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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兒子卻又被安親王拉攏了,而且他入京之後,活動頻繁,想來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功折罪了,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想繼續留任。現如今朝中的情形,表面上十分平靜,可下面卻是暗潮湧動,官員們的動向,皇上都會盯著。就衝著諶將軍的這份不甘,皇上早晚會追查出來的。結實,大娘和甘將軍的事,都會瞞不住,不若早一點自己去向皇上請罪。”
鬱心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心裡面,還是很擔心侯爺。憑著長公主的關係,連城和四爺倒不會有什麼事兒,可是侯爺卻難說了。
再說定遠侯,與赫雲連城夫妻分開後,先去了書房,手寫了一封函件,便徑直去了宜安局。甘夫人如今在府中形同軟禁,左右不得自由,忽聽侯爺來了,忙竄到妝鏡前,伸手將釵簪撫正,含笑迎了出去。
侯爺將手一揮,丫頭們立即退出了正方,他這才盯著甘夫人問,“我且問你,你以前所做的事,都告訴我了嗎?”
甘夫人心中一驚,面上卻極力保持鎮定,“自然都告訴侯爺了,……侯爺,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那是皇上還未被冊立為太子,縱使我甘家輔佐安親王,亦算不得錯啊。當然,這裡面是因為我的私心,可是,您也要體諒我呀,我們自幼定下的親事,卻 忽然來了一個出身如此高貴,隨時可能會將我擠走的平妻,要我如何能安心?”
定遠侯定定的看著她,看看許久,才淡淡的溫言道:“這個,我能諒解。若是不能,你以為你還能留在侯府嗎?”
難得侯爺如此溫和地與她說話,甘夫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小步兒地湊近一點,見侯爺沒什麼厭惡的樣子,忙將頭枕在侯爺的肩上,柔聲道:“我就知道侯爺是個英明的人,必定會原諒我的。我……侯爺,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都會改的,您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定遠侯緩緩地道:“我們之間不同旁的夫妻,自小相識相戀,我自是願意給你機會。可是,你也得想我坦白,你還有沒有隱瞞我的事?”
甘夫人心中一慌,勉強笑了笑,揀了兩件無關緊要的事兒說了,定遠侯沒攔著她說,只是淡淡地看著她,眼神從充滿期待,慢慢變得冷漠疏離。
甘夫人的心越來越慌,不由得抓緊侯爺的衣襟道:“侯爺,您若是從哪裡聽了小人的閒言碎語,就直接告訴給我聽,我來分辨便是。”
定遠侯慢慢地道:“不是閒言碎語。是繁蔭親口說的,你派人跟蹤清容,想害她小產,是嗎?”
甘夫人臉色一白,強辯道:“繁蔭那個丫頭素來不老實……”
“不老實你還讓她開臉,給我做妾?”
“那、那是……”甘夫人急得不知怎麼說才好,見侯爺的神色冷漠得如同路人,這下子真是怕了,帶著哭聲道:“我……我的確是有那個打算,可是,她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好好兒的沒事。”侯爺輕輕地重複一遍,心頭的怒火忽地竄起萬丈高,揮手將甘夫人推到地上,厲聲道:“你應該知道,最後害了誰吧?你也應該知道,皇上知道後,你那兩個兒子會如何吧?我這就要去入宮請罪,願不願意隨我去,舅舅你自己生的兒子,我由著你自己。因為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珍惜,從現在起,你與我,不再有任何干系。”
說完,從袖袋裡拿出剛剛寫好的函件,甩到她眼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甘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拿著那封蓋了侯爺私章的休書,徵得說不出話來,她想了想,覺得這休書應當不是真的,又再細看了一遍,只覺得心中氣血翻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此時,皇上正在於皇后說話。皇后告訴了皇上昨日宴會時出的事情,皇上氣惱地捶著御案道:“這些個不省心的!成天就知道算計些有的沒的,有這些心思,為何不用在國事上?”
皇后忙輕撫著皇上的背道:“您龍體違和,還是不要上火的好。”想到長公主的暗示,便輕柔地道:“敬嬪和淑妃的孩子,還有幾個月才能出生,現在也不知能否診出是男是女,臣妾聽清容說,民間的妾室喜歡用男嬰換女嬰呢。”
建安帝神色一動,“這話是清容說的?”
“是啊,那天帶著靖兒和蘭兒入宮請安時說的。”
建安帝立即傳來黃公公,“去定遠侯府,宣長公主、定遠侯、赫雲靖和夫人入宮。”
黃公公得了令下去,立即差人去辦。傳旨的公公到了定遠侯府,卻聽說侯爺已經自己入宮了,只請了長公主和赫雲連城、鬱心蘭進宮。
一家四口又在御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