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你在逼我。”她雙手抱胸,噘嘴瞪他。
“我不能娶你娶得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她低頭看錶——兩點二十九分。“我不說你就不去?”
“我寧可放棄。”
“你很可惡。”
“拜你所賜。”他終於明白那天在車上她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可是他仍然希望她能親口說出來,說出他一直想要聽的話。
追了十年,這點要求應該不算過分。
兩點三十、三十一分、三十二……
“可惡!”呂遊拍了下方向盤,挪身爬行跨坐到他腿上。“如果一定要說你才肯答應的話我就說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三個字。”
“的確。”他贊同。“就是簡簡單單三個字。”
“我……”第一個字出口還算容易,但之後……
“接下來呢?後面還有兩個字。”靳朔漠催促,表面上是平靜無波,實則沒有人會比他更提心吊膽地等待她雙唇吐出剩餘的兩個字。
“那個……”
“什麼?”
“真是夠了!”呂遊懊惱地爬梳垂落額前的長髮,她豁出去了。“好啦!我愛你!所以請你娶我,行了吧!”幾乎是用吼的告白,讓靳朔漠可憐的耳朵嗡嗡作響。
即便如此,他也不錯放呂遊那張漲紅得像火團在燒似的臉,愈看愈覺得好笑。
然而,在他心裡漲得滿滿的是無法言喻的感動,雖然她給他的不是想像中含羞帶怯的低聲表白,而是河東獅吼級的霸道宣告。
但對絕口不言愛的呂游來說已經是極限,這點他很清楚。
“可以去法院公證結婚了吧?”呂遊爬回駕駛座,重新啟動準備上路。“我警告你,要是你到時候給我說一句不願意,我就當場殺了你!”
“我不想在結婚前就發生車禍。”靳朔漠搶過她的鑰匙。“換手,車讓我開。”
“為什麼?”
“你以為一雙發抖的手能把方向盤抓得多牢?”他指著方向盤上一雙發顫不止的小手。
呂遊低頭,發現自己的手真的在發抖。
丟臉吶,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出來。
“緊張不是示弱的表現,它會讓一個女人變得可愛。”他說,同時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走出來,站在外頭彎身進人車內,將呂遊移抱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則坐進駕駛座。“第一次告白緊張是在所難免,你以後就會習慣了。”
“是啊,你說得那麼流利,一定找過不少女人練習;我看以後我得像你一樣找不同的男人多多練習才行。”她咬牙。可惡!那一張嘴臉是存心笑她嗎?真氣人。
“我是個不錯的練習物件。”他毛遂自薦。
“才不要。”她低頭看錶。“啊!只剩二十分鐘了,你還不開車!”
“你剛說的話讓我不禁懷疑起你對婚姻的忠實程度。”
“滿分啦!”他知不知道申請很麻煩的,要填一堆有的沒有的表格還要忍受來來往往不認識的人跑來說賀道喜的尷尬。“快走啦!”
“你說過,只有死人的忠實指數是滿分。”靳朔摸不疾不徐地轉動鑰匙。“你是死人嗎?”他可不想娶一具屍體。
“你……”這個節骨眼才跟她卯上。“就說愛人很麻煩嘛!靳朔漠,別怪我沒告訴你,要是今天不結婚,以後就別提這兩個字;可惡!我管你結不結,以後就算你說上一百遍、一千遍我愛你,打死我都不會答應!”
“那就真的麻煩了。”不得不承認她的威脅有效,靳朔漠立刻放下手煞車,重踩油門,揚長而去。
新婚燕爾,剛上任第三天的靳太太趴在盤腿坐在客廳地板,聲稱待業中的老公背上提出一問:“你真的失業了?”
“你沒看到我正在找工作嗎?”她的丈夫反問,控制滑鼠,上人才銀行的網站登入個人資料的手沒有停過,視線也一直放在茶几上的筆記型電腦上。
“那一堆信是怎麼回事?”靳太太指著地上一堆由信件堆起的小山。
“聘用信。”她的丈夫如是回答。
“聘用誰?”
“我。”
“做什麼?”
她的丈夫停下手邊的工作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大概是總經理、特助、總監之類的工作。”
“賺很多錢?”
“裡頭最低的基本薪資從十五萬起跳,每年分股外加年終獎金和累積股利,第二年的收入一定超過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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