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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汙物瞧來作甚?剛才端出去倒了。”
鬱心蘭哭得更狠:“那是我未曾謀面的嫡親弟弟,怎麼是汙物?快使人尋了來,讓父親帶回去好好掩埋。”
鬱達也覺得十分有理,欣慰地看向鬱心蘭,覺得這個女兒真是貼心。
鬱瑾卻勸道:“父親,咱們過門是客,母親還得在這休養一個月,況且今日侯府這麼多賓客,丫頭小廝們忙得腳不沾地,咱們總不好太過打擾。”
鬱達原本聽了鬱心蘭的話,想將未出世的嫡子葬在家中,也全了一場父子之情,這會兒聽長女一勸,又覺得的確是給親家添了麻煩。
鬱心蘭瞟見父親的神色鬆動,忙靠到赫雲連城身邊,悽悽婉婉地求到:“連城,丫頭們忙不過來,你差幾個侍衛去尋一尋好不好?左右就在這幾個院子裡,問一聲倒水的丫頭就成了。”
這年代沒有下水道,除了夜香有專人收拾,汙水什麼的,多半是倒在院中的土地裡,最多是廚房後的那條暗溝,剛倒不久,要找也能找出來。
赫雲連城垂眸看了她一眼,應聲到“好”,便出去吩咐侍衛。鬱老爺便將要出口的“罷了”二字吞了下去。
二奶奶和鬱瑾姐妹幾個的臉色頓時難看了。
鬱心蘭悄悄打量屋中各人的神色。鬱瑾和鬱玫緊抿著唇,鬱英神色緊張,對上鬱心蘭的目光後又心虛的移開。鬱琳的目光不離床榻,俏臉上只有對王夫人的擔心。
二奶奶有些坐立不安,掙扎了一下,終於走到鬱達跟前福了福,歉意地笑道:“向親家老爺告個罪,我還得去前面幫婆婆侍客,這····”
話未說完,鬱心蘭就拉著二奶奶的手,更加歉意地道:“還請二弟妹留下,一會子要給母親取藥熬藥的,我沒在府中當過事兒,還得二弟妹幫我。為了侯府和鬱府的和睦,婆婆必定不會怪罪。”
別走哇,這出戏裡,你的戲份也不少呢。
四十七章
二奶奶被鬱心蘭強拖著挽留,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只好拿眼睛梭了梭鬱瑾幾姐妹。
鬱瑾正暗暗心驚,莫不是被蘭丫頭瞧出了什麼端倪?況且那事兒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對策,不如舊話重提,先處置了溫姨娘再說。於是,她也懇求道:“還請二奶奶留下來幫襯。”又走至父親身邊低泣:“父親,您可要為未出世的弟弟做主啊。”
鬱老爺也正尋思這個,忍著悲痛問王夫人:“好好的怎麼會摔了?紫絹怎麼不扶著你?”
王夫人眼中又湧上淚水:“我只是····”大概太過悲傷,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繼續道:“我只是想去解手,剛好溫姨娘也要去,我就只帶了她和紫絹兩個。溫姨娘不知怎麼絆了一下,我們三個都滾下樓梯。”
鬱心蘭心裡一驚,正要詢問,鬱老爺已經搶著問出:“那婉兒怎麼樣了?她也有身子了。紫鵑呢?我倒要好好問問她,是怎麼服侍人的!”
見丈夫這般關心那個賤婢,王夫人暗恨得捏緊了拳頭,語氣嗆人:“當時我就暈了過去了,我怎麼知道?老爺別亂怪人,紫絹和溫姨娘各扶我一邊,是溫姨娘絆了我,跟紫絹一點關係也沒有。”
鬱老爺此時心中焦急,只怕另一個孩兒也不保,哪裡聽得夫人說些什麼,直走至二奶奶跟前,懇請到:“還請賢侄女差個人帶路,我去看看溫姨娘。”
不必二奶奶吩咐,一名婆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閃出來,屈膝福禮:“老奴給親家老爺帶路吧。”鬱心蘭見是長公主身邊的紀嬤嬤,便沒阻擋。
鬱老爺領首,跟著紀嬤嬤出去了,頭也沒回一下,直把個王夫人氣得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鬱玫睇著鬱心蘭:“四妹妹不去看看姨娘麼?”
其實鬱心蘭很想跟去,可又怕她走後,這幾人乘機商量什麼。剛才這幾人的神色頗為慌張,似乎是因她提出要男胎的骸骨而起的。
鬱心蘭冷笑:王夫人的喜脈多半是假的,哪有那麼巧的事,孃親懷孕她也懷孕。而且之前父親因對王夫人不滿,已多日不曾留宿菊院,所以王夫人診出喜脈已有兩個月的身子,之前怎麼半點風聲都沒有?到現在四個多月要顯懷了,又正值盛夏,衣裳輕薄,怕是瞞不下去了,才整出今天這出戏!想來個一石三鳥,既害的孃親流產,又能把髒水潑到姨娘身上,還能順便把自己身上的包袱給卸了。
鬱心蘭想到這兒,狠了狠心,嫣然笑道:“姨娘那自有侯府的嚇人侍候,父親也過去探望了,我還是在這兒服侍母親吧。”
絕不能讓她們商量出了對策!時隔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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