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讓甦醒的凌飛揚唇角忍不住向上揚起。
那是孃的味道呵!
凌飛揚心滿意足的翻了個身,自從她懂事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這麼舒服了。
咦……不對!
才剛翻轉過身,原本想要再賴床一會兒的她,原本還處於混沌狀態的神智倏地變得清明。
在她昏過去前的點點滴滴轉瞬間全都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在他的偷襲下,她昏了,那小丫頭沒事吧,娘沒事吧?
那個男人眉眼之間雖瞧不出一絲猥瑣的模樣,可誰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披著人皮的狼。
再說,他連偷襲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了,鐵定不是個好人。
想到這裡,她哪裡睡得下去,整個人自床榻上彈坐而起,雙眸滿布驚慌的四下環視。
“呼,還好。”看到屋內的擺設一如往常一樣整潔,沒有想像中被掠奪過後的破敗,她原本緊張和慌亂的情緒倏地安了一半。
再加上空氣中飄蕩的熟悉飯菜香,凌飛揚這才摒去了心中殘存的慌亂。
看來,那個男人或許卑鄙,可至少沒有殘殺、掠奪的兇性,不過他若真要奪,只怕也要失望了,因為這個家裡除了滿室的破敗和陳舊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娘。”她輕喊了一聲。這屋子其實很小,一個人踏個十來步也就是全部了。
屋裡共有兩間房,她和娘各睡一間,但自從突然冒出靈雨那個小丫頭之後,娘為了不讓她打擾自己養傷,所以就讓她獨自睡一間,她則和靈雨擠在另一張小小的床上。
唉!或許她應該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不要再將所有的錢都花在醫治孃親的眼睛上,也許她該讓娘過過好一點的生活。
她輕嘆了一聲,用雙手撐起身子,雙腿才點地而已,一道低沉的嗓音劃破了四周的寂靜,“你還不能起身。”
幾乎是反射性的,凌飛揚原本的慵懶在轉瞬之間抽離,取而代之的是慣常有的戒備。
一雙美目再無方才那樣溫柔的眸光,反而凌厲的射向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怎麼是他?!
一樣的黑色勁裝,一樣頎長偉岸的身軀,這個原本就小的屋子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頓時顯得更加擁擠了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語氣不善的質問,跟著雙足很快落地。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軟弱呈現在別人的眼前,尤其是他。
“留下來照顧你們。”冷傲然的態度恣意,雙手環胸地斜倚在她的房門上,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認真的眼神裡充滿著警告。
“哼!不勞閣下大駕。”只要一想到所遭到的暗算,她就沒好氣,原就冷淡的態度如今更是像塊冰似的。
“不準下床!”
那一日她的逞強,大夫說已經傷了內腑,得要好生休養才行。
“你憑什麼不準?”
“憑你娘已經為了照顧你累病了。”
“娘,她……”向來是個極端孝順的姑娘,凌飛揚一聽到自個兒的娘病了,立即慌了。
不理會剛剛他的禁令,她起身就往孃親的臥房衝去,在見不到人後,又轉往孃親慣常待的灶房而去。
可她才轉了方向,還走不到兩步,就像個沙包一樣地被人攔腰扛起。扛了人的冷傲然二話不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急著去瞧瞧孃親,她雙拳雙腳死命的踢踹,可是病體未愈的她,能使出來的力怕是隻夠砸碎豆腐,一丁點兒也撼動不了他。
“你……”最終無計可施,她索性張口往他那厚實的肩頭狠狠地咬下。
這一咬,積聚了多少的驚恐和氣怒,幾乎是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量,但冷傲然卻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堅定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歇。
直到將她重新帶回到床榻之上,他這才沉著嗓子道:“你可以放開了嗎?”
見血的傷口說不痛是騙人的,當然也有能力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鬆口,可是他卻沒那麼做,只是任由著她。
感覺到又回到了榻上,且察覺自己口中一片腥甜味,凌飛揚這才鬆了口,在見著衣衫上血痕時,她不免被自己的兇殘給嚇了一跳。
可……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要將她扛在肩,不讓她見娘。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壓下心中邪股驟起的罪惡感,一雙靈動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我娘呢?”
“你想知道?”
面對他的問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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