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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就是為著他的喜好佈置的,雖然分手了,但是屋子裡的陳設還照舊,心裡有那麼一點想念的時候,就把這個當成一點自欺欺人的慰藉吧。
段玉珉睡的很沉,可能是感冒藥起了作用,他躺下來就沒動,我中途悄悄過來看他,怕影響他,所以就沒開房間的燈,只是開了走廊的壁燈,房間裡光線不明朗,只從走廊裡透過一圈桔黃色的光暈,他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大床上,呼吸均勻。我小心的坐在床邊上睜大眼睛看著他,房間裡是這麼安靜,靜的我似乎能聽的到他放在床頭櫃上那塊手錶嗒嗒在走動的聲音,還有他曾經熟悉的呼吸聲。
我想起了很多事,忍不住輕輕伸手撫了一下他的臉,好長時間沒有碰到他了,哪怕只有這麼短短的一接觸都有一種奇妙而溫暖的感覺,手指撫過他的下額,我感覺到他些微冒出的胡碴擦著了我的手,心裡一下升起了一股心酸的涼意。我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好男人的,他優秀也邪惡,他痴情也濫情,無論如何,他和我,始終不是一路的人。
我心裡真的挺難過,一股股酸意泛上來,我象是被漫天黑地的傷痛包圍著,五臟六腑都在隱隱做痛。
………………
早晨我把換洗的衣服拿給段玉珉,他還沒起床時我就已經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從關園帶了一套他的衣服過來,段玉珉有潔癖,一套衣服不習慣穿著過夜。
段玉珉第二天早晨也恢復平常了,接過東西說道,“謝謝你。”
我說道:“我熬了粥,昨天保姆給我做的雞絲和春筍,你要是想吃就留下來吃吧。”
他在扣袖釦,看手錶:“不行,我早晨有個會。不能遲到。”
我把圍巾和外套遞給他,正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他一接過電話只聽了兩句臉色就變了,“什麼?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他臉色一下變得那麼好,我也跟著奇怪了,什麼事讓他這麼高興?
段玉珉放了電話告訴我:“好訊息,醫院打來的,說找到了合適的骨髓捐獻者,有人願意給勤勤捐造血幹細胞,我馬上去醫院。”
“真的啊?”我也跟著開心了起來,“是什麼樣的人?”
這真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段玉珉坐在門口的腳凳穿鞋子,“我也不知道,醫院讓我有時間過去一趟,不過現在捐獻者是誰醫院沒說,不管是誰,這人都是我的大恩人,我一定要見見這個人。”
“開車小心!”
…………
…………
我坐在沙發裡也是掉淚,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抹了眼淚我打電話給周子馳。
周子馳似乎還沒醒,接了電話聲音含含糊糊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恩恩唔唔了幾聲,說我:“李行雲,你別太過分啊!這才幾點?”
我叫道:“幾點?九點四十了啊?我說周先生您不是吧,這大清早您就吃肉啊?”
“說什麼你呢?”他居然破天荒的和我正經了起來,“李行雲,我昨晚熬了通宵啊!你知不知道我手下也有團隊和高管層啊!我是個生意人!現在我遇到了一大攤子的事,我昨晚開了通宵會,我好歹也是個董事長,要是我自己不努力,誰給我發工資?”
“你也有工資?”
“滾蛋!”
“告訴你個好訊息,有人給勤勤捐造血幹細胞,醫院說配型成功,周先生,勤勤有救了,勤勤有救了啊!”
周子馳那邊竟然半邊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哦了一聲,“是嗎?”
我奇怪他竟然不太象喜出望外的聲音,我有點奇怪,“周先生,周先生?”
他那邊頓了下,說道:“我知道了,好事,好事。”
放了電話,我還在奇怪,怎麼回事兒啊?按說周子馳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勤勤是他的乾兒子,他聽了應該會非常高興的啊,怎麼聽起來反倒象是心事重重呢?
…………
…………
紀梅心還沒有離開北京,我打電話給她,她聽我說勤勤有希望了也挺高興,我說想到雍和宮燒香,她回道:“巧了,我也想去趟雍和宮,一起吧。”
雍和宮的黃瓦紅牆上落了一層薄雪,冬日的陽光白雪下,這座曾經居住過一位皇帝,又誕生過一位皇帝的皇家寺院更是莊嚴肅穆,我和紀梅心從請香處請來了香,在雍和宮大殿前燒香。
可能是天氣有些冷,今天來的遊客不太多,永佑殿前只有幾個虔誠的香客,風吹過來,落滿雪的黃色琉璃瓦下飛簷銅鈴叮呤作響。
我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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