,胤禛輕輕地一指點出,魔族帝王絕學的爆靈魔指,撕裂大氣疾射而來,在郝可蓮說出下一句話前,命中前額,透腦射出,一切發生得太過快速,站在郝可蓮身後的雪特人只聽見「波」一聲,就被飛濺鮮血灑了滿臉,跟著便看到面前的嬌軀軟軟倒下。
腦部重傷,對魔族而言也是足以致命的重創,在倒下去的過程中,郝可蓮更清楚感受到,天魔勁在太天位力量驅動下,入體侵經蝕脈,迅速破壞魔族的生命核心,同時摧毀腦部與魔核,不愧是魔界最霸道的王者武學,也充分代表了發招者的奪命決心。
帶著些微的錯愕,郝可蓮模糊的視線中,映出了胤禛的面孔,發現他仍在微微冷笑,表情中沒有憤怒,沒有失望,只有隨手完成一件小事的平淡。
自己從來也不曾瞭解過這個男人,但至少在死之前,自己終於證實了一個疑問──就是自己在這男人的心中,果然沒有半點份量,完全是一件隨手可拋的東西。
從出生開始,身為「白子」的自己,就是一件受人厭棄的東西,被拋扔過來、拋扔過去,為了擺脫這樣的噁心宿命,自己用盡一切手段,踩著他人頭頂往上爬,想不到最後還是被人像扔垃圾似的隨手幹掉,這真是何其諷刺的結果。
(這是┅┅報應嗎?好像也不錯┅┅)
失去生命力的軀體軟軟倒臥,但卻幸運地沒有倒落塵埃,而是倒入某個雖不強大,但卻非常溫暖的懷抱中,跟著,眼前出現雪特人驚惶的面孔。
自己的人生,是不停地往上爬,攀附著比自己更強的強者,藉由他們的力量壯大自己,但冥冥中自有天數,自己在人生的終點被打落原點,最後伴在身邊的不是什麼強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雪特人。
假如自己的壽命能夠再延長几年,與這個雪特人之間會有怎樣的演變,這點還真是讓人好奇,不過,這些事現在都成了夢幻泡影,在意識即將消失的現在,自己無悲無恨,只是感謝有他陪伴在旁,自己不用寂寞地死去。
「┅┅有雪老公┅┅謝┅┅謝┅┅」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曾經美豔絕倫的一代妖姬撒手人寰,失去生命的軀體迅速變得冰冷僵硬;雪白的髮絲與肌膚,因為沾染鮮血,而添上淒厲豔色,恍恍惚惚,乍看之下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雪特人抱著郝可蓮,呆呆地說不出話來,即使剛剛他曾經感到生命危機迫在眉睫,卻也從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轉變,令郝可蓮死在自己之前。
抱著那迅速冰冷的嬌軀,凝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染血芳顏,有雪只覺得無比的荒唐,很想跳起來大喊大叫,嚷說郝可蓮還沒有與兄長見面,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這樣子作實在太沒道理。
但心裡僅剩的一絲理智,又清楚地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已經斷氣,已經被胤禛給無情殺掉,無論有什麼遺憾,今生都是來不及填補了┅┅
說不出的苦澀感覺湧上心頭,雪特人剎那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僅是愣愣地摟抱著懷中女體,彷佛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與她,渾渾噩噩,甚至聽不見耳邊響起的聲音。
「縱然是敵國丞相,但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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