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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
他愛上的呂遊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惡劣難纏卻很可愛。
“你不必愛得那麼辛苦。”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愛得這麼悲慘、這麼弱勢,他何必作繭自縛?“我相信外頭有更多女人等著你青睞。”這一回,她是真心這麼說的。
“這種臺詞說多了一點新意也沒有。”靳朔漠說罷,抱她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上。“準你休假一天,我要準備去公司,晚飯我會帶回來,你只管休息就好。”
“朔漠!”呂遊開口,叫住走到門口的男人。
他回頭。“闊別十年,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呂遊曲起雙膝,額尖置於膝上,朝他直笑,“你變成一個好男人了。”
“滿分?”
“幾乎。”她兩指隔出約一公分的距離。“只差這麼一點點。”
“勉強接受。”靳朔漠抿抿唇,淺笑道:“好好休息。”
“嗯,路上小心。”
降臨臺灣的第一道東北季風是冬天來臨的警訊,不但帶來了乾冷的北風,更帶來第一波流行性感冒病菌,陸陸續續在臺灣各地造成不少病號,讓各大醫院忙得不可開交。
但,只要頭好壯壯、身強體健,想躲過這流行性感冒的風潮是輕而易舉,可偏偏……
凡事總有例外,頭好壯壯、身強體健的人也抵不過一時疏忽,將病毒抗上身,變成“破病雞”的厄運。
“噢呵呵呵呵……”
殘忍的失笑聲像魔音穿腦般,刺進靳朔漠疼得發暈的腦袋,擊出滿眼金星,拉起棉被從頭蓋到腳,擋去音波肆虐。
笑聲的主人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過他。
“還叫我小心感冒吶。”呂遊扯扯棉被。呵,現在才知道要把棉被蓋得死緊有什麼屁用!
自招禍,活該。“你不是有本事光裸上身在客廳走來走去勾引我嗎?怎麼了?我才剛開始對你這強健的身體有那麼一丁點的興趣,你怎麼不繼續呢?”就說風水會輪流轉嘛,從見面到現在鮮少佔上風的她,這會兒連感冒病毒都跟她同一掛,噢呵呵呵……
“別笑了。”頭癱躺在沙發上的靳朔漠虛弱道。真後悔昨天開窗睡覺,吹了一夜風的結果是現在這狼狽樣。
“我已經打電話給陳靖,說你今天不上班;先說好,我不會照顧人,肯幫你打電話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是嗎?她覺得麻煩的想法充分表現在說話的口氣上,靳朔漠聽得明白,更覺得難受。
他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或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多少比平常來得軟弱,是以靳朔漠敏感地覺得自己在她眼裡並不重要。
而這樣的感覺深深刺痛他的心。
“喂,我出門了。”一句簡單的招呼彷彿就是呂遊的極限,之後是關門聲響,當真決然地留下生病的靳朔漠看家。
靜默籠罩在整間客廳,讓生病的人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對她而言,他究竟是什麼?腦袋昏沉、四肢無力的靳朔漠苦笑地問自己。 這幾年來的執著追尋,得到的最多不過是踏進她家門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再多的,也只是身體的碰觸、體溫的傳達。
這樣的關係應該是親密的,至少她願意在她的世界裡多容下一個靳朔漠。但是,也僅止於此。
體溫的傳達,始終無法更深入連線彼此的內心;他承認,承認自己從一開始爭取留在她身邊的權利就好的念頭,隨著時間一長愈來愈貪心,想要的不單只是她習慣他這件事。
私心裡,他仍然希望她能承認愛他的事實,儘管他已經知道在她心裡有他的存在,也曾經為此沾沾自喜。
然而,時間一久,他更明白一件事。
感情固然可以靠肢體動作傳達,但言語同等重要;藉由前者,感覺到的是自己所揣測出的對方的心意,多少都不切真實,只有聽見對方親口說出的言語,才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他想知道她的真心,從她口中聽見她真心的話語。
他想親耳聽見她說愛他,好穩住自己因為不斷揣測她的心意,太過在乎對錯,而終日惶惶不安的心。
男人不是那麼堅強的動物!
或者,該說男人的膽子其實很小,不輕易言愛,是怕受傷害面子掛不住;不輕易表露對一個女人的執著,是怕追求不到時的失望透頂。
他說服自己拋開這些桎梏,全心全意追尋像刻在鋼板上抹滅不去的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安於她習慣他存在的相處模式。
他想更進一步、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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