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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便揚長而去。
唐寧只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目送著夫君走遠,才回眸朝鬱心蘭笑道:“他與連城一同患難,很是在意與你們的情誼。”
這話也不知是解釋給鬱心蘭聽,還是安慰給自己聽。
鬱心蘭只是笑了笑,又撿起了之前的話題。
建安帝還在御書房處理奏摺,黃公公瞧了眼案几上的漏刻,小聲地提醒道:“皇上,時辰到了。”
建安帝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讓他們先聊聊,待朕去了,便拘束了。”
黃公公忙陪著笑道:“是老奴愚鈍,本就是為了讓大人們多多親近才辦的宴會,卻還催著皇上入席,還是皇上英明。”
建安帝笑嗔道:“這算是什麼英明?”隨即想起這宴會也是為敬嬪而設的,便問道:“敬嬪的病好些了嗎?”
自打十三皇子被逐出皇族之後,敬嬪娘娘就病了,建安帝卻不去探望,只差了何總管去慰問,賜了些補品和精美的瓷器、珠寶。這意思便是很明白了,縱使敬嬪病得這個孩子也沒了,他也不會改變決定。
黃公公這樣的人精哪裡會不懂,當下便斟酌著道:“太醫說已經無礙了,敬嬪娘娘今日會出席宴會吶。”
建安帝點了點頭,“這樣才對。”
隨即又想起了前日審問那名婆子的事,眸光忽地變柔了,含笑著問,“靖兒呢?”
黃公公忙道:“應當在太和殿與大臣們在一起吧。”
“宣他……與賢王到御書房來。”
……
鬱心蘭在涼亭裡坐得一陣子,想著長公主身邊不能沒有柯嬤嬤伺候,便向唐寧告辭,回到小池塘邊。甘夫人與柯嬤嬤早就不知走向,鬱心蘭問了幾位宮女,得知了她們往小香山而去。
小香山是一座用土堆出的人工小山丘,供這些無法出宮的妃子們玩耍之用。鬱心蘭走了一段路後便覺得身上有些黏膩了,於是到了一間屋子裡清涼清涼。
這種交際型的宴會,一般都會玩上一整天,正是盛夏,坐著不動,都能出一身薄汗,最麻煩的是入宮不能帶自己的婢女,因而諸貴婦與淑女們,都不敢化濃妝。但縱使是化的淡妝,這麼熱的天兒裡也會花妝,所以宮中備了幾間屋子,給諸位夫人和小姐整妝用。
屋內早配好了服侍的宮女,見得鬱心蘭進來,忙福了福道:“奴婢玉玲服侍夫人。”
玉玲打了一盆新水,清涼而不冰,絞了帕子服侍鬱心蘭淨了面,又幫著打了打扇子,鬱心蘭頓時覺得舒爽了。
從隨身的腰包裡掏出幾枚金瓜子賞了玉玲,鬱心蘭問清小秋山蘭香齋的路,目光無意之中往後窗一掃,見到一名宮女端著托盤從後窗路過。鬱心蘭只覺得這名宮女看起來十分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便招了招手,將玉玲帶至窗邊,指著那名宮女的背影問,“你可認得她?”
玉玲細看了兩眼,因是背影,宮女的裝束都是一樣的,自然是認不出來,正要搖頭,那宮女轉了個彎,往岔道而去,面張小臉便露了出來。玉玲忙道:“啊,那是漱玉閣的明珠姐姐。”
明珠、明珠……鬱心蘭仔細在心中咀嚼這個名字,忽地一下,記憶的閘門大開,這個明珠,不就是兩年前,在仁王殿下十八歲的生辰宴上,汙衊我最後一個見李清芳的那個宮女嗎?當時不是說了要打四十板子的嗎?四十板子下去,一般的人不死也得殘吧。她倒還好端端的,可見當時就有人放了水。
鬱心蘭心思一轉,便朝玉玲笑了笑道:“不知漱玉閣是宴閣還是?”
玉玲忙道:“漱玉閣是敬嬪娘娘的居處,明珠姐姐原來是回雁宮的,後來因為會按摩,劉貴妃娘娘便送與了太后,前陣子敬嬪娘娘有孕,總覺得雙腿漲痛,太后便轉賜給了敬嬪娘娘。”
懷了孕的人似乎不能隨意按摩的吧?
這明珠當初與翠娥兩人指認鬱心蘭最後見到溺死的李小姐,事後想來,必定是受了劉貴妃的指使,打她果莊的主意。所以當時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了,只是記得連城說過,那天仁王府出了件大事,李清芳的死似乎與那件事有關,卻被遮掩了過去。
這明珠是劉貴妃的人,現在卻轉著彎兒送到了敬嬪的身邊,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鬱心蘭邊走邊想,卻也沒有打算去管閒事。
到得蘭香齋,甘夫人與柯嬤嬤果然在這納涼,同來的還有二奶奶。只是甘夫人的臉繃得有如門板,二奶奶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發生了什麼事?鬱心蘭挑了挑眉,用眼神詳詢柯嬤嬤。柯嬤嬤向鬱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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