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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來了興致,下場跳了一圈後,篝火晚會的氣氛衝到了最高點。
莊郡王明子恆手執夜光杯,輕晃著杯中殷紅的葡萄酒,坐在矮几邊,看著場中玩得忘乎所以的父皇,嘴角噙著一抹笑,眼角的餘光卻時常往宮門的方向看去。
到現在還沒出現,今日應當不可能來了。明日是圍獵的最後一日,只要連城明日不出現在獵場上,一切就都好辦了。
明子恆滿意地一口飲盡杯中酒,瀟灑地站起身來,正想到場中,與父皇和大臣們同樂之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宮門方向的黑暗中,一步一步迅速走來。
連城!明子恆的心口一滯,他竟然真的趕來了。
自前日夜晚接到京城內的飛鴿傳書,明子恆就在暗暗擔心連城會及時趕到。他原本的計劃是,讓程夫人抓住鬱心蘭,以赫雲連城對鬱心蘭的感情,赫雲連城必定會半途折返回京,尋找鬱心蘭,從而拖住赫雲連城,讓他不能在秋獵結束前返回秋山。
有皇命在身而擅離職守,可是重罪,永郡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以皇上對連城的寵愛,是不可能會降罪於他的,但是朝中好事的言官們必定會有微詞,彈劾的奏摺必定會如雪片一般飛舞,縱使父皇再偏袒,也不能不顧忌朝臣們的看法。最後,赫雲連城只能卸了禁軍上品大將軍的職位,當個閒散王爺,或是被皇上另派閒職。
他並非要將連城置於死地,他只是要連城的那個位置,禁軍上品大將軍的位置,連線替的人選他都已經挑選好,只要連城下來了,他就有辦法不動聲色地將那人頂上去。
可是,程夫人那邊竟沒得手,以至於連城及時地趕回來了。正胡亂想著,赫雲連城已經快步走到了場中,向著皇上的方向單膝下跪,“微臣覆命來遲,請吾皇恕罪。”
建安帝跳得滿頭大汗,正要回座休息,聽到連城的聲音,忙轉過身,笑眯眯地看向他道:“無妨,你快快入席吧,看大傢伙玩得多開心。”
隨侍的太監立即將赫雲連城的席位擺好,緊鄰皇上龍椅的左手第二席。赫雲連城謝了恩,端正地坐下,向回了席的建安帝敬了一杯。便有些自詡正直的大臣看不過眼,揮手停了場邊的奏樂,大踏步走到皇上跟前,躬身稟道:“皇上,請恕臣冒昧,臣想請問誠郡王爺,為何您的親衛昨日上午已經返回秋山獵場,而您卻晚了兩天一夜呢?”
明子恆的眼睛一亮,其他大臣都垂下眸光,可以耳朵卻直往主座的位置伸過去。
赫雲連城忙站起身來,正要回話”建安帝沉聲威嚴地道:“是我準了靖兒,回京後可以回府去探望一下郡王妃,晚幾日再回來。”
皇上如此說了,那幾位大臣便無法再繼續質問,只得訕訕地回了座。建安帝一拍掌,“樂師為何停下?朕準了麼?”
場邊的樂師們嚇了一跳,忙又手捧樂器,吹拉彈唱。自有那會來事兒的大臣,再度入場跳起舞來,氣氛又再度活躍了起來。赫雲連城向皇上敬了幾杯酒後,便執了一壺一杯,瀟灑自若地來到明子恆的座前,自斟上一杯美酒,朝他問道:“飛鴿傳書收到了嗎?”難道他知道了?明子恆一愣,手在袖籠中緊握成拳。面上,卻狀似茫然地問道:“什麼飛鴿傳書?”
赫雲連城定定地看著他,將他的表情收於眼底,淡淡地道:“就是王妃有喜的訊息,離京的時候,你不是還不知道嗎?”原來是說這個,明子恆鬆了一口氣,由衷地微笑道:“收到了。”
他終於要有嫡子了,心中自然是十分開心的。
赫雲連城將酒杯在明子恆的杯子上一碰,彎起唇角道:“恭喜你要做父親了。”
明子恆舉杯回敬,“同喜同喜。對了,這次回京,弟妹可好?”
赫雲連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明子恆幾乎掛不住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悠悠地道:“她很好,母子平安。若是她們母子有任何不妥,我會將膽敢傷害他們的人,碎屍萬段。”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輕柔的,聲音是輕柔的,表情是隨意的,可就是這種淡淡的神情,輕飄飄的話語,更顯現出一種“我必當如此”的果斷來,愈發讓明子恆覺得脊背生寒。
明子恆的臉色一變,隨即勉強笑了笑,不知該如何接話。赫雲連城卻彷彿只是隨意說說一般,一口飲盡杯中酒,說道:“覺得我粗魯無禮了?待唐寧生下孩子之後,你也有會有這樣的感受的。”他將眸光轉向京城的方向,翹起唇角,綻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絕世笑容,“我的妻兒,重於我的生命。”
明子恆強自擠出一個笑容,“是的,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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