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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料,千里奔喪,竟被拒之門外,而自己的親族叔伯,竟然暗遣死士,對自己痛下殺手!
就為了那一點名,那一點利,那一丁點的榮華富貴嗎?
叔侄親情,人倫天道,他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想到小時候,自己父親帶他去面見那位二叔的情景,雖然不記得那時他們具體談了什麼,但是,厲寒卻永遠不會忘記,他二叔那笑得異常慈和,異常溫暖的眼睛。
一如朗月星空,明光普照。
那時,厲寒以為,那是世界上最明亮,最溫暖的眼睛,但是,什麼讓它們不明不白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他明明答應過父親,要照顧自己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父親的唯一兒子。
可是,他卻沒這麼做,在父親死後,不但反其道而行,而且連自己生存的權利,都容不下去了……
“哈哈哈……”厲寒仰天慘笑,笑聲中,顯得是那樣淒厲,那樣悲涼……
“咔嚓”。
透紅的雷光,照亮了前路。
厲寒的身體更顯虛弱,一陣陣疲累感傳來。
他左肩上的傷口還在骨骨生疼,胸口處翻騰的鮮血,更是如同脫了韁的野馬,拉都拉不住。
但他卻不管不顧,只管咬著牙,一路向前奔去。
終於,城門近了,更近了。
然而,此時早已入夜,城門早已關閉。
不過,厲寒卻沒有過多的悲哀,更未絕望。
他縱身一躍,便朝著城剁之上疾奔而去,一點都不敢耽擱。
轟隆,天地之間,雷聲更重了。
一如這漫漫長夜,不知幾時方是盡頭!
身後,腳步聲起,那三人,再次追過來了!
聽著身後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厲寒的手緊了緊,將掌心中的那管暗金圓筒都握出血來。
圓形針筒,流轉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沒有一絲溫暖。
但他卻明白,這是自己仗以逃生的唯一利器。
也可以說,是自己今夜還能不能生存在這個世間的唯一機會!
“萬葉飛花,萬葉飛花,父親,當初您將這針筒給我的時候說過,宗門世界,人心險惡,弱肉強食,生死只在一瞬。給我這萬葉飛花針筒,是為保我一命。”
“卻絕對沒有想到,我在宗門之內,一直沒有機會使用,卻在對付二叔所派來的殺手時,要以此來保命吧!”
“哈哈哈,世界就是如此險惡,現實就是如此諷刺,如果您泉下有知,不知能否閤眼?”
縱身一跳,厲寒已經疾撲而出,朝著城牆下用力墜下。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從這麼高的城牆上安全落地,但此時性命交迫,厲寒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啪咔!”
黑沉的暗夜中,空蕩的城牆外,響起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而後就是清脆的骨折聲傳來。
然而,厲寒卻不顧雙腿的重創,一蹶一拐,依舊奮力的朝著遠處的黑暗中奔去。
天地如同一張獠牙大口,吞噬一切光明。
身後,城牆上,同時出現三道暗影。
看著厲寒躍下城牆的那道悽慘身影,三道暗影竟似全不在意。
其中一名提大刀的男子哈哈一笑:“逃吧,逃吧,看你能逃去哪裡,這京城四周,無處乎莽莽荒山,大河平原,但是以你現在的體力,能逃得過我們麼?”
另一名空手男子,目光陰冷,有如一條毒蛇,流轉綠光,他淡淡地道:“大哥不讓我們讓他出城,如今情況,為之奈何?”
“明知故問!”
提大刀的男子看了一眼空手男子,冷笑道:“等他氣虛力弱,到時連發出萬葉飛花針的機會都沒有,再讓老么從旁牽制,他也是使暗器的,正好消耗他的氣力!”
“好,好,不錯,不錯!”
空手男子眼睛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拍掌大笑:“正該如此,老么,看你表現的時侯到了!”
“義不當辭!”
身後,一名全身都隱在斗篷中的黑暗虛影,淡淡答了一聲,隨即,身形一動,便即躍下牆頭,跳入了黑暗中。
他以比兩人更快一線的速度,朝厲寒離開的方向追去,轉瞬消失不見。
見狀,空手男子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隨即道:“走吧,不能讓老么一個人忙活,我們也要佔點功勞才是。”
“哈哈,是極,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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