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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看他一臉的沉色,想到他與王氏的感情,終於明白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了,轉身又折回屋裡坐下,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什麼事情能讓侯爺在太夫人面前低頭的。
北宮伯青這時叫進空風,“去拿幾床被子來,不要驚動了太夫人那邊,也不要讓人看到了。”
空風應了一聲,並沒有急著退出去,他看得出來主子還有話要講,北宮伯青的猶豫引起了秀孃的注意,轉念一起,起身進了內間。
這才聽到外間北宮伯青交待空風,“讓人去夫人那裡看看。”
空風這才退了出去,秀娘坐到床邊,想想北宮伯青這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在這個時代,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獨寵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
或許在什麼人家都是不被允許的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思及到這裡,秀孃的手不覺的撫到肚子上,這裡是自己的孩子,此時她有些期待他的到來,或許那時一切就能恢復平靜了。
北宮伯青進來時,正看到秀娘一臉柔色的坐在床上,撫著肚子微笑的神情,心也被微微觸動一下。
輕咳一聲,秀娘看過來,北宮伯青才雙手背到身後,“以後你睡床,我睡小炕就行。”
秀娘對於他的體貼可關沒什麼感激,只點點頭,就放下了床紗,直接穿著衣服就躺到了床上,有一層床紗隔著,到也不讓她如先前一樣拘束了。
北宮伯青只覺又撞了一鼻子的灰,心下越覺得秀娘難伺候,哪裡如外表那樣文靜,娘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莫不是她只甩臉子給他看?
想到這些,北宮伯青臉色也陰了下來。
就想衝到床上去質問,正好這時外面空風抱著被子走了進來,攔下了北宮伯青的‘更年期’。
就這樣,秀娘和北宮伯青開始了同室分居的身活,可畢竟在一個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知道背後太夫人在皇上那裡說了什麼,最後一道聖旨,北宮伯青這三個月養病,朝也不用上了,也更不得出府門了,是真的將他綁到了府裡。
北宮伯青心裡有氣,也不敢發,每日裡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站在花園裡往西邊望,空風看了直搖頭,冷眼一看還以為是太夫人棒打鴛鴦呢,可細看之下,他也隱隱發覺了主子的變化,似乎與夫人分開的這兩個月裡,主子把以前做的那些糊塗事也想明白了。
這樣,總算是好事吧?
只是想到每日秀夫人與主子之間的鬥法,空風又忍不住頭疼,卻又有些想笑,每每都是主子吃啞巴虧,侯爺那樣的神情像吃了蒼蠅一樣,以前到是沒有見過。
秀娘同太夫人住一個院子,北宮伯青又住在秀孃的屋,這讓催氏和娟娘也成了長客,終日來秀娘這裡,這日秀娘正讓千青找來硬一點的紙做撲克,就見娟娘帶著芷巧走了進來。
千青是在大夫人來探秀孃的第二天就送來了,此時已一身婦人打扮,因為嫁的也是姓徐,和太夫人身邊的徐媽媽稱呼上有衝突,秀娘索性就還叫她千青。
因為懷孕了,太夫人也不讓秀娘去逛園子,閒著無聊,秀娘就想著弄點東西出來打發時間,這才想到了撲克。
這樣到時太夫人也不會無聊了。
情愫(上)
娟娘進來後,就看秀娘和丫頭在弄些不認識的東西,就上前笑道,“妹妹這是在做什麼?”
秀娘就不明白,做了那等虧心的事,怎麼還能這樣平靜,不是沒有心,就是臉皮太厚,屬於不要臉的那種,面上又不好撕破臉,只笑而不答。
秀娘當然會恨,甚至恨不得現在就看娟娘悲慘的下場,可是她更明白,要忍,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一個的來。
有些道理,其實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更清楚,只是不挑破罷了。
娟娘碰了釘子,只笑著儘自坐到一旁,人剛坐下催氏也按時來的報道了,眼看著就要到用中午飯的時候了,北宮伯青也該回來了,難怪她們會這麼準時。
千青撇撇嘴,秀娘藉機吩咐她,“千青,去看午飯準備好了沒有?”
千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眾人催氏和娟娘在這裡,也沒有她們上桌吃飯規矩,而且都是秀娘和北宮伯青吃,催氏和娟娘佈菜在一旁伺候著。
有時秀娘就想不明白,難不成這種人天生犯賤,不然怎麼還有願意去伺候人的呢。
秀娘不願意去多說,北宮伯青也不管,所以催氏和娟娘幾乎只要是北宮伯青在的時候,就沒有她們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