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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遊。”
呂遊坐回母親身邊,轉個身枕上她柔軟的大腿,兩腳大刺刺地掛在沙發扶手上,懸空晃動,連嘆數聲才開口:“他回來了。”
佟若夢柳眉抬了抬,垂視女兒。“你不知道?”
“你也知道他回臺灣了?”
“他來過,為了見——”佟若夢噤口,避擴音起女兒最忌諱的人。
呂遊哼笑了聲,“想想也是,那可是他最崇拜的傢伙,還曾經說要效法哩!”
“他以為你還住在這裡。”
“那又如何?”幹她何事?“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兩個字筆畫少,簡單好寫又容易說出口,但是背後的原因呢?”
喝!躺平的呂遊立刻直起上身,回頭看著母親。“娘,你什麼時候開始當起探子來了?收了他什麼好處?”
“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是錯嗎?”
呂遊搖頭,“這理由再正大光明也不過,但是娘,分手是他提出來的,人家我是從頭到尾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的,您還記得吧?”呂遊指著外頭花圃。“十年前就在那兒,您美麗大方的寶貝女兒被舉紅牌離場,裁判的人可不是我。”
就不知道她多無辜啊,被人在家門前判出局。
“你技術犯規、存心拿紅牌,被判離場是自找的。”知道前因後果的佟若夢很難同情自己的女兒。
呂遊哀叫一聲,雙手按上心口,可憐兮兮地道:“所以我只好抱著一顆碎成千片萬片的心離開這塊傷心地,一個人偷偷躲起來舔傷口啊!人家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哩!”
弱女子?“聽說這幾年你做了不少讓人頭痛的事。”
“噢呵呵呵……”高尖的笑聲惹得親孃蹩眉,但這已是呂遊眾人皆知的隨身招牌,拆也拆不掉。
更何況,招牌的正主兒連想都沒想過要拆招牌。“要人家不做讓人頭痛的事實在太難了。卿卿吾娘,想想你女兒是什麼人啊!
要是不做點讓人頭痛的事,怎麼叫呂遊呢?看我的名字就知道,我可是為了遊戲人間才來到這世上的。“
佟若夢暗自嘆氣,她真的不知道女兒是跟誰學來這套論調。
一樣都受臺灣教育,可唯一從己身所出的女兒,卻也是呂家唯一的怪胎。
“就算這樣也不該麻煩到別人。”
“娘,人生在世不可能沒有麻煩到別人的時候,麻煩別人一次也是麻煩,兩次也是麻煩,那就沒有避免的必要;再說人家可從來沒有主動麻煩別人,是他們自己一廂情願到你女兒我的面前讓我麻煩的,這就叫作……呵,自找麻煩。”要說自找罪受也成,任君挑選。
“你是來氣我的?”
“我一出生就左拿天生反骨、右執不孝敗家的招牌,隨娘怎麼想嘍。”
佟若夢又嘆了口氣。
久未見面的女兒回來,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一來是因她性情淡泊、沒有太多情緒,二來也因女兒如此乖僻,想法又異於常人,讓她無所適從,內心的擔憂往往多過見面的開心。
她更知道女兒不會沒事踏進這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他是來談婚事的。”
婚事?
呂遊濃妝豔抹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狼狽,立刻決定以笑聲裝傻帶過,“呵……‘朔陽科技’的老闆大人這會兒看上誰?這婚事大夥兒一定樂見其成!想想看,有錢人和有錢人,正是所謂的門當戶對哩!”
“你愈來愈像電視劇上的媒婆了。”
“這幾年我還真作了不少煤。”
“他希望我們把你交給他。”佟若夢頓了會兒,覺得需要再加以補充:“他要娶你。”
招牌笑聲乍止。“開玩笑的吧?”
“他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呂遊隻手托腮。“也許他在美國學會了開玩笑,要知道美國人是很幽默的。”
“拿婚姻開玩笑是很新潮的想法。”
沒料到會被自己的娘將一軍,呂遊一時找不到話,很是尷尬。“呃……有沒有人說您的口才愈來愈好了?看不出來是一個人住呢,親愛的娘。”
“若謙常常回來陪我。”佟若夢看著女兒,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我並不寂寞。”
這話是說來騙她,還是給自己聽的?
呂遊在心底萌生此問,但意外好心的沒有說出口,畢竟還是生她的娘,惡劣脾性多少得收斂些。“他還真孝順哩!”
“你也可以,只要你願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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