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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自己從最深處的地獄一路走過來，看到了太多，明白了太多，失去了太多，所以才會對於那些無奈、悲傷、絕望的心情理解的這樣深刻和透徹，相比起來，柔和的曲風卻不適於她，她心裡面沒有那種柔軟的感情；那種地方誰還會有那種軟弱可笑的感情呢，是的，有的人已經死了。

莉莉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所以薩芬·福斯才會覺得奇怪吧，女性擅長柔和的曲風，男性擅長激烈的演奏方式，而她明明生為一個小女孩卻能將一些成年人都不懂的痛苦表達的更為深刻。

“不知道呢，也許我生來就擅長吧。”

莉莉抬起頭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臉上的表情完美的滴水不露，薩芬·福斯看著莉莉明顯敷衍搪塞的態度，心裡知道這大概是不能踏足的區域，不由微微傷感，這個小女孩，到底曾經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能將這些痛苦詮釋得這樣好？

“接下來最後在義大利的一場演奏好好加油吧，之後你要去哪裡由你自己決定吧。”

薩芬·福斯歐洲巡遊的演奏會只剩下最後一場了，經過三個月歐洲巡遊演奏會，莉莉已經在上流社會小有名氣，甚至還被冠上‘天才’的稱號，莉莉之後的鋼琴道路可以說是一片光明，而且甚至可以說不要憑藉他的名聲就可以開演奏會了。

薩芬·福斯對此有些可惜，但是心中更是對這位弟子瑰寶般的才華的祝福，因為他明白莉莉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他的指導了，這樣把她綁在他身邊反而是對莉莉才華的損害。

“謝謝您，薩芬師父，我很感激您。”

莉莉微微有些感動，畢竟像薩芬·福斯這樣不求名利的人太少了，難怪賽巴斯在說到鋼琴家時，說現在歐洲名家裡面只有薩芬·福斯能稱得上是真正的鋼琴家。

（二）

走進休息室時，莉莉的心情還微微有些低落。

經過將近半年與薩芬·福斯的相處，多少產生的情感讓莉莉微微悵然，但是心中的聲音卻告訴她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但是她現在又該怎麼辦，沒有計劃，沒有目標，任務一片茫然，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積蓄力量，繼續等待。

手指無意識地觸到脖子上的銀項鍊，莉莉將冰冷的鏈�