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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開口求情道:“那甘將軍膽敢策劃刺王殺駕,可見甘家人都是包藏禍心的,必定會有心掩藏,侯爺平日裡忙於軍務,不理後宅之事,又如何能覺察得到甘氏的惡行呢?以侯爺的忠城,今日得知,不就立即入宮請罪來了麼?若是早早得知,又豈會容忍甘氏行惡?”
隨即又轉向長公主道:“此事清容的責任倒是更大一些。侯爺公務繁忙,你卻是在內宅之中,日日與甘氏相處的,卻也沒能察覺她的奸詐。……唉,也只怪你這和順良善的性子,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是個謙良寬厚的,才會令甘氏有了可乘之機。”
皇后先將罪名推到清容長公主的身上,接著又以長公主性子和順良善為由,卸了責任,這般一褒一貶,就將罪名都落到了甘氏的頭上。皇上如何不知皇后的打算,他心裡明鏡似的!不過,他雖多疑,卻不昏庸,加上以往對定遠侯的信任,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將侯爺按罪處死,但涉及到雪妃,他又不想隨意便放過甘氏,和縱容甘氏的定遠侯。
因此,聞言,建安帝只是輕哼了一聲,神色沒有之前那麼嚴厲,卻沒順著皇后搭好的梯子下來。
這種時刻,赫雲連城和鬱心蘭自然是不能作壁上觀的,早便跟著父母親跪下,向建安帝不斷磕頭,只是插不上嘴說話。
唯有靠長公主和皇后的求情,看能否幫侯爺度過這一難關。鬱心蘭心中擔憂侯爺,更擔憂侯府的命運,卻想遍了法子,也無計可施。
她不是古人,不習慣長時間跪著,雖然她磕頭的節奏比長公主都慢了許多,這會子卻也覺得頭暈眼花了,當她再一次直起身子的時候,眼前一黑,身子無知覺地往旁一倒,竟暈了過去。
有赫雲連城在一旁,自然不會讓鬱心蘭摔倒在地,可也將殿內的人都嚇了一跳。
是真的還是裝的,竟這般柔弱?建安帝不悅地蹙起了龍眉。皇后忙吩咐黃公公,“快去傳太醫,……將吳太醫一同傳過來。”又向連城道:“靖兒,你快扶蘭丫頭到榻上躺一躺。”
赫雲連城略一猶豫,他身為人子,父母親都還在這跪著,他卻站了起來,極是不妥,便想請黃公公帶人將妻子安置到榻上。建安帝沉聲道:“你起來,扶你妻子去那邊躺一躺。”皇上發了話,赫雲連城才謝了恩,又向父母親告了罪,抱起鬱心蘭走到一臨窗的榻邊。鬱心蘭仍是閉著眼睛,小臉蒼白蒼白的,唇色也很淡,沒有血氣。赫雲連城不由得焦急了起來,蘭兒素來是健健康康的,咳嗽都少有,怎麼忽地這般柔弱了?會不會是中了毒?
這麼一想,心中更是焦急,赫雲連城便走到黃公公跟前,懇求道:“煩請公公去殿外看看,太醫何時能到?”
赫雲連城俊美的五官因擔憂而緊繃著,寒星般的眸中全是焦急,瞧得黃公公都跟著心疼擔憂了,況且他還這般恭謹有禮,自是一迭聲地道:“好的,請少將軍稍待,雜家這就去看看。”
黃公公快步走了出去,吩咐一個小太監跑去催人。不多時,吳為和兩位太醫便被宣入殿內,輪流給鬱心蘭診了脈。
第一位太醫請了脈後,微微一笑,卻只言不說,退到一旁,示意另兩人診脈。第二位太醫也是有樣學樣,診完脈往旁邊一讓。赫雲連城和吳為的心都提了起來,以為鬱心蘭是中了什麼毒,或者是難以治癒的怪疾。赫雲連城看向吳為的目光便帶上了許多的懇求。
吳為沉穩地點了點頭,若是中了毒,他倒是有了大半把握,就怕是什麼古怪的疾病,治療起來就麻煩。他沉穩地將手指搭在鬱心蘭的手腕上,聽了片刻,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抬眸見到赫雲連城急切的神色,當下噗嗤一笑,戲琥地笑道:“恭喜你呀,又要做父親了。”
赫雲連城愣了半晌,才恍過神來,蘭兒原來是懷孕了!
他當即欣喜若狂,忙一把抓住吳為的手臂,壓低聲音問道:“那個……
她……”本來想問,剛才蘭兒那般跪在地上磕頭,會不會動了胎氣,卻又發覺皇上和皇后將目光投了過來,這樣的話,卻是問不出口了。進了偏殿,便見定遠侯和長公主跪在當中,吳為哪會不知這其中有事,當下拍了拍連城的手道:“放心吧,暫時沒事,不過,切忌再勞累,要靜臥休養,否則……。”拖長了尾間,讓聽眾自行想象。
其實鬱心蘭的脈象很好,強而有力,這與她平日時常鍛練有很大關係,但吳為為了幫幫鬱心蘭,便隨口胡扯幾句。他看到的情形,另外兩位太醫自然也看到了,既然吳為這般說,他們也不會反駁,他們久處宮中,知道圓滑的重要性,眼下的事情,也不知是怎樣的情形,表面上看是侯府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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