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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令牌已經確認,信涯心中還是有幾分懷疑:七風令是風一族的至尊令牌,未有極重大事情不輕易派出,且一旦派出必有重兵把守。這樣一個年幼無力的女子,怎麼會孤身一人就把七風令帶出來?還是說……
少女坦然受他大禮,收起玉令道:“我是剪燭,奉‘七風’之命傳令。請信涯正統領暫回營安歇,今日辰時傳令後再依令行動。”
“是!”信涯面上雖無表情,心中卻是一震:剪燭?“七風”長老會中疾風長老的*、以一對“霜劍”在風一族競劍場上力壓群雄奪冠的剪燭?長老會鬥爭至今,終於開始爭奪兵權了嗎?
時近辰時,日已高懸,右翼軍全體將士已準時在傳令者營前集合,聽候傳令。衛隊都圍攏于軍隊外圍以做防護,信涯與行默、望仁負手執刀立於傳令營前,恭迎傳令者出幻營。隨著時間的臨近,三人都不時仰首望天,急躁之情溢於言表。
忽聽一聲號響,辰時已至!就在那一剎那,由幻術凝結成的傳令營開始緩緩消散,不多時,偌大一片行營駐紮地便消失一空,空曠的紫晶地面上只留下一個淺黛色的纖弱身影,剪燭!
眾人都不禁大吃一驚:衛隊已出行營,無法以靈力維繫幻營的存在,難道這名少女竟以一人之力獨自幻化出了整個行營?如果真是這樣,她的靈力至少應達到白級,與行默這樣的統領不相上下!
在紫晶,靈力自低至高分為黑、紫、藍、白四個等級,只要靈力積累到一定程度,髮色就會變為相應的顏色,一般來說只有王族或一族中的司戰術者才能達到白級的靈力。
只有已經得知剪燭身份的信涯不甚驚訝:既是疾風長老的後裔,並有能力獨護七風令,剪燭的靈力自不會低。
在將士們驚訝的注視下,剪燭攏起雪一樣的長髮,輕聲念動靈咒,迅速幻化出一個凌空的高臺,縱身躍上,高舉起光芒四射的七風令!所有在場者立即一齊跪下,只聽她朗聲道:“‘七風’長老會令到,滅炎軍團右翼軍眾將士聽令!從今日起,右翼軍正統領一職由我剪燭擔任,原正統領信涯降為副職,其餘將士職位不變!請信涯統領和各位副統領於令後至行營與我進行交接,延誤者……斬!”
然而未等剪燭說出第二句話,三軍已經譁然:右翼軍中並無女子,且即使要易帥也應是信涯有重大失職方可由“七風”重新裁定,怎麼會只憑這少女一句話就自封為統領?戰場無情,一個指揮失誤,就可能送掉右翼軍所有戰士的生命!戰士們已經跟隨信涯統領多年,又怎麼能在未停戰時輕易聽令易帥,有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年少女子手中!
聽到臺下的譁然聲,剪燭的嘴角不易覺察地抿成了一線,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但她並沒有退縮,反而有幾分挑釁地再次朗聲道:“七風令畢,信涯統領,請接令!”
臺下頓時安靜下來,幾萬雙眼睛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垂首而跪的信涯,靜候他的回答。
信涯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但用力握住刀柄,他還是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剪燭,我並非不服七風令。但是戰場不比平時公平的競劍,是殺戮!此次戰役事關重大,不僅關係到右翼軍幾萬名將士的生死,更關乎族系存亡!我願甘心服令,但您若想讓所有將士都能死心追隨,也請您展現劍技,向將士們證明您有統率右翼軍的資格!”
信涯的話音未落,戰士們已經同聲呼喝起來!望仁和行默對望一眼,各自有幾分警惕:此事如若處理不善,極易演變為兵變!即使信涯無反叛之心,但若戰士們不服剪燭的接任,群情失控,只怕局面也會變為信涯不得不叛!
剪燭的臉色再度蒼白起來,沉默了半晌,她也輕聲道:“可以,那,可否請信涯統領與我競劍一場,以服軍心?”
一言既出,四下皆驚!信涯心中卻早已做出了決定,他靜靜地走到幻臺前,凝視著剪燭淺碧色的沉靜雙眸,解下長刀。
剪燭停止了幻臺的幻化,盈然落下。手腕一翻,兩柄寒刃如霜的短劍已執在手!
三萬將士都凝神注視著這場一觸即發的戰鬥,竟無人發出聲響。曠野中死一般的寂靜,忽聽錚然一聲,剪燭箭一般習刺過去,信涯揮劍擊開,兩人隨即戰在一起!
除了望仁和行默,沒有人能看清兩人所出的招式,只能聽見不絕的刀劍相擊之聲。一百招、二百招……一青一黛兩個身影都不見有絲毫停滯,轉眼已交戰近千招!軍中將士不由得都有了些許不安,卻也對剪燭有了幾分敬意:能和信涯鬥至千招不敗的女子,風一族中又能有幾人?
猛地聽得一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