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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靜的金鬃忽然發出一聲震動四野的巨大吼聲,浩然腦袋裡被他震的嗡嗡直叫,只見頭頂上的葫蘆,那裡面的小東西忽然像被開水燙了似的拼命折騰起來,它整個身體都趴到圓滾滾的葫蘆底上,現出清晰的輪廓身形,浩然巨震失聲,“肉肉?!”
肉肉聽見浩然的驚叫,一瞬間掙扎的程度又加劇了。
後來的事情發展,就完全超過浩然的理智掌控的,以至於再後來,當他清醒後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就跟瘋子一樣學貓科動物那樣用手指和指甲扣著樹幹要爬樹,金鬃過來阻止,他就一拳砸在金鬃的鼻頭上,把金鬃打得之後好幾天都眼眶紅紅;黑地用尾巴來纏他的腰,差點被他齊根拽禿,慘叫著夾藏起來;但是最後他還是沒爬上去,他本來就不會爬樹,大病之後又力氣不足,全憑一股氣硬撐,然而這股氣能撐住他的精神,卻撐不住他的指甲,他在抱著樹不到一米五的地方就掉了下來,還撬翻兩根指甲,搞得滿手鮮血淋漓……
他躺在地上拼命喘氣,眼淚不停的跳下來,胸膛急劇欺負,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連白底過來哀叫著舔他的手,他也沒反應。
樹下被浩然的失去理智搞得亂成一團,低矮的植物被壓翻了一大片,不夠茁壯的小樹也被弄斷了好幾棵。金鬃這下被徹底觸怒了,他爬到樹杈上,衝著腳下的葫蘆一頓咆哮,葫蘆裡的肉肉回應以更劇烈的掙扎,浩然心都快跳出來了,拼命掙扎起身,扎著手在地上找角度,唯恐繫著葫蘆的繩子不結實,把他的肉肉摔下來。
金鬃持續的吼叫,每一聲都震得人頭皮發麻,浩然就那麼多精氣神,仰著頭接了兩圈就眼前一陣陣發花又發黑。
白底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一邊還要擔心頭上的高空墜物,不時夾在金鬃怒吼的間歇發出勸架似的叫聲,而黑地就夾著尾巴又看上面又擔心浩然,腦袋眼珠上面下面折騰不過來。
就在這時,隨著金鬃又一聲連浩然也聽出怒氣的巨吼,白底忽然發出低徘的嘶吼聲,半空中的葫蘆頓了一下,猛然開始比之前更劇烈的搖動,隨著一聲讓人齒冷的裂錦響,浩然心中一慌,忙忙扎著手去接,卻見半空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葫蘆袋子撕裂開的地方掉出來,在自由落地過程中由小變大,從巴掌大的一小團眨眼變成一條手臂長大腿粗的動物,極速朝他砸過來……
浩然被這變化驚得忘了反應,還是背後一股巨力,把他斜著撞飛出去躲開。
世界都清淨了。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七八天。
這場大病,消耗光了浩然定居在這以後積累下的全部能量。他整個人瘦下來一圈都不止,有兩三天的時間都只能躺在他的蒙古包裡睡覺或是躺著發呆,身體裡沒有一點力氣,連從帳篷裡走出去,都會累的彎腰狂喘,奄奄一息。
他的編織計劃又得無限期押後進行了。
但這些都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因為他終於找回了他的寵物,他當兒子一樣養的肉肉。
這天,浩然迷迷糊糊的正在午睡,突然感覺到一隻爪子在撓他的腳心。
金鬃白底黑地都長得高頭大馬的,雖然尾巴也能做出這樣搔癢的舉動,但是這隻爪子上有軟軟的肉墊,所以浩然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他忍著癢和笑意蜷腿躲開,那隻小爪子居然鍥而不捨的跟了上來,浩然伸腿,把搗亂的肉肉踹了一個戽斗。
“反了你了啊,打擾我睡覺,還得寸進尺!”浩然笑罵。他這兩天終於開始恢復一些精神,但也只是精神,身體還是跟不上恢復的進度。
肉肉原地骨碌了一圈,爬起來哼哼唧唧的蹭到他身邊,大眼睛眨啊眨的,圓滾滾的身子扭動扭動再扭動。
浩然呵呵笑,“耍賴吧你就,啊!你金大叔呢,跑哪去了,一離了他眼麼前的你就反天,啊?還扭!你把鳥糞都蹭我床上了!”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浩然還是伸手,有點費力的把肉肉拖過來放翻,他在手邊準備了一塊獸皮,此刻拿過來,把肉肉四個小爪子一一擦乾淨,然後抱起他放在自己身上,任憑毛茸茸的被毛,散了他一胸膛。
他們住的地方,確切的說是隔壁的鹽水湖,現在已經成了鳥兒的天堂,就在三天前,有大批的青綠色翎毛的小鳥軍團,從不知名的地方飛來,在那片貼地藤蔓植物上做窩留下,它們清早去森林裡面尋找食物,到了晚上就集體歸巢,每次起飛和降落,綠汪汪的翠羽能蓋住整個鹽湖,非常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