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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眼簾,推開他禁錮的手。走向案邊,執起那把精緻的削果匕首,對準自己的臉,‘噗’地劃下去——
頓時,全場沉寂。楚雲梟和紅梨深同時呆怔住,而我,則以輕盈之姿,凌駕於他們之上。握著匕首,任右頰上滲出鮮紅的血。
我說:“我既不想回去,也不想化為灰燼。我毀了我這張臉,讓你吃不下飯,睡不下覺,我看誰還要我、誰還凌辱我?”
“你!!!”
楚雲梟當即語塞,看著我滴血的臉頰,拳頭狠狠攥住。咯吱咯吱的響,暴露了他的憤怒和無奈。這個女人,寧可毀了自己,也不肯跟他回去。難道他楚雲梟,真的如此不堪?他長靴踏出,走出了內堂,不是為她毀容,而是為,心底那一抹無奈。“女人,如果你的臉真毀了,本將軍就真讓你化為灰燼。”
他回眸那一剎那,眸底,浮現的是真的、心疼。而我,卻無暇去看。因為真的很疼,牽動的牙都疼了。
“本將軍是不是真如此不堪?”
“不是,只是太不懂女人了。”
“那如何才能懂?”
林若可皺皺眉,拍拍楚雲梟的肩膀,“你要把她當成個女人看,去疼、去了解。慢慢追吧,明明喜歡,還拉不下將軍的臉,真受不了你。”
“閉上你的賤嘴!”
“對、對,我嘴賤,你比我更賤。君子動口不動刀,你不能砍我。想追女人,你還得跟我學,瞧您說那話,什麼化為灰燼……”聲音漸漸的遠去,他的背影也漸漸遠去。
'小影昨天被一個銀扔20個蛋,所以心情不是很好,有點寫不出輕鬆滴,555。但還要祝親們節日快樂。'
第28章 真正夫妻
紅梨深指尖溫柔地輕觸,為我細心敷藥。狹長迷魅的鳳眸,隱約出不明的光彩。猶如攝眼的金子,渾身上下象牙白流蘇素緞,卻猶如鑲嵌了萬般鱗片。許是他俊美如畫的容顏,迷惑了我的眼。我悄悄別過視線,不再看他柔情似水的姿態。這般虛浮偷心的把戲,我看膩了,也絕不為之沉淪。
“幸好匕首劃的不深,你的小臉才得以保住。真料想不到,你這丫頭的性子還真夠倔,寧可毀了自己,也不甘被賣。”
“世上只有兩種東西習慣被賣,一種是妓/女,一種是豬!被你賣一次,我絕不會再成全你第二次。”
聽罷,紅梨深唇角微微上翹,惺忪綁縛的頭髮在胸脯前華麗地撲打。他饒是玩味地審視我,“你可嘗過做醜八怪的滋味?你可知,一旦你的臉毀了,你連風塵女子、甚至連豬都不如?”
“我只知道,一旦我叫你們看不舒服了,就沒有誰在靠近我了。什麼欲、什麼恨、什麼利用,統統都化為灰燼。你們清閒,我也清閒,沒人要、沒人憐惜無所謂,何況現在又有誰真的疼過我、疼過我一次?”我的眼波間,漣漪波動,揮之不卻是淡淡的感傷。還有眉宇間,那不同尋常的堅韌。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明明嬌小瘦弱,可卻偏偏一身的傲骨叫人束手無策。不是絕世聰明,有點小任性,卻有膽量挑釁權勢。不是傾城絕色,卻叫皇商,叫將軍,都爭相欺負。
他買過無數瑰寶,這是最廉價的。可卻偏偏是這件,如今最棘手。“小丫頭,你最好別成為我第一樁賠本的買賣。”
“說不準。”日後說不準,是誰賣誰了。風流輪流轉,古代是難混,可不代表我花心影一輩子囫圇。
“哦?”
“你以後很有可能會傾家蕩產,賠的雞毛沒有。聽沒聽過一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這是你對我的詛咒?”
“對你的預言!依大哥的面相看,你是印堂發黑,眼有陰氣,必是上半生風光,下半生招災,很可能一無所有、鋃鐺入獄。小影勸你儘早行善,別再缺德為好。”
聽我的胡謅,紅梨深的鳳眸挑的愈是冷魅。那光彩奪目的俊臉,向我靠近一分。盯注我頰上的刀傷,流轉的邪味濃重。感覺一陣幽蘭香沁入鼻腔,我微微後退,“你是不是又要溫柔地在我傷口上補一刀了?”
紅梨深的手指劃過敷著綠色草藥的傷處,笑靨如此浪漫迷人。我咬咬牙,嗔道:“我就知道你是這種腹黑奸詐的卑鄙小人,狼心狗肺、禽獸不如、不得好……”‘死’字還未來得及出口,他的舌尖已舔過傷處。卷卷的舌,柔軟溫熱,舔去多餘的草藥,在我耳畔停駐片刻,以綿綿磁性的嗓音叮囑,“你是我花三兩三錢買的,便是我的人。你身上的任何一處瑕疵,都要經過我的同意,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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